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孩子上戶口,辦理各種身份證明,是林野小心翼翼提醒了數次才不得不做的事情。
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謝沉舟拿到了那份權威機構出具的dna鑒定報告。
當謝沉舟的死誌的視線掃過鑒定結論時,整個人如同被瞬間抽空了所有力氣,重重地跌坐在書桌後的椅子裡。
報告上白紙黑字清晰地顯示——
他與那個被林寰送來的孩子,存在生物學上的親生父子關係。
而另一份與他私藏的林硯秋dna樣本的比對結果,同樣確認了孩子與林硯秋的親子關聯。
這怎麼可能?
巨大的荒謬感和一種近乎滅頂的狂喜同時席卷了他。
那個孩子,是他和林硯秋共同的孩子。
這個認知像一道強光,撕裂了他心中濃稠的黑暗,也徹底斬斷了他心底最深處那絲或許可以隨林硯秋而去的隱秘念頭。
他原本確實動過念頭,將孩子托付給更擅長此道的趙屹珩和沈奕風,或者尋找最專業的育兒團隊。
他一個雙手沾滿資本血腥、習慣了掌控生死的apha,如何能照顧好一個如此脆弱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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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被林寰命名為“棲安”的小家夥,卻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告了他的歸屬。
後來。
可隻要他一離開孩子的視線,或者當保姆試圖將孩子從他暫時停留的房間抱走時。
原本安靜吮吸著手指的小棲安,會立刻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
一張漂亮的小臉漲得通紅,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哭得聲嘶力竭,幾乎喘不上氣,任憑保姆如何哄勸都無濟於事。
哭聲像細密的針,紮在謝沉舟的心上。
他煩躁,不安,卻又無法置之不理。
直到他皺著眉頭,近乎僵硬地伸出手,從保姆懷中接過那個哭得幾乎抽搐的小小身體。
奇跡般地,這個小孩的哭聲會漸漸減弱,變成委屈的抽噎。
小棲安將滿是淚水的小臉埋進他帶著冷冽雪鬆氣息的頸窩。
他小手無意識地抓著他的手指。
一次,兩次……次次如此。
謝沉舟看著懷中終於安靜下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依賴地蹭著他脖頸的小家夥。
一種難以言喻的混雜著心痛與責任的酸軟情緒,緩緩溢滿了胸腔。
他閉了閉眼,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終是認命。
於是。
曾經在談判桌上揮斥方遒、決策影響著星際經濟命脈的修長手指,如今生澀地、帶著近乎笨拙的謹慎,學著如何用溫度計精準測量衝泡奶粉的水溫。
如何將那個軟得不像話的小家夥抱在臂彎,輕拍他的後背,直到他打出一個帶著奶香的小嗝,動作卻不得不放得極輕極柔。
昂貴的、一絲不苟的定製西裝被隨意搭在沙發背上,漸漸蒙上灰塵,取而代之的是沾染了奶漬、柔軟舒適的棉質家居服。
無數個深夜處理跨國文件、運籌帷幄的時光,變成了抱著不知為何哭鬨不止的小棲安,在空曠的臥室裡來回踱步。
謝沉舟低沉著嗓音,哼唱著不成調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安眠曲,隻求那懷中的小祖宗能安然入睡。
他看著懷中那張日漸長開的小臉,那眉眼的輪廓,那鼻梁的線條,越來越清晰地融合了他與林硯秋的特征。
是造物主最精妙的融合。
尤其是那雙因著年紀比較,跟奶貓布滿藍瞳的眼眸,幾乎是林硯秋的翻版。
清澈、通透。
當他懵懂地望過來時,純淨得讓謝沉舟心尖發顫,又痛得無法呼吸。
透過這雙眼睛,謝沉舟看到了那個再也觸不到的人。
這種被需要、被全然依賴的感覺,像一道溫柔又無比堅韌的枷鎖。
將他牢牢地、無法掙脫地捆在了這個沒有林硯秋的、冰冷的人世間。
他的人生軌道,被這個小小生命強行扭轉,駛向了一個他從未預想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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