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錯拉汝赤以為這隻是周唯的一句氣話,直到他讓人把新入宮的妃子抬到了鳳辭宮偏殿,錯拉汝赤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你乾什麼?”錯拉汝赤苦笑著,“傳出去外人真會以為是我把你的妃子如何了。”
周唯卻隻是冷哼一聲,脫了龍袍大剌剌坐在床邊,努努嘴道:“你夫君要去跟彆人生孩子了,你過來伺候。”
錯拉汝赤無法,隻能憋著笑故作恭敬地跪坐在床邊。
“要到了告訴我,”錯拉汝赤還不忘叮囑,“我可不想把未來的皇太子吞了。”
周唯很少聽錯拉汝赤如此開玩笑,沒忍住低聲笑起來,伸手按住對方的後頸,享受地微微昂起頭,說:“雖不知那法子有沒有用,但能讓你如此伺候一回,我倒是不虧。”
“你當然不虧!”錯拉汝赤白他一眼。
可是後來他手腕酸了,嘴巴也酸了,周唯依舊不為所動,於是他氣呼呼地抬頭看對方,質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嘖,沒興致。”
周唯這倒說了句真話,總覺得提不起興致,明明錯拉汝赤很少這麼伺候他,可他就是沒那感覺,心中水一般平靜,蕩不起一絲漣漪。
“阿鳶,上來,”周唯躺在床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說,“陪我躺一會兒吧,我想抱抱你。”
錯拉汝赤也覺得心裡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於是作罷,差人用步輦將妃子送回去,順道遣散了一大群伺候的人,跟周唯兩人靜靜地相擁躺在床上,聽著彼此的呼吸,內心竟是十分的舒適寧靜。
過了許久,就在錯拉汝赤以為周唯睡著了的時候,突然聽他說:“用你的吧。”
“嗯?”錯拉汝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周唯重複道:“生一個有你血脈的孩子吧,我隻想要你的孩子。”
錯拉汝赤心尖一動,臉埋在周唯的胸口,心想,如果周家祖宗知道這個不孝子孫要把江山拱手讓給異族,會不會被氣活過來?
“生出來的孩子如果是黃色眼睛怎麼辦?”錯拉汝赤揶揄道,“到時候我穢亂你的後宮可就真說不清了。”
周唯也知道自己有些過於異想天開,可他就是覺得這麼做是對錯拉汝赤的背叛,哪怕他沒有碰過那些人,哪怕此時此刻懷裡抱著的是他最愛的人,可他還是很害怕,怕他們會因為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漸行漸遠。
然而就在周唯出神之際,錯拉汝赤已經窸窸窣窣脫去了自己的衣服,蜷縮在他懷裡,張嘴在周唯的鎖骨上輕輕落下一個齒印:“阿唯,不想給彆人的東西都給我好不好?你的熱情,你的欲|望,你的恐懼,你的擔憂,還有你的愛,我全都要。”
錯拉汝赤趴在周唯身上,握著他的手高高舉過頭頂,與他十指緊扣,俯下身吻著周唯,虔誠而專注。
“人赤裸而來,赤裸而去,唯有身體是自己的,它能吸收你的欲望,消散你的恐懼,最重要的是,能孕育出我們的愛,至死不渝,不離不棄,始終如一。”
錯拉汝赤緩緩坐下,收回一隻手描摹著周唯動情的側臉,輕笑:“這是屬於你的,感受到了嗎?我的熱情和愛意。”
“嗯……”
周唯握緊他的手,紅著眼說:“你是我的。”
錯拉汝赤卻搖搖頭,輕輕摩挲著周唯的嘴唇,道:“阿唯,你是我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
周唯突然翻身死死按住他,疾風驟雨一般的吻落下,錯拉汝赤艱難迎合,卻還是趁周唯即將失控的空當問:“你是誰的?”
周唯的喉嚨裡發出一陣陣粗重的低吼,此時此刻的他顯然沒功夫回答這個問題,錯拉汝赤不滿,故意收緊了身體,再次問:“你,屬於誰?”
“你……”周唯紅著眼幾近瘋狂地掐著他的大腿,不停低吼著,重複著,“你,你,隻屬於你!”
結束後錯拉汝赤連動一動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任由周唯壓在自己身上不停小聲念叨:“我是你的,這一生都是。”
錯拉汝赤側頭吻了吻他,第一次在情事上占據如此主動的地位,莫名有些爽,隻是委屈了周唯,瞧瞧這被逼到瘋狂的模樣,小可憐。
“我也是你的,此生不渝。”
那日之後,周唯“臨幸”妃嬪的事便有了很大進展,時不時有妃嬪被送進鳳辭宮,終於有一天,喜訊傳來,後宮的第一個孩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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