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台伯河籠罩在薄霧之中,碎裂的冰塊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陳沐陽站在新搭建的浮橋上,腳下的木板隨著水流輕輕晃動。他俯身查看橋墩處纏繞的鐵鏈,青銅匕首劃開結冰的河麵,刺骨的河水濺在鹿皮靴上,瞬間又結出一層薄霜。對岸,羅馬軍團的營帳炊煙嫋嫋,新運來的攻城塔如同巨獸般聳立在河畔。
陳景行坐在河岸的石屋裡,爐火將他的影子投射在粗糙的岩壁上。老人用鉗子夾起一塊通紅的鐵塊,放入冷水中淬火,濺起的水花在火光照耀下如同細碎的金箔。"瓦勒裡安這次帶來了"河神之怒","他指著牆角的圖紙,上麵畫著巨大的鐵製撞錘,"那東西能輕易撞碎我們的浮橋。"棗木拐杖敲擊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通知布倫努斯,把所有的希臘火陶罐搬到西岸的地窖。"
村落裡,阿帕奇帶著婦女們將亞麻布浸在鹽水裡,晾乾後疊成厚厚的墊子。"這些能減緩投石機的衝擊。"她向圍觀的孩童解釋道,手中的布料散發著淡淡的鹹味。孩子們蹲在一旁,用貝殼和鵝卵石在地上繪製戰術圖,模仿著大人的樣子討論如何用陷阱困住羅馬的戰馬。
正午時分,陽光穿透雲層,在河麵上灑下萬點金光。陳沐陽帶領工匠們將浮橋的木板全部更換成浸過瀝青的橡木,又在兩側加裝了青銅護欄。"把從美洲帶來的滑輪組裝在橋頭,"他指揮著眾人,"必要時我們可以快速收起浮橋。"遠處傳來羅馬軍團的號角聲,驚起一群在河麵覓食的野鴨。
夕陽西下,血色的餘暉染紅了半邊天空。瓦勒裡安的軍隊終於行動,三艘巨大的戰船破浪而來,船頭懸掛著猙獰的鐵製撞錘。陳景行舉起青銅號角,吹出悠長的鳴響。高盧戰士們拉動繩索,預先埋設在河底的漁網瞬間收緊,纏住了戰船的螺旋槳。羅馬士兵慌亂地用斧頭砍網,卻在此時,東岸的投石機發出轟鳴。
裹著火焰的陶罐劃過天空,落在戰船上炸開。希臘火在冰冷的河麵上燃燒,映得士兵們的臉龐忽明忽暗。瓦勒裡安站在旗艦甲板上,揮舞著黃金權杖指揮反擊。他的戰船衝破漁網,鐵製撞錘重重撞在浮橋上,木板碎裂的聲響震耳欲聾。陳沐陽大喊一聲,工匠們迅速啟動滑輪組,浮橋的後半部分緩緩升起,如同一隻收起翅膀的巨鳥。
羅馬士兵們見狀,紛紛跳入冰冷的河水中,試圖遊到對岸。陳景行指揮弓箭手向河中射箭,箭矢破空聲與士兵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陳沐陽則帶領一隊勇士,乘坐用樹乾製成的簡易木筏,衝向敵船。他們將裝滿辣椒粉的陶罐扔進船艙,辛辣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嗆得羅馬士兵涕淚橫流。
混戰中,陳沐陽看到了瓦勒裡安。這位總督身披厚重的鎧甲,手持長劍親自督戰。陳沐陽握緊鐵製匕首,縱身躍上敵船。兩人的兵器相撞,火星四濺。瓦勒裡安的劍法剛猛,每一劍都帶著破風聲;而陳沐陽則憑借東方劍術的靈活,巧妙地閃避和反擊。
突然,陳沐陽發現瓦勒裡安的鎧甲縫隙處露出了一小片皮膚。他抓住機會,匕首如毒蛇般刺出。瓦勒裡安慘叫一聲,踉蹌後退。就在這時,戰船突然劇烈搖晃,原來是高盧戰士們用繩索纏住了戰船的龍骨,正奮力將其拉向岸邊。
夜幕降臨時,羅馬軍隊終於潰敗。陳沐陽站在燃燒的戰船殘骸旁,看著敵人狼狽逃竄的背影。台伯河的水麵上漂浮著無數屍體和破碎的兵器,冰塊被鮮血染成暗紅色。他彎腰撿起一塊刻有羅馬鷹徽的盾牌殘片,上麵的裂痕如同這個帝國的命運。
回到村落,受傷的戰士們被抬進溫暖的木屋。阿帕奇調配的草藥香混著硝煙,彌漫在空氣中。陳景行站在篝火旁,看著手中被磨得發亮的棗木拐杖,上麵新添的裂痕記錄著這場慘烈的戰鬥。遠處,台伯河在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河麵上的冰塊相互碰撞,仿佛在訴說著這場熔冰之戰的驚心動魄。而天空之淚在青銅匣中微微發燙,似乎在預示著,更大的挑戰還在前方等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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