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掃過每個人驚惶的臉:“我們像一群溺水的人,拚命抓著彼此當浮木,卻忘了浮木也會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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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的手指突然狠狠劃過琴弦,發出一聲刺耳的噪音,就此斷裂的琴弦在他的手指上劃出一道血痕,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痛。
他解開吉他背帶,金屬扣環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把父親送給他的禮物,陪伴了他一年多孤獨夜晚的吉他緩緩滑落,被他單手接住。
“既然腐爛了——”他舉起吉他,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狠狠砸向地麵。
“那就徹底粉碎吧。”
“砰!”
木屑飛濺,曾經陪伴著少年度過孤獨夜晚的吉他「死彆」,就此斷裂,猶如四分五裂的樂隊。
白林看著地上斷裂的吉他,嘴角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看,多簡單。就像這樣...一切都結束了。”
豐川祥子的笑聲戛然而止,她難以理解地看著少年:“你...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你不敢做的事。”白林直視祥子的眼睛:“既然要結束,就該乾脆利落,不是嗎?”
高鬆燈的筆記本從膝頭滑落,那些被淚水暈染的星星圖案在紙頁上化開,變成模糊的淚痕。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抓白林的衣角,卻在觸及的瞬間被對方避開。
“小木......”
椎名立希的拳頭攥得發白,卻在看到白林的眼神時僵在原地——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可怕,仿佛所有光亮都被抽走。
“你們滿意了?”白林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他彎腰拾起一塊尖銳的琴頸碎片,鋒利的邊緣割破了他的掌心,鮮血順著掌紋滴落,在地板上綻開暗紅的花。
長崎素世突然衝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夠了!”
她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小林你非要...用這種方式...”
白林靜靜地看著她,突然笑了:“不是早就碎了嗎?從她說出‘退出’的那一刻起。”
他的目光越過素世的肩膀,落在若葉睦的身上,始終沉默的少女終於抬起頭,淡金色的瞳孔裡映著吉他殘骸的倒影,她輕輕搖頭,一滴眼淚無聲地滑落。
“看啊,連睦都哭了。”白林用沾血的手指抹過眼角:“真是...感人的告彆演出。”
豐川祥子突然轉身衝向門口,濕透的長發在空氣中甩出水珠。
她的手剛碰到門把,就聽見身後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
白林將那塊琴頸碎片擲向了鏡子,蛛網般的裂痕瞬間爬滿鏡麵,將每個人的身影切割成扭曲的碎片。
“豐川祥子。”白林的聲音讓她僵在原地:“記得你說過的話嗎?‘樂隊是能分享喜悅,又能分擔痛苦的存在’。”
他踩過滿地的玻璃渣,腳步聲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臟上:“現在看來,我們連痛苦都分擔不了。”
雨聲忽然變得很大。
豐川祥子沒有回頭,她的背影在門口微微晃動,像暴風雨中即將折斷的蘆葦。
“對不起...”這句話輕得如同歎息,很快被雨聲吞沒。
白林站在原地,看著鏡中破碎的倒影。
六個身影變成了無數碎片,每一片都映著不同的表情:憤怒的、悲傷的、絕望的...
他伸手觸碰鏡麵,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小木...”高鬆燈突然開口,她瘋狂地翻動著被淚水浸濕的頁麵:
“你看...你看啊...這些歌詞...這些星星...我們明明...”
「明明...少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想要...」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小燈。”白林的聲音軟了下來:“星星終究會隕落的。”
椎名立希按住她的肩膀,搖了搖頭。
長崎素世蹲下身,開始一片片撿拾起玻璃碎片,血從她的指縫間滲出來也渾然不覺。
若葉睦輕輕摘下自己的吉他背帶,她開始收斂起地上斷裂的吉他,動作小心得像是在舉行某種儀式。
白林看著這一切,忽然覺得無比疲憊。
他邁步走向門口,腳步沉重。
“白林!”椎名立希終於忍不住喊出聲:“你就這樣——!”
白林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沒有回頭。
“再見了......”
他離開了排練室,雨水瞬間打濕了他的肩膀。
門緩緩關上,將所有人隔絕在他的身後。
排練室裡,隻剩下雨聲,和一片死寂的呼吸聲以及壓抑的哭泣聲。
黑刀之夜結束了,可以給努力碼字的牢晴用愛發電嗎?歐內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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