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他們,露出了一個清淺卻無比真摯的笑容,清冽而溫柔地劃過山石,撫平了所有人眉宇間的焦躁與擔憂:“季臨,屹珩哥,奕風,雪眠,好久不見。”
林硯秋頓了頓,語氣誠摯得近乎鄭重,“謝謝你們,這些年,辛苦你們照顧沉舟和鬨鬨。”
他知道,能讓謝沉舟撐到今天的動力不止是鬨鬨。
林硯秋的目光最終落回到那個哭成了小花貓、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小人兒身上。
他心尖像是被最柔軟的羽毛輕輕搔過,帶著微微的酸澀與無限的愛憐。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雙臂,聲音放得更加輕柔,帶著靈魂深處的親和力:“來,鬨鬨,到我這裡來。”
所有人都以為林鬨鬨跟林硯秋的相處可能會帶著彆扭。
因此還有些小心翼翼的。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
原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要將所有委屈都宣泄出來的林鬨鬨,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響亮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抬起淚眼朦朧的小臉,長長的、被淚水濡濕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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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懵懂而又帶著一絲奇異的、超越年齡的感應,直直地、一瞬不瞬地望著林硯秋。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
小家夥用力掙脫了離他最近的沈奕風的懷抱,邁著還有些不穩的小短腿,踉踉蹌蹌地、卻又無比堅定地,像一顆小炮彈般。
一頭紮進了林硯秋張開的、等待著他的懷抱。
林鬨鬨的小腦袋深深埋進他溫暖柔軟的頸窩,依賴地、用力地蹭了蹭,發出一聲滿足的、帶著鼻音的喟歎。
就在林鬨鬨投入林硯秋懷抱的瞬間。
一股微弱卻同源的能量波動。
如同沉睡的種子被春風喚醒,又如同精準的鑰匙插入唯一的鎖孔,輕輕觸動了潛藏在小家夥體內深處、由林硯秋親手烙印下的、屬於“小雲團”的能量印記與核心。
被封存的、更為成熟的意識與龐大的記憶碎片,瞬間衝刷著三歲孩童簡單的認知。
林鬨鬨小小的身體在林硯秋懷裡幾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不再是全然的三歲孩童的懵懂無知,而是注入了一絲屬於“小雲團”的靈動、清醒、狡黠和那曆經陪伴的、深深的依賴。
仿佛失去的魂魄終於補充完全。
林鬨鬨望著林硯秋近在咫尺的、昳麗而蒼白的臉龐。
他用小奶音清晰而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跨越了漫長等待的委屈和最終確認的安心,脫口喚道:“硯秋殿下,大人......我好想你。”
這一聲石破天驚的“大人”,像是一道無聲的驚雷,劈得在場除了林硯秋和似乎早有預料的謝沉舟之外的其他人,全都懵了。
所有人的臉上齊刷刷的寫滿了難以置信。
沈奕風嘴巴張成了o型,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他看看眼神陡然變得清明的林鬨鬨,又看看一臉了然的林硯秋,使勁揉了揉眼睛,一臉“我是不是熬夜出現幻聽了”的荒謬表情。
趙屹珩沉穩的臉上也露出了極少見的、明顯的錯愕,拿著機甲模型的手都頓住了。
季臨推眼鏡的動作徹底僵在半空,鏡片後的目光充滿了驚疑不定。
連一直冷著臉、仿佛萬事不縈於心的江雪眠,眼底都控製不住地掠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詫。
林硯秋看著兒子這熟悉又帶著點陌生的、屬於“小雲團”的眼神。
他忍不住低笑出聲,那笑聲帶著久違的輕鬆與寵溺。
他伸手,用指腹極輕地捏了捏他軟乎乎、還掛著淚痕和鼻涕泡的臉蛋,溫柔地糾正道:“不對哦,鬨鬨,你該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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