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猛地搖搖頭,趕緊將這個念頭從腦海裡甩出去,放下了手中無意識捏著的霄燈。
本想直接離開,腳步卻頓了頓,猶豫片刻,他還是轉身付錢,默默買下了一盞。
沿著主街道前進,很快,視野中出現了那幢熟悉的建築——不卜廬。
透過半開的門窗,可以看到申鶴正端坐在抓藥的櫃台後麵。
她此刻正神情專注地翻看著手中一本璃月很流行的小說。
聽到有腳步聲緩緩靠近,她緩緩抬起清冷的眼眸,放下書卷,準備迎接前來求醫問藥的病人。
“我回來了,申鶴。”
申鶴聞聲,向來平靜的臉上竟難得地浮現出一絲驚訝。
待看清來人後,她繞過櫃台走上前來,沒有多餘的寒暄,而是伸出冰涼的手指,左邊扯扯易天的臉頰,右邊拉拉他的耳朵,像在確認什麼。
“嗯,是本人沒錯了。”她語氣依舊平淡,但仔細觀察,卻能發現她嘴角牽起了一抹極其微小的弧度,“歡迎回來。”
自從易天幫她壓製了一半的孤辰劫煞之後,申鶴被束縛的情感似乎在一點點複蘇,雖然依舊比常人淡漠,但至少不會再和以前一樣,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了。
易天簡單說明來意,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事,就是想找個地方靜靜。
申鶴告訴他,今天白術先生和七七都不在。
因為天氣驟然轉冷,輕策莊那邊有不少老人孩子染了風寒,白術隻得再次出診。
而藥師阿桂也因為臨近海燈節,請假回家團聚了。
所以這兩天,不卜廬裡隻有她一人看守。
兩人尋了處安靜的角落坐下,閒聊了幾句。
中途易天忍不住提起了剛才又和胡桃鬨彆扭的事,語氣裡還帶著點未消的鬱悶。
申鶴微微思索過後,向易天講述當時熒回來後的故事:
“約莫一月半前,旅行者獨自歸來。堂主未見你身影,甚是焦急,反複追問你的去向。”
“後來她知道你又前往了稻妻,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雖表麵鬆了口氣,可掛念並未減少分毫。”
她看向易天,眼神清澈而直接:
“我們都知道,易天你武藝高強,無需他人憂心。但親人摯友遠行在外,留在家中的人,又怎能真正做到毫不牽掛呢?”
易天聽完,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不對吧?
這還是大鳥家那個冷冰冰的申鶴嗎?
什麼時候能說出這種極度富有人情味道的話了?
興許是看出了易天臉上的驚愕,申鶴又平靜地補充了一句:
“這話,是白大夫前幾日閒聊時說起過的。”
“他說,對於他和七七還有堂主和鐘離先生而言,早已將你視作不可或缺的家人,而家人遠行,牽掛本是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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