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原本的竊竊私語漸漸平息。
文官們麵麵相覷,雖然仍有不甘,但李綱的解釋,尤其是“三權分立”的製衡之說,讓他們找不到可以反駁的漏洞。
若是反對,以什麼理由反對?
我文官必須染指兵權?
必須力壓武將?
如同天下大亂,還得靠這群臭丘八保家衛國,豈能得罪死了?
崇禎皇帝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見無人反對,笑道:“此番李相國推薦的軍製改革,事關大宋百年基業,非同小可,朕決意推行此新製,以振我大宋軍威!樞密院及兵部,務必依照此新製,各司其職,精誠協作,為我大宋開創萬世太平!”
“臣等遵旨!”百官齊聲應和,聲音在殿內久久回蕩。
一場改變大宋命運的軍製改革,在金陵朝堂上,正式拉開了序幕。
樞密院改製後,崇禎又順勢著手地方軍政革新。
以前大宋各地地方軍製混亂不堪,的番號林立。
如劉延慶的鎮海軍節度使,韓世忠為武勝軍節度使,劉光世為寧武軍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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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領們習慣於隻效忠於自己的“軍”,而非大宋的皇帝,這種私兵化的傾向,極易導致軍閥割據,地方割據,成為皇權穩固和國家統一的巨大隱患。
靖康之恥前,各地軍隊各自為戰,便是這種弊端的血淋淋寫照。
崇禎皇帝對此深惡痛絕,雷厲風行地廢除了這些帶有強烈個人色彩的“軍”番號。
取而代之的,是以行省區域命名的軍隊建製。
他將王彥任命為河北軍節度使,劉光世為山東軍節度使,韓世忠為南京京營節度使,宗澤為東京京營節度使等。
這一改動看似隻是名稱的變化,實則蘊含著深遠的意義:
它旨在打破將領對個人私兵的掌控,將軍隊的效忠對象從某個將領或某個番號,直接轉化為對國家區域的責任,最終統一於中央朝廷。
在新製下,節度使的權力被重新定義。
他們掌管一省之兵權,其秩品為正二品實權,地位與明朝的總兵相當。
這種設計,既賦予了地方最高軍事長官足夠的統兵練兵之權,以應對日益嚴峻的邊患和內部動蕩,又避免了其擁有過大的行政權力。
崇禎深諳“兵權在手”可能帶來的隱患。
為了防止節度使擁兵自重,形成新的地方軍閥,朝廷保留了對其進行調任到其他行省的權力,但明確規定不會頻繁調任。
這種策略旨在建立一種平衡:給予將領穩定感,使其能夠安心練兵守土,同時又留有中央的製約之手,確保其始終在皇權的有效管控之下。
此外,崇禎皇帝還為這些手握重兵的地方將領設計了清晰的晉升通道。
立下赫赫戰功的節度使,可以進入中央樞密院,擔任樞密副使,再進一步則可晉升為樞密使。
或加武官的最高榮譽,加封正一品太尉虛銜。
這不僅提供了上升空間,激勵將領奮勇殺敵,更重要的是,它將地方的軍事精英吸納到中央權力核心,從體製內部進行分流和整合,進一步削弱地方軍閥形成的土壤。
崇禎皇帝的這些改革,並非他刻意去“搬運”明朝的製度,而是基於對大宋官製痼疾的深刻洞察。
宋朝的官製體係,在承平時期或許能有效防範武將專權,但在外患深重的亂世,其弊端便暴露無遺。
冗官、冗兵、冗費,效率低下,軍力羸弱。
而明朝的製度,曆經宋元數百年的探索與演進,無疑更加先進與實用。
崇禎深知,在國家危亡之際,實用主義才是王道。
他儘可能保留了宋朝原有的官職名稱,以避免因全麵改製而引起的百官不適、人心浮動,從而耽誤寶貴的改革時機。
崇禎通過對中書省和樞密院的雷霆改革,以及對地方軍政體係的重塑,使得大宋朝廷的行政運行變得更加快捷有效,軍隊的戰鬥力也得到了顯著提升。
這一係列深刻的變革,為大宋的未來奠定了新的基礎。
史稱“南方改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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