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豐節的炊煙還纏在教堂的石尖頂上,穀場的泥地上散落著幾片獻祭用的麥餅碎屑。
阿圖蹲在草泥穀倉旁,手裡捧著一把剛換的麥粒,指縫間漏下不少麥殼和碎石——村民們正圍在穀場用手篩穀物,粗布鋪在膝蓋上,篩一把得挑半天,麥殼粘在布上,碎石又沉在麥粒裡,半天篩不完半袋,幾個漢子累得直擦汗。
不遠處的茅草屋前,老婦正用陶碗舀麥粒,碗底沉著幾粒發黑的黴麥,她皺著眉扔進泥裡:“昨晚又有老鼠鑽穀倉,咬壞的麥粒夠煮一鍋粥了,你們要是能做個篩得乾淨、還防鼠的東西,我家的豌豆換你們用!”
雅蘭拎著空的陶土罐從村民家回來,罐口還沾著黃油的痕跡:“祈豐節換的黃油快凝固了,用手掰著拌粥太費勁,村民說他們用陶罐煮黃油,總煮糊,還燙手;還有,房梁上的鹹魚乾快吃完了,河裡的春鯉還在深水區,之前的魚籠得再加層網,不然小魚總從網眼跑掉;咱們的儲糧罐不夠用,篩選好的麥粒堆在磨坊角落,已經沾了不少潮氣,再存兩天就得發黴——中世紀的村民都用陶罐存糧,可沒加防蟲的,咱們得做得更嚴實。”
陳沐陽扛著藤條從林邊回來,藤條上還帶著晨露:“林裡的新藤夠編兩層篩網,粗網篩麥殼,細網篩碎石;黃油鍋得用薄金屬片做底,陶土做鍋身,既不糊又不燙手;儲糧罐用陶土捏,內側塗防蟲粉,再用蠟封口,比村民的泥罐防潮防鼠——他們篩穀物都靠手,咱們做個篩選器,效率能翻好幾倍,換點豌豆和乾草藥正好。”
奇伯坐在磨坊的陶灶旁,手裡正用陶土捏一個罐坯,陶土在他掌心漸漸變圓:“先做三件事:雙層藤編篩選器、陶土防蟲儲糧罐、金屬底黃油鍋。篩選器篩淨穀物,儲糧罐存糧防鼠,黃油鍋處理黃油;上午做好工具,下午幫村民篩穀換豌豆,傍晚融黃油做烤餅、裝罐存糧,趕在明天下雨前把麥粒收好,彆讓潮氣壞了糧。”
族人們沒敢耽誤,立刻在磨坊旁的空地上分工,穀場的麥殼還沒掃淨就忙開了——
奇伯和塔卡先動手做“雙層藤編篩選器”。他們找了四根兩尺長的硬木杆,釘成一個一尺見方的木架,木架的上下兩層各鋪一張藤網:上層是粗藤編的網,網眼半寸,篩麥殼和碎稈,下層是細藤編的網,網眼半分,篩碎石和泥土;木架的兩側各綁一根一尺長的木柄,方便雙手端著篩,木柄外側纏一層軟絨毛,端篩時不磨手;木架的下方,掛一個淺木槽,收集篩淨的麥粒,防止漏走;最後在木架的四角,各釘一小塊薄鐵片,防止藤網邊緣被麥粒磨破。
第一台篩選器做好後,阿圖端著半袋混著雜質的麥粒倒進去——雙手握著木柄輕輕搖晃,上層粗網很快濾下麥殼,下層細網擋住碎石,木槽裡落下的麥粒乾乾淨淨,連細小的泥粒都沒剩,半炷香篩完了村民手篩半天的量。
圍在旁的村民眼睛亮了:“我家有兩袋豌豆!換你這篩選器用一天,再送你一把乾薄荷,煮黃油時放一點香!”
