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凍雪把村落蓋得嚴實,茅草屋頂的積雪厚得能沒過手掌,風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泥地上積成小小的雪堆。阿圖推開磨坊門時,鞋底踩碎薄冰的“咯吱”聲在寂靜的村落裡格外清晰。村口的石砌水井旁,幾個村民正用木勺舀著儲水器裡的清水,罐沿結著的薄冰隨著動作碎成小塊;不遠處的茅草屋前,老婦正用粗布擦拭凍裂的陶缸,缸裡剩下的麥種混著雪粒,她歎了口氣,把麥種倒進另一個更嚴實的陶缸裡;教堂的石牆下,教士正用鐵鍬清理地窖口的積雪,石牆上的宗教浮雕被雪覆蓋大半,隻露出模糊的十字輪廓,穿粗布長袍的他懷裡抱著一捆乾麥芽,袍角沾著的雪粒融化後,在石牆上留下濕痕。
“咱們的防鼠箱被老鼠咬了個洞!”雅蘭拎著一袋被咬破的黑麥粉從儲物架旁過來,粉袋的破口處漏出細粉,落在地上沾了雪,“昨晚聽到動靜,今早一看,老鼠從箱底打了洞,偷了不少粉;林裡的野兔都躲進了雪洞,之前的樹洞捕兔器空了兩天,熏肉乾隻剩最後一串;還有,陶灶的取暖效率太低,夜裡帳篷裡還是冷,得做個更省柴還更暖的爐子;村民說他們的地窖裡有去年的凍鹿肉,願意用半塊鹿肉、一壇麥酒換能防鼠、抓雪洞野兔的工具,還說有塊鐵匠打的新鐵條,能給咱們做工具零件——他們的麥種也被老鼠偷了不少,急著要防鼠的東西。”
陳沐陽扛著一根凍硬的枯樹枝從林邊回來,樹枝上還掛著雪沫:“林裡的雪洞藏得深,野兔躲在裡麵不出來,普通陷阱找不到洞口;老鼠咬穿防鼠箱是因為箱底太薄,得做個多層的,連地下都防著;陶灶燒柴太快,得做個能讓柴薪充分燃燒的爐子,省柴還暖和;教士說教堂的地窖裡有曬乾的薄荷和凍栗子,願意用這些換咱們的乾淨水和防鼠的法子——中世紀的村民冬天都靠地窖存糧,可老鼠總鑽進去,咱們做的工具要是好用,換點鹿肉、麥酒,夠撐到下一場大雪。”
奇伯坐在磨坊的陶灶旁,手裡正用磨石打磨一塊新鐵條,鐵條在火光裡泛著冷光,邊緣漸漸磨得鋒利:“先做三件事:多層防鼠儲糧櫃、炭火式雪地捕獵爐、陶土蜂窩取暖爐。儲糧櫃防鼠護糧,捕獵爐引野兔,取暖爐省柴抗凍;上午做好這三樣,下午幫村民修儲糧、林裡捕獵,傍晚煮鹿肉、烤栗子,趕在明晚更冷的風雪來前把物資備夠,彆讓糧和肉斷了。”
族人們沒敢耽誤,立刻在磨坊旁的雪地上分工,凍雪落在他們的袖口和褲腳,很快就積了層白霜,卻沒人停下手裡的活——
奇伯和塔卡先動手做“多層防鼠儲糧櫃”。他們找了四塊四尺長、兩尺寬的硬木板,釘成一個三層的木櫃,每層高一尺,櫃身的木板厚半寸防止老鼠咬穿);每層的內側都鋪一層薄金屬網網眼比針尖還細,從舊工具上拆的鐵網,老鼠鑽不進去);櫃子的底部,墊上三塊一尺高的青石讓櫃底離地麵,防止老鼠從地下打洞);每層的櫃門都做“磁吸機關”——櫃門內側釘一塊小磁鐵,櫃體對應位置也釘一塊磁鐵,開門時需要往上提櫃門克服磁力,老鼠的力氣夠不到;櫃門的把手處纏一層浸過樹膠的韌藤方便開關,還能防止凍手);最後在櫃子的外側,均勻塗一層“驅鼠膏”——用林裡采的驅蟲草碎、硫磺粉、動物油脂按433混合,老鼠聞到氣味就會躲開。
儲糧櫃做好後,雅蘭將剩下的黑麥粉、凍栗子都放進櫃裡,關緊櫃門——放了一個時辰,打開看沒有半點老鼠蹤跡,連之前總在磨坊周圍轉的田鼠都沒了影。村民們圍過來看,老婦笑著說:“半塊凍鹿肉!再加一筐凍栗子!換你這儲糧櫃用三天,再幫咱們把地窖的麥種都裝進去,晚上我讓婆娘煮鹿肉豌豆粥,給你們送一大碗!”
