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崇禎快要被這幫豬隊友氣到腦溢血的時候。
主戰派終於來了!
崇禎大喜。
曆史上,張叔夜曾率三萬人馬突破金軍防線,進入東京,力諫宋欽宗堅守城池,等待各地援軍。
他堅決反對議和,主張集結兵力與金人決戰,成為東京保衛戰的核心將領之一。
靖康之變期間,張叔夜親自指揮城防,屢次擊退金軍進攻,在酸棗門、陳橋門等地重創敵軍;
城破之後,他曾建議宋欽宗突圍至襄陽,但未被采納。
東京淪陷後,張叔夜被俘,拒絕投降,最終在宋金邊界病逝。
可謂是忠臣良將!
宰相唐恪冷冷一笑:“張將軍的忠烈之心令人欽佩,然匹夫之勇,怎能安邦?今圍城如鐵桶,所謂決戰,不外是將大宋將士驅赴絕境罷了。”
這老登,已經被金兵打出心理陰影了,在他看來,宋軍見了金軍,那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除了投降沒第二條路。
張叔夜抬頭挺胸,聲如洪鐘:“國家至此,唯有一戰方能存命,若再屈膝示弱,金人必然更加囂張,爾等主和派,唯知媚敵,實為誤國之奸佞!”
老將軍雖然領兵,卻是文官出身,罵起人來那也是一套一套的,而且他都六十多歲了,什麼場麵沒見過,根本不怕得罪這幫人。
少宰張邦昌麵色驟變,跳出來厲聲斥責:“大膽張叔夜!朝廷議事,豈容你以言論煽惑軍心!若決戰敗矣,汝等能否擔負亡國之責?”
這廝是主和派的極端代表,長期主張對金妥協,曾作為使者前往金營議和,主動提出割地賠款。
金軍圍城時,張邦昌力勸欽宗投降,並帶頭籌備金銀、少女進獻金人,毫無底線可言。
靖康二年金軍破城後,懶得自己管,直接把他扶持成了“偽楚”皇帝。
張叔夜哪受得了這個氣,慷慨激昂地回敬道:“國難當頭,匹夫有責,縱使決戰敗亡,亦為國而死,豈似爾等苟且偷生,賣國求榮!”
眼下局勢危急,張叔夜毫不猶豫地得罪了幾位朝中重臣,顯然是豁出去了。
他知道龍椅上那位陛下耳朵根子軟,太容易受到議和派的影響,之前就聽信讒言把李綱給驅逐出京。
所以他今天必須把話說明白,哪怕把滿朝文武都得罪光,也要把皇帝給罵醒。
這一刻,張叔夜已做好了死戰殉國的準備!
隻為喚醒大宋上下的抗金之心!
副宰相耿南仲厲聲喝道:“陛下,此人滿口狂言,若聽其妄語,禍國殃民,大宋休矣!”
如同捅了馬蜂窩,一群投降派立刻圍了上來,言辭刻薄惡毒,對張叔夜展開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圍攻。
更缺德的是,他們為了搞倒張叔夜,開始了傳統藝能,人身攻擊。
他們翻出了一件陳年舊事:當年宋江在梁山一帶扯旗造反,聲勢浩大,官軍不敢招惹。
五年前,張叔夜任海州知州,設伏擊敗宋江,然後接受了他的投降。
這本來是一件大功勞,兵不血刃就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
可到了這幫投降派的嘴裡,就成了黑材料:“你張叔夜當年剿匪不力!縱容盜賊!跟賊寇搞交易,簡直有損朝廷威嚴!”
為了扳倒一個想保家衛國的人,這幫人連黑白都不分了,臉都不要了。
崇禎坐在龍椅上,冷冷地看著這出鬨劇,心裡跟結了冰一樣。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幫人心術不正,早已被貪婪和私欲所蒙蔽,隻為眼前片刻安逸,不惜斷送江山,早就沒救了!
“都給朕住口!”
崇禎一聲怒喝,喧鬨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緩緩站起,目光如刀:“朕身為天下之主,豈能坐視爾等誤國?今日起,朕誓與東京共存亡!”
唐恪臉色劇變,立刻跪伏於地,泣聲呼道:“陛下,三思啊!”
崇禎冷然揮袖:“朕意已決!張叔夜聽旨,朕命你為簽書樞密院事,進資政殿學士,總攬全城兵馬,準備死戰抗金!”
張叔夜聞言,熱血澎湃,胸腔如雷霆翻湧,伏地高呼:“臣領旨!誓與開封共存亡!”
他望著禦座上那英毅決然的天子,心頭震撼不已:行事果決,雷霆霹靂,這才是真正的君王之氣!
宰相唐恪仍在堅持,伏在地上:“臣唐恪泣血,為了大宋江山,議和為上啊……”
“議你媽個頭!”
崇禎快步走下,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朕最恨投降之徒!”
不待眾臣反應,崇禎隨即頒旨:“宰相唐恪,誤國殃民,予以罷免!”
唐恪麵色慘白,顫聲跪拜:“陛下,罷免宰相須經朝堂議定,何以陛下獨斷?臣願伏法,惟求合乎典章!”
殿中眾文臣一片喧嘩,立時有文官出班抗議:“陛下,宰相身係社稷,不可輕易罷黜!即便有罪,也需須交禦史台、大理寺議罪,如無明證,還需廷議,由政事堂擬製書,皇帝禦筆畫可後方可生效,否則,恐失朝綱,動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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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宰相耿南仲更是怒不可遏,直起身躬身高呼:“陛下,罷免宰相絕非兒戲,亦非帝王一念之間可定,若無確鑿之罪、共議之理,則朝廷失序、天下人心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