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世大喜,謝恩後與張俊領命而去,迅速集結了各自的騎兵部隊。
果然,金軍在撤退時,金兀術不甘心今日的慘敗,一眼望見宋軍那支噴火冒煙的步兵方陣開始向城內收縮,立刻嗅到了機會。
“宋狗火器營撤了!快!騎兵追擊!將他們趕儘殺絕!”
數千金軍騎兵,顧不得疲憊和恐懼,在金兀術的帶領下,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沿著來時的道路,直撲正在撤退的宋軍火器營。
然而,當他們衝到半途時,兩股宋軍騎兵洪流卻從側翼猛地殺出,正是劉光世與張俊所部!
“狗賊金兀術!休要猖狂!”
劉光世一馬當先,手中長刀舞動,直指金兀術的方向。
他分兵一部分,迎頭堵截金軍追兵,為火器營爭取時間。
與此同時,張俊則率領另一部騎兵,從另一側迂回,如同兩柄鐵鉗,狠狠地鉗製住金軍騎兵的衝鋒。
“喲,這不是劉跑跑將軍嗎?怎麼,今日不跑了,改來送死了?”
金兀術橫刀立馬,冷笑嘲道,顯然聽過劉光世的過往、
劉光世聽聞此言,胸中怒火如火山噴發。
他本就背負“逃跑將軍”的罵名,今日得了這洗刷恥辱的機會,又被金兀術當麵羞辱,如何能忍?
“狗賊,今日爺爺便讓你知道,何為大宋軍人!”
劉光世怒吼一聲,如同發狂的猛虎,竟不顧一切地主動衝擊金軍大陣!
“劉光世!你作甚?!”
張俊見他如此瘋狂不要命的架勢,大驚失色,連忙高聲喝止,卻已來不及。
劉光世所部的騎兵,被主將的悍勇所感染,也紛紛跟隨他,如同決堤的洪水,以一種悍不畏死的姿態,狠狠撞向金軍的騎兵陣列。
此前金兵被火器營打得潰不成軍,很多人身上帶著傷,心中更出現了巨大的心理陰影,那火銃的轟鳴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死亡的恐懼揮之不去。
此刻見宋軍騎兵竟敢如此不要命地反衝鋒,尤其看到劉光世那完全是去送死的瘋狂勁頭,他們的軍陣更是大亂,戰意全無。
他們不是被火器打退的,而是被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恐懼擊潰的。
金軍騎兵的衝鋒勢頭瞬間瓦解,來不及組織有效的反擊,便被劉光世所部的騎兵衝得七零八落。
“撤!撤退!回岸邊!快!”
金軍士兵驚恐地大喊著,紛紛調轉馬頭,爭先恐後地向沱河岸邊湧去,想要儘快渡河回到北岸。
他們隻想逃離這片充滿恐怖氣息的平原,逃離這些如同打了雞血般的宋軍。
金兀術的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他看著眼前混亂不堪的局麵,以及劉光世那不要命的打法,心中又是惱怒又是忌憚。
今日的宋軍,實在太過詭異,先是那駭人的火器,再是這不怕死的瘋子。
若再糾纏下去,金軍士氣必將徹底崩潰,甚至可能引起更大的騷亂。
“鳴金,鳴金收兵!”
金兀術咬牙切齒,終於發出恥辱的退兵命令。
戰鼓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急促和混亂的鳴金聲。
金兵如同潮水般退去,將滿地的狼藉和被劉光世衝散的殘兵,留在了宿州北麵的平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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