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將這一幕,連同那句“我想吃糖”,一同錄入自己識海深處那座無形的詩碑之上。
碑文隨之浮現新的一行:“今日,詩不再是墓誌銘,而是出生證。”
夜幕降臨,一個意想不到的訪客找上了門。
黑市商人方寸,一個總能嗅到混亂中商機的投機者,熟練地繞過外圍的警戒,敲響了林昭的門。
他沒有廢話,直接遞來一支錄音筆:“最新的好東西,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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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按下播放鍵,一陣刺耳的雜音後,一個經過處理的男聲響起:“……報告,城南、城西、城北,三個區的5g基站,在過去十二小時內,頻繁捕捉到高密度類語言脈衝。頻率特征,與我們正在監控的‘詩’高度一致。重複,不是信號乾擾,是……是基站本身在‘說話’。”
方寸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金牙:“上頭已經成立了‘異常信源清查小組’,軍方技術部牽頭。朋友,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現在要麼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彆出聲。要麼……”他頓了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就把整個城市的通訊網絡,變成你們的嘴。”
林昭拿起錄音筆,指尖在冰涼的金屬外殼上輕輕摩挲。
他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得可怕:“那就讓他們查。查到最後,他們會發現,這座城市的每一個基站,都在替我發瘋。”
深夜,林昭獨自一人坐在城中湖的岸邊。
他取出了那個從陸無音手中奪來的打卡器,將一段全新的、結構更加複雜、也更加瘋狂的詩篇注入其中。
他沒有設定具體的傳播目標,隻是下達了一個簡單的指令:自主擴散至城市物聯網的每一個終端。
第二天,整座城市徹底陷入了另一種意義上的癲狂。
所有地鐵站的自助售貨機,在人們投幣後,吐出的不再是商品,而是一張張寫著詩句的收據:“你穿過擁擠的人潮,尋找一個不存在的站台。”
寫字樓裡的電梯,機械的樓層提示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柔的女聲,在每一次開關門時,低聲朗誦:“你不必修複自己,你不是故障,你隻是一個未被命名的存在。”
最詭異的一幕發生在市立殯儀館。
安保人員在回放夜間監控時,驚恐地發現,停屍間裡,一具昨夜送來的屍體,在淩晨三點十七分,覆蓋著白布的右手手指,竟微微抽動了幾下,艱難地拚出了一個口型。
通過唇語專家的反複辨認,那兩個字是——
“聽見了。”
唐小滿看著手機上彙總來的、一條比一條驚悚的信息,終於徹底崩潰了。
她再次衝到林昭麵前,眼中充滿了血絲和絕望:“你看看你都乾了些什麼!屍體……連死人都不放過!你不是在救人,你是在把全世界都拖進你那該死的瘋病裡!”
林昭緩緩站起身,望向窗外的湖心。
在那裡,隻有他能看見的仙宮虛影,正隨著城市中奔騰的信號波動,輕輕搖曳,前所未有的凝實。
他手腕上的打卡器屏幕悄然亮起,浮現出一行新的提示:
“檢測到大規模、結構化、非邏輯信息傳播……正在進行模因汙染判定……判定完成:文明級模因覺醒已啟動。”
林昭輕笑一聲,抬手,緩緩撕下了那條纏繞在左眼上的血色紗布。
紗布之下,不再是血肉模糊的空洞。
一顆全新的眼球靜靜地嵌在眼眶中,它的瞳孔不是黑色,而是流淌著熔融青銅般的光澤。
在那顆非人的眼眸深處,赫然浮現出整座城市所有信號塔的三維連接圖譜!
每一根閃爍的連線,都是一句正在傳輸的詩,它們交織成一張覆蓋天地的巨網,而林昭,就是這張網的中心。
也就在這一刻,遠在數百裡之外,群山之巔,某個早已隱世不出的千年世家祖祠內。
那座象征著家族氣運、已經裂開一道縫隙的巨大銅鐘,在無人敲擊的情況下,突然發出了一聲極其微弱,卻又無比清晰的震鳴。
嗡——
仿佛某個鐫刻在天地間的古老契約,正在被一首本不該存在的詩,一個不該蘇醒的人,緩緩地、不可逆轉地改寫。
整個城市在短暫的喧囂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那張由詩句編織的大網已經完成,新的規則正在舊世界的屍體上建立。
就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一種極其細微卻絕對統一的震動,從每個人的口袋、手心、床頭傳來。
全城所有人的手機,在同一刹那,同時亮起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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