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你又在嚼什麼舌根子?”李老栓一進門,就厲聲嗬斥張三,三角眼惡狠狠地瞪著他。
張三嚇得一哆嗦,趕緊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李老栓這才轉向淩析和謝前,臉上擠出一絲假笑,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兩位大人,怎麼又回來了?那‘鬼新娘’的事,不是已經交給刑部了嗎?怎麼還來叨擾村民?”
淩析站起身,平靜地看著李老栓:“李族長,我們正是為了查明死者身份和死因而來。據村民反映,死者可能是鄰村劉家村的劉鶯兒姑娘。我們有些情況需要核實。”
“劉鶯兒?”李老栓嗤笑一聲,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哼!原來是她!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死了活該!”
“大人,這種人死不足惜!還查什麼查?趕緊沉塘了事,免得汙了我們村的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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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族老們也紛紛附和:
“就是!傷風敗俗!”
“死了乾淨!”
“大人!彆查了!晦氣!”
淩析看著李老栓那張寫滿刻薄和惡毒的臉,胃裡一陣翻騰。
她強壓下怒火,聲音冷了下來:“李族長!死者身份尚未最終確認!即便確認是劉鶯兒,她也是我大雍子民!死因不明,豈能草草了事?刑部辦案,隻看證據,不論私德!”
李老栓被噎了一下,臉色鐵青,梗著脖子道:“證據?還要什麼證據?她跟趙管家不清不楚,名聲都臭遍十裡八鄉了!這不是證據?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
“李族長!”淩析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股凜冽的氣勢,“你說她與趙貴有染,可有真憑實據?捉奸在床?還是她親口承認?若無證據,便是汙蔑!毀人清譽,也是大罪!”
李老栓被淩析的氣勢懾住,一時語塞,臉漲得通紅:“你……你……”
淩析不再看他,轉向張三:“張大哥,你剛才說,劉鶯兒姑娘要嫁到哪裡?婚期定在何時?”
張三怯怯地看了一眼李老栓,眼神裡帶著躲閃,小聲道:“聽……聽說是鄰縣的王家……開油坊的……婚期……好像就定在……定在臘月十二?沒幾天了……”
臘月十二?也就是五天前!淩析心中疑竇更深。
一個即將出嫁的姑娘,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穿著嫁衣,死在離家幾十裡外的野塘裡?這太不合常理了!
“族長!”淩析目光銳利地看向李老栓,“劉鶯兒姑娘婚期在即,卻慘死貴村野塘。此事,貴村難道不該給劉家村,給死者一個交代嗎?一味阻攔查案,是何道理?”
李老栓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隻能強撐著冷哼道:“交代?她自己作孽,要什麼交代!”
“哼,你們愛查就查!查出來就知道是她活該!”說完,他狠狠瞪了張三一眼,帶著族老們拂袖而去。
屋子裡安靜下來,隻剩下張三和他媳婦不安的喘息聲。
謝前看著李老栓離去的背影,小聲嘀咕:“淩哥,這老家夥,肯定有鬼!”
淩析沒說話,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蕭索的村落,眉頭緊鎖。
張三提供的線索,看似指向了“偷情滅口”的狗血劇情——劉鶯兒與趙貴有染,被趙貴滅口。那截深藍絲線似乎也佐證了趙貴曾與死者有過激烈接觸。
但是……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如果真是偷情爭執或滅口,凶手趙貴)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給死者穿上嶄新的嫁衣?為什麼要貼上那張詭異的符紙?為什麼要用那麼專業的“漁夫死結”捆綁沉屍?
這根本不是簡單的殺人滅口,更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帶有某種儀式感的處理。
還有那符紙上的砒霜……趙貴一個管家,哪來的砒霜?又為什麼要用這麼複雜的方式下毒?
那截深藍絲線……真的是從趙貴衣服上勾下來的嗎?還是……另有所指?
淩析的目光落在窗外遠處那棟明顯比其他房屋氣派許多的青磚大瓦房上——那是趙大戶家。
“小謝,”淩析轉過身,眼神銳利,“準備一下,咱們去拜訪拜訪……趙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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