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崇禎氣得破口大罵:“拖拖拉拉,朕一紙詔命還未罷得了一個奸臣!若真待爾等依例依章,待議和定案、詔書發出,東京早已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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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傅俯首不語,屁都不敢放一個。
官家罵得對,但規矩就是規矩。
這套文官集團建立起來的,用來製衡皇權的複雜程序,在平時是國家的穩定器,可到了這要命的關頭,就成了催命符。
至於宰相唐恪,已經不能簡單地用“主和派”來定義了。
所謂“主和”,也分三六九等。
有的大臣確實為局勢所逼,謀求緩兵之機,以退為進;
有的人則已然絕望,甘為降虜,隻求苟活。
主戰者明言迎敵,主和者圖存圖變,惟有那投降之徒,披主和之皮,行媚敵之實,最是可恨!
唐恪,正是其人。
他們這些投降派,往往自詡“務實”,標榜“清議”,口稱“為民”,實則心裡全是自己的小算盤。
他們藏身廟堂,以“和議”為名,行“賣國”之實。
此輩一旦掌權,便如暗流入城,蝕骨腐心,百官淪陷,軍心解體。
崇禎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神已經冷得像冰。
“唐恪一日不除,東京一日不安,他若堅持不肯辭官,大不了朕親手砍了他!”
回眸南望。
城下,金營橫陳,旌旗如林,火光尚未熄,昨夜的狼煙未散。
青城舊地,如今金兵鐵甲鱗次櫛比,戰馬嘶鳴若雷。
崇禎深吸一口冷氣,壓下怒火,道:“傳朕旨意,召宗澤、嶽飛、韓世忠帶兵入援!所有能戰之人,皆上城牆,誓死守城!膽敢阻朕旨意者,殺無赦!”
“陛下……敢問嶽飛是誰?官居何職?”孫傅遲疑問道。
宗澤和韓世忠他知道,金兵入寇以來,二人一直組織軍民抗金,是堅定的地方主戰派。
隻是,嶽飛此人,實在沒聽過。
孫傅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張叔夜。
張叔夜搖頭,表示也不知道嶽飛為何人。
“你們不知道?”崇禎略微皺眉,心道這是把朕乾哪兒來了,這還是大宋?
仔細一想,嶽飛現在隻怕還年輕,名聲不顯。
崇禎雖然讀過宋史,其中人物如今狀況,卻是不甚了解。
身為皇帝,讀史的角度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普通人看史書,了解的僅僅是曆史的事件和走向;
皇帝看史書,不僅要了解發生了什麼事,還要從中吸取教訓,引以為戒,最重要的是,是從中領悟帝王之道。
說白了,就是想著怎麼對付大臣,如何平衡朝堂的各方勢力。
對曆史上臣子的履曆,皇帝興趣不大,往往隻看他們言論行為。
崇禎記得嶽飛家鄉好像是在河北一帶。
不過,既然嶽飛在趙構時期名動一時,想來現在年紀不小,應該已在軍中效力。
畢竟康王趙構是宋欽宗的弟弟,年齡相差僅幾歲,處於同一時期。
宋欽宗趙桓二十七歲,康王趙構二十歲,嶽飛和趙構君臣也是相差幾歲,估摸著有二十歲出頭。
崇禎解釋道:“嶽飛未必是大將,但此子忠勇無雙,臨危受命,或有奇效,朕要的不隻是能打仗的猛將,更是有誌氣的漢子!孫傅,你即刻草擬詔書,命宗澤、韓世忠、嶽飛等地方文武統兵入援,火速勤王!”
“遵旨!”孫傅心頭一喜,官家又用咱了!
正當崇禎琢磨著下一步之際,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臣秦檜,有本奏,請見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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