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主攻,韓世忠策應,一東一西,皆是軍中宿將,威望與能力,無可指摘。
崇禎看向兵部尚書劉韐:“劉尚書,兵力整編與軍械籌備,兵部如何計議?”
劉韐手持一卷羊皮圖,上前展開,上麵密密麻麻標注著各路兵馬的番號與駐地。
“回陛下,樞密院之方略,臣附議,若以嶽、韓二帥為正副統帥,臣建議,當以嶽家軍三萬精銳為骨乾,再抽調燕雲行省邊軍兩萬、河北行省選鋒軍兩萬、山東行省拱衛軍兩萬,此為中路主力,共計九萬人。”
“西路,則以吳玠麾下西軍三萬為主,輔以山西行省廂軍兩萬,共計五萬人。”
“東路,則可集遼東行省新編之‘鎮遼軍’一萬,並山東、河北沿海之水師,共計兩萬人。”
“此外,浙江、京畿等地,尚有禦營軍及後備廂軍三萬,可為總預備隊,如此,傾七省之力,可集結北伐大軍,共計二十萬,其中可戰之兵,不下十五萬。”
他頓了頓,又道:“至於軍械,臣已命軍器監與內務府協同,加緊趕製,火銃三萬杆、新式神臂弩五萬張、雲梯、撞車等攻城器械,已在燕雲、河北前線府庫儲備,尤其是‘虎蹲炮’與‘神威大將軍炮’,已有三百餘門,儘數運往大定府,專為攻堅之用。”
二十萬大軍,三百門火炮,這等規模,已遠超宋金曆史上任何一次戰役。
殿內眾人聽得心潮澎湃,唯有戶部尚書呂頤浩,眉頭微微一蹙。
他上前一步,沉聲道:“陛下,二十萬大軍北上,人吃馬嚼,耗費無算,若按常規後勤,自中原轉運糧草至上京,路途遙遠,民夫百萬亦恐不逮,曠日持久,國庫雖豐,亦難支撐。”
這是最現實的問題。
戰爭,打的就是後勤。
崇禎笑了,他看向姚友仲:“姚樞密,想必你對此,也早有腹案。”
姚友仲躬身道:“呂尚書所言極是,故而,臣以為,此次滅國之戰,當效仿昔日霍驃騎故事,行‘閃擊之策’,不求步步為營,但求一擊致命。”
他將沙盤上一枚代表“主力”的令旗,從大定府,猛地向北,直插上京會寧府。
“後勤之策,可歸結為八個字:‘短途急運,因糧於敵’。”
“所謂‘短途急運’,是指我軍隻需備足自大定府至上京,約十五日急行軍所需的精料糧草,如炒米、肉脯、豆餅等,輕便易攜,可由騾馬馱運,無需大量民夫。此舉,可將我軍後勤壓力,縮至最短。”
“而‘因糧於敵’,則更為關鍵。”
姚友仲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金國非不毛之地。我大軍所過之處,州縣府庫、大戶糧倉,皆是我軍糧草之源!以戰養戰,方是長久之道,更何況……”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崇禎一眼:“我軍若能沿途奪其驛道,毀其倉稟,金軍自顧不暇,又何談堅壁清野?”
這套打法,狠辣、冒險,卻也高效,它將大宋後勤的壓力,轉嫁到了金國的土地上。
崇禎對此大為讚賞,這正是他想要的“滅國之戰”的節奏:快!準!狠!
“好。”崇禎一錘定音,“軍政之事,便依此策,接下來,談談戰略。”
他親自拿起指揮杆,在沙盤上指點江山,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
“朕的方略,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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