已經跑到路邊的元菱軒,隔著喧鬨的車流喊:“那他現在知道宮翊修虐他了,會不會放棄啊?!”
宋蘭齋抬頭看了他一眼,聲音提高了些。
“難。他這種人,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放,除非徹底寒了心——不過照你說的,他連磕破頭都沒走,現在還差得遠。”
元菱軒“哦”了一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揮了揮手:“行,我知道了!等我追上蘇槐敘,回來跟你討教!”
說完,便鑽進了路邊的出租車,車尾燈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宮翊修盯著桌上早已涼透的酒杯,指尖反複摩挲著杯沿,過了好一會兒,才用近乎呢喃的語氣開口。
“他好像……有好幾天沒來找我了。”
之前不管他多冷淡,房昀舒總會出現在家門口,哪怕被他拒之門外,也依舊會來。
可這幾天,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安靜得讓他有些不自在。
宋蘭齋聞言,挑了挑眉,語氣裡滿是譏諷:“怎麼?現在清醒了?”
他往椅背上一靠,看著宮翊修難得露出的慌亂神色,繼續說。
“你可真厲害,連房昀舒那種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戀愛腦,都能被你折騰得不想再來了——這下你滿意了?沒人煩你,也沒人圍著你轉了。”
宮翊修的手指猛地攥緊,杯壁傳來的冰涼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些,卻壓不住心底莫名的空落。
他想反駁,說自己本來就不想被人纏著,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無聲的沉默。
他忽然想起房昀舒每次被拒絕時,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那時隻覺得煩,現在想來,卻有些紮心。
宋蘭齋看著他這副模樣,嗤笑一聲:“彆在這裝可憐,是你自己把人推走的。現在人不來了,又開始惦記,早乾嘛去了?”
屈望榭把最後一串烤串吃完,擦了擦手,側頭看向宋蘭齋,語氣帶著點打趣。
“你今天話倒是多,平時在醫院裡,跟病人多說一句都嫌煩。”
宋蘭齋沒看他,指尖夾著煙,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他的表情。
過了幾秒,他才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嗤:“嗬。”
那聲“嗬”沒什麼情緒,卻讓屈望榭聽出了點彆的意思。
宋蘭齋看似在嘲諷宮翊修,其實是想起了之前洛昭昭鑽牛角尖的時候,自己也是這麼急得跳腳,卻又不知道怎麼勸。
屈望榭笑了笑,也沒再追問,隻是拿起酒瓶,給宋蘭齋空了的杯子裡倒滿酒。
“行,話多就多吧,總比悶著生悶氣強。來,喝一口,彆跟自己較勁。”
宋蘭齋瞥了眼酒杯,沒拒絕,抬手端起來,仰頭喝了大半杯,酒液順著喉結滑下,衝淡了那點莫名的煩躁。
旁邊的宮翊修依舊沉默,隻是眼神落在遠處的路燈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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