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各自為政、為了爭奪一個牧場就能打得頭破血流的部落,在利益的驅動下,開始出現了聯合的趨勢。
一個正在崛起的草原新霸主,如同一頭被宋朝喂養的餓狼,正對金國的北方,露出了森然的獠牙。
金人,被夾在了中間。
南邊,是已經脫胎換骨、兵精糧足、虎視眈眈的大宋。
北邊,是那個因宋金戰爭而獲得喘息之機,如今又因與宋朝貿易而迅速壯大的……蒙古。
金國的主政者,四太子完顏兀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他知道,他必須打破這個局麵!
而打破僵局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重新奪回中京城!
隻要能斬斷大宋與蒙古之間的這條貿易生命線,他就能重新獲得戰略上的主動。
於是,在邊境之上,金人的挑釁,變得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大膽。
他們的戰火,甚至一度燒到了榆關山海關)附近。
金人的挑釁,如同一塊塊石頭,投入了早已沸騰的,大宋的民心之湖。
崇禎十年,夏。
南京城,秦淮河畔的茶樓酒肆,最熱門的話題,不再是哪位花魁的詩詞又豔冠群芳,也不是哪家的“皇家債券”又漲了價。
而是“戰”!
“聽說了嗎?上個月,嶽元帥麾下的楊再興將軍,單騎闖入金軍千人隊,斬首百餘級,全身而退!”
“何止!韓世忠老帥,在中京城下,又打了一場大勝仗!把金狗的先鋒,打得是屁滾尿流!”
“區區金賊,跳梁小醜罷了!想當年,被我們嶽元帥打得跟喪家之犬一樣。現在,還敢來挑釁?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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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的角落裡,一名來自北方的說書先生,正唾沫橫飛地,講述著《嶽侯演義》的最新章節。
當他說到“嶽元帥運籌帷幄,楊將軍血戰大淩河”時,滿堂喝彩,賞錢如同雨點般,扔向了說書台。
曾幾何時,“金人”二字,是能讓江南小兒止啼的夢魘。
而現在,在南京城的百姓口中,“金人”、“金狗”,已經變成了一個,充滿了鄙夷和俯視的,笑料。
這份,源自骨子裡的“傲慢”,迅速地,從民間,蔓延到了朝堂。
大朝會。
禦史台的言官們,一改前幾年,對嶽飛吹毛求疵的常態。
如今,他們彈劾的,是兵部,是樞密院!
“臣彈劾兵部尚書劉韐,畏敵如虎,怯於出戰!金賊屢屢犯我邊境,兵部至今,竟無一反擊之策,實乃我朝之恥!”
“臣彈劾樞密院,坐視邊疆狼煙四起,置我大宋天朝威嚴於不顧!懇請陛下降旨,命嶽元帥、韓元帥,即刻出兵,犁庭掃穴,揚我國威!”
滿朝文武,無論文臣武將,無論派係立場,在“戰”這個字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統一。
他們,不再畏懼金人。
他們,甚至開始俯視金人。
在他們看來,如今的大宋,是兵強馬壯、國庫充盈的“天朝上國”。
而金國,不過是一個,在南北夾擊之下,苟延殘喘的蠻夷之邦。
你一個蠻夷,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天朝?
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當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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