陳沐陽和雅蘭則做“炭火式雪地捕獵爐”。陳沐陽找了塊一尺見方的厚鐵板,鐵板中間鑽一個三寸見方的孔,孔裡放一個陶製的炭盆能裝炭火,散發熱量);鐵板的四周,用薄鐵皮圍出一個半尺高的圈,圈內側貼一層軟絨毛防止熱量太快散掉);鐵板的下方,釘四根三寸長的鐵腳讓鐵板離雪地,避免雪化濕炭盆);鐵板的一側,綁一根兩尺長的木杆方便把捕獵爐放進雪洞附近);最後在鐵板的周圍,撒一圈磨碎的熏肉乾香味能吸引野兔靠近,野兔被炭火的暖意吸引,就會停在鐵板旁,方便捕捉)。
捕獵爐做好時,日頭剛過教堂的尖頂。陳沐陽和塔卡扛著爐去林裡的雪地——他們找了幾個有野兔爪印的雪洞,把捕獵爐放在雪洞旁,炭盆裡點燃乾木炭,熏肉乾的香味很快飄開。沒過多久,一隻灰褐色的野兔從雪洞裡探出頭,慢慢靠近捕獵爐,塔卡趁機用網子網住它,沒費多少力氣就抓到了。半個時辰下來,他們一共抓了四隻野兔,夠曬三串熏肉乾,還能留一隻鮮吃。
雅蘭則趁著他們做儲糧櫃和捕獵爐的功夫,做“陶土蜂窩取暖爐”。她從陶土坑挖來陶土,摻三成細沙反複揉捏,捏成一尺高、一尺寬的爐形,爐身內部做成蜂窩狀的孔洞蜂窩孔能讓柴薪充分燃燒,減少煙霧,還能儲存熱量);爐的外側,裹一層厚獸皮獸皮內側縫著細軟的絨毛,能擋住熱量散失,還能防止燙手);爐的頂部,做一個半寸大的排煙孔,孔裡插一根陶管,陶管延伸到磨坊外避免煙霧在磨坊裡聚集);爐的一側,留一個半尺寬的添柴口,添柴口上裝一塊木蓋蓋緊後能減少熱量流失);最後在爐的底部,鋪一層碎陶片隔熱,防止爐底過熱燒穿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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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爐做好後,陳沐陽往爐裡添了幾根乾柴,點燃後火苗很快旺起來,蜂窩孔讓柴薪燒得充分,沒多少煙霧,磨坊裡很快就暖和起來,比之前的陶灶省了一半柴薪。教士路過看到,笑著說:“一捆乾薄荷!再加半袋凍麥芽!換你這取暖爐用兩天,幫教堂的地窖也裝一個,不然地窖裡的麥種要凍壞了。”
下午的日頭偏西時,眾人分成兩路:奇伯和塔卡扛著多層防鼠儲糧櫃去幫村民整理地窖,換回來半塊凍鹿肉和一壇麥酒;阿圖和陳沐陽則帶著雪地捕獵爐去林裡,又抓了三隻野兔,還在林邊采了些凍硬的野果乾;雅蘭留在磨坊,用村民送的凍栗子和麥芽,烤了一爐麥芽栗子餅——餅裡加了少量豬油,甜中帶香,比單純的黑麥餅更爽口。
傍晚時分,雪停了,夕陽的餘暉透過雲層,給雪地鍍上一層淡淡的金。磨坊的陶灶裡燒著乾柴,雅蘭正用新抓的野兔煮野兔粥——粥裡加了凍鹿肉和乾薄荷,香氣混著麥香飄滿了磨坊;陳沐陽將整理好的麥種、黑麥粉都放進多層防鼠儲糧櫃,櫃門上還貼了張用炭畫的簡單符號,提醒大家關緊門;奇伯坐在爐邊,用磨石打磨雪地捕獵爐的鐵板,準備明天再去林裡抓幾隻野兔;塔卡則將曬好的熏肉乾掛在房梁上,還在熏肉乾旁掛了幾串野果乾,方便隨時吃。
村民的婆娘如約送來一碗鹿肉豌豆粥,粥裡飄著油花,豌豆煮得軟爛,還撒了點乾薄荷,喝一口暖到心裡;教堂的鐘聲敲了五下,晚禱的歌聲從石牆後傳來,混著雪粒落在茅草屋頂的“沙沙”聲;磨坊的門口,多層防鼠儲糧櫃擺得整齊,裡麵裝滿了乾爽的穀物;雪地捕獵爐放在角落,炭盆裡還留著餘溫;陶土蜂窩取暖爐裡的柴薪還在燃燒,散發著溫暖的熱氣。
阿圖正往陶鍋裡添最後一把乾柴,粥麵上的油花泛著金黃;雅蘭將烤好的麥芽栗子餅裝進陶盤,遞了一塊給身邊的陳沐陽;奇伯則在檢查取暖爐的蜂窩孔,確保沒有堵塞;塔卡坐在爐邊,捧著一碗野兔粥,小口喝著,粥裡的野果乾帶著微酸,解了鹿肉的膩。沒人說話,每個人都在忙著手裡的事,初冬的寒意雖濃,可滿櫃的糧食、充足的肉和柴、噴香的熱食,卻讓這個中世紀的夜晚,多了幾分安穩的底氣——明天他們還要用取暖爐幫教堂的地窖供暖,再去林裡多設幾個捕獵爐,為漫長的冬天攢下更多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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