陳沐陽和雅蘭則做“陶土防蟲儲糧罐”。他們將陶土摻三成細沙,反複揉捏至柔韌,捏成一尺高、半尺寬的罐形,罐口捏成內斂的圓口方便蓋木塞);罐的內側,均勻撒一層“防蟲粉”——用祈豐節采的驅蟲草碎、硫磺粉、乾薄荷粉按432混合,能防鼠還能驅黴;罐底釘三塊一寸高的木墊讓罐底離地麵,防潮氣);然後將罐坯放在陶灶旁陰乾,再放進陶灶用文火慢燒兩個時辰,燒至罐身呈深褐色;取出降溫後,在罐口內側塗一層融化的蜂蠟從村民換的,增強密封性),配一個木塞木塞外側也塗蠟,蓋緊後不漏氣)。
儲糧罐做好後,雅蘭將篩淨的麥粒裝進去,蓋緊木塞——放在磨坊的潮濕角落,過了一個時辰,打開罐口聞不到潮氣,也沒看到蟲影,比之前的草泥穀倉更便攜,還能分袋儲存不同穀物,村民見了都問能不能再做兩個,願意用麥酒換。
雅蘭則趁著他們裝糧的功夫,做“金屬底黃油鍋”。
她找了塊鐵匠送的薄金屬片,敲打成圓形鍋底,邊緣向上彎成半寸高的邊防止黃油溢出);然後用陶土捏一個兩寸高的鍋身,鍋身內側貼一層薄陶片防金屬導熱太快燙手),將金屬鍋底嵌入陶土鍋身,用樹膠固定;鍋的兩側,各捏一個陶製把手方便端拿),把手外側纏一層韌藤防燙);最後將鍋放在陶灶上試燒,金屬底受熱均勻,陶身不燙手,融化黃油時沒糊底,剛好能裝下換回來的半罐黃油。
日頭剛過教堂的尖頂,眾人分成兩路:奇伯和塔卡扛著篩選器去穀場幫村民篩穀,換豌豆和乾薄荷;阿圖和雅蘭帶著黃油鍋、儲糧罐去河邊收魚籠——新換的細網果然沒漏魚,籠裡有三條春鯉,夠曬兩串魚乾,還在河邊采了些新鮮的春薺菜,煮魚湯正好。
傍晚時分,磨坊的陶灶旁飄著黃油香。雅蘭將融化的黃油倒進陶碗,加少量黑麥粉、篩淨的麥粒、乾薄荷,揉成麵團,放進陶爐烤成薄餅;陳沐陽將換回來的豌豆裝進儲糧罐,封好蠟塞;奇伯坐在爐邊,喝著村民送的麥酒,看著篩淨的麥粒堆在木槽裡,嘴角帶著笑;塔卡則在穀堆旁布了幾個竹筒捕鼠阱,確保夜裡沒有老鼠來偷糧。
教堂的鐘聲敲了五下,暮色漫過田埂,村民們扛著篩好的穀物往茅草屋走,茅草屋頂的炊煙又升了起來,混著磨坊的黃油烤餅香。磨坊裡,儲糧罐整齊地擺在儲物架上,裝滿了篩淨的麥粒和豌豆;黃油鍋掛在陶灶旁,鍋底還沾著淡淡的黃油香;烤好的薄餅放在陶盤上,撒著少量乾薄荷,咬一口帶著黃油的醇厚。
阿圖正往儲糧罐旁撒一圈防蟲粉,雅蘭在陶灶裡添最後一根柴,陳沐陽和奇伯在檢查捕鼠阱的機關,塔卡則捧著一塊烤餅,小口蘸著融化的黃油吃。遠處的田埂上,最後一縷陽光落在教堂的石牆上,映出淡淡的影子,沒人說話,隻有陶灶裡木柴“劈啪”的聲響,和河邊偶爾傳來的蛙鳴,這一天的忙碌,都落在了滿罐的糧食和噴香的烤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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