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節外生枝’?‘徒增困擾’?威脅誰呢?當我們刑大人是嚇大的?!
一會兒要是打起來,她是拉偏架呢,還是拉偏架呢……
果然,邢司業端坐不動,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他端起桌上的青瓷茶盞,輕輕呷了一口,動作明顯的從容不迫。
放下茶盞,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主事代高侍郎前來慰問,本官代刑部上下謝過高侍郎關心。”
他目光平靜地看向王主事,繼續道:
“刑部辦案,向來隻依律法,隻憑證據。不因位高而畏,不因權重而屈。周明禮一案,人證物證確鑿,已依律定案。至於坊間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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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司業嘴角勾起一絲極其細微的、冰冷的弧度:
“刑部自會明辨是非,追查到底!凡有作奸犯科、貪贓枉法、禍亂科舉綱紀者,無論其身份地位如何顯赫,背景如何深厚……”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刑部必當徹查到底,嚴懲不貸,以正國法,以儆效尤!”
“至於結案……”邢司業目光掃過桌上那堆卷宗,意有所指,“該結案時,自會結案。不該結案時,縱有千般‘困擾’,刑部亦不敢擅專!”
原本默默不語的沈漪,在聽到這樣一番話的時候,豁然抬眸,看向邢司業的眼神中含著複雜的光芒。
彆的不說,沈主事隻怕是願意為邢司業拉一輩子磨了。
那邊,王主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他沒想到邢司業如此強硬,如此滴水不漏,尤其是那句“不敢擅專”,更是讓他心頭一凜,他臉上的倨傲之色收斂了幾分,眼神閃爍不定。
他強作鎮定,乾笑了兩聲,聲音帶著明顯的底氣不足:
“邢大人……所言極是!刑部鐵麵無私,高侍郎也是……也是深為敬佩,下官一定將邢大人的話……如實轉告高侍郎!告辭!”
他不敢再多言,匆匆躬身行禮,連場麵話都說得磕磕絆絆。
轉身時,腳步甚至有些踉蹌,帶著兩名同樣臉色發白的隨從,幾乎是落荒而逃。那背影,再無來時半分倨傲,隻剩下倉惶和狼狽。
看著王主事狼狽消失的背影,嶽辰狠狠啐了一口:“呸!什麼東西!狗仗人勢,碰了一鼻子灰吧!活該!”
淩析心裡默默給邢司業點了個讚,她臉上依舊努力繃著,但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還是泄露了一絲內心的幸災樂禍。
沈漪清冷的眸光從門口收回,落在邢司業身上。
那眼神深處,翻湧著極其複雜的情緒——有敬佩,有感激,更有一種……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的堅定。
邢司業那句“不敢擅專”,在她聽來,無異於最有力的承諾。
邢司業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王主事消失在回廊儘頭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寒光凜冽。
“高文昌……坐不住了。”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冰冷的殺意,“派人示威?哼,他越是如此,越說明他心虛了。”
他猛地轉身,目光掃過淩析、沈漪、嶽辰:
“淩析!沈漪!嶽辰!”
“在!”
“即刻整理所有證據,名單、口供、陳硯批注、試題片段、筆跡鑒定、周明禮供詞……形成完整卷宗!務必鐵證如山,滴水不漏!”
“是!大人!”三人齊聲應道,眼中燃燒著鬥誌。
“此卷宗……”邢司業目光如電,“本官將親自呈送禦前,請旨徹查高文昌!”
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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