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秋不想讓小雲團過於的在意他係統的身份。
雖然小雲團自從有意識開始就跟在他身邊。
但林硯秋還是想讓小雲團能真的作為一個小孩子存在。
以後慢慢地長大,等他玩夠了,小雲團想去哪,他都能幫一把。
林硯秋回過神來。
他眼尾微挑,帶著點戲謔和難以言喻的溫柔,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謝沉舟,“謝沉舟不是教過你嗎?嗯?”
林鬨鬨,或者說,意識已然部分蘇醒的小雲團的小臉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像是被扔進了蒸籠,連耳朵尖都染上了緋色。
他羞赧地把臉再次深深埋進林硯秋的頸窩,小身子不安分地扭動著。
他悶悶的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固執和被人戳破秘密的羞澀,含糊卻又清晰地傳出來:“媽咪......”
小雲團很幸運能遇見林硯秋,還有了人形,還是林硯秋和謝沉舟的結晶。
林硯秋失笑,耐心地、帶著縱容地繼續糾正,“是爸爸。我記得很清楚,你爹地教你的,是叫爸爸。”
小家夥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拱了拱,像隻尋求庇護的小獸。
林鬨鬨聲音悶悶地堅持,帶著點撒嬌和不容商量的意味:“媽咪!”
他才不聽,恢複了係統的意識之後,他知道更貼近林硯秋的代稱詞,怎麼可能改口。
畢竟他可是林硯秋‘創造’的。
林硯秋語氣帶著無奈的寵溺。
他再次清晰地、緩慢地強調,仿佛在進行某種重要的儀式:“是爸爸。”
林鬨鬨抱緊了他的脖子,用小奶音發出終極一擊,帶著點豁出去的撒嬌和不容置疑的認定:“媽咪最厲害了!就是媽咪!”
看著這父子倆?)圍繞一個稱呼展開的、充滿了違和感卻又莫名和諧溫馨的拉鋸戰。
尤其是林鬨鬨那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卻又固執己見的小模樣。
剛才還凝重無比、帶著些許詭異氣氛的客廳,瞬間冰消雪融,被一種哭笑不得的暖意所取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奕風第一個憋不住,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他捶打著身邊昂貴的沙發扶手,笑得幾乎喘不上氣,“我的老天,鬨鬨,你真是個天才。這邏輯,沒毛病,對對對,你媽咪最厲害了,珩哥你聽見沒。”
趙屹珩無奈地搖頭,看著笑癱在沙發上的沈奕風,又看看那對緊緊相擁的“母子”。
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真正輕鬆的笑意,沉穩地應和:“嗯,聽到了。”
季臨也忍俊不禁,嘴角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
他推了推眼鏡,掩飾住眼底的笑意。
謝沉舟邁步走到林硯秋身邊。
他臉上依舊戴著那冰冷的、象征著束縛與控製的金屬止咬器,看不清全貌。
林硯秋本想讓他摘下來的,但當初為了防止他自行摘下,還設計了防止摘下的模式。
還有三個小時才能解除。
謝沉舟伸出手,寬大溫熱的手掌先是帶著不容錯辨的珍視,揉了揉兒子柔軟的發頂。
隨後他自然而然地、堅定地攬住了林硯秋略顯單薄的肩膀,將這一大一小,完全納入自己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