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不是你們手腳不夠利落,沒能趁亂徹底結果了她,隻是讓她失寵禁足,本宮又怎會留下這心腹大患,夜夜不得安枕!”
她猛地轉身,走到那麵巨大的屏風前,手指幾乎要戳到屏風上繡著的鳳凰眼睛:“她以為她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本宮爭?!”
“不就是她那老不死的外祖母,當年在太後跟前當過幾年洗腳婢,沾了點微末的香火情,就這點子情分,也值得陛下念舊?讓她失了寵還能在長春宮裡安穩度日?我呸!”
映雪伏在地上,聽著鄭貴妃近乎失控的咆哮,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她知道,娘娘近來心緒極度不穩,尤其是前幾日,不知哪個碎嘴的傳來消息,說陛下在整理舊物時,對著一幅疑似李淑媛少女時代所作的墨蘭圖,怔怔出神了許久。
這個消息,像一根毒刺,深深紮進了鄭貴妃的心尖,讓她這些日子坐臥不寧,疑神疑鬼。
鄭貴妃發泄了一通,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急促。
她慢慢走回椅子旁,卻沒有坐下,而是雙手緊緊抓住冰冷的紫檀木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盯著跳躍的燭火,眼神陰鷙得可怕,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質問映雪:“陛下……陛下他看著那賤人的舊物出神,他是不是……是不是心裡還念著那個賤人?他是不是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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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在她心中瘋狂蔓延。
她猛地搖頭,像是要甩掉這可怕的想法,聲音變得更加尖刻:“監察衛!邢雲山手下的那幫廢物,查了這麼久的投毒案,線索明明就在眼前,為何遲遲查不到長春宮頭上?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說不定……說不定這就是陛下的意思!是他暗中授意,壓下了案子!他舍不得!他舍不得那個賤人受半點委屈!”
巨大的危機感像潮水般將她淹沒,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不能再等了,絕對不能!
鄭貴妃猛地轉過身,目光重新鎖定在瑟瑟發抖的映雪身上,那眼神裡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膽寒的瘋狂:“李靜思必須死。”
她的聲音低沉下去,卻像淬了毒的匕首,一字一刀:“一次不成,就再來一次。當年本宮能讓她從雲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如今就能讓她萬劫不複,永世不得超生!”
映雪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娘娘……您的意思是……?可……可禦膳房的路子已經……”
“禦膳房的路子斷了,就想彆的法子!”鄭貴妃打斷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扭曲的笑意,那笑意裡沒有半分溫度,隻有狠戾,“天無絕人之路。再過幾日,太後不是要在慈寧宮設個小宴賞梅嗎?”
“李淑媛‘病’了這麼多年,這種場合,她隻怕也不會去……這正是天賜良機!”
她走到映雪麵前,彎下腰,幾乎貼著她的耳朵,用氣音低語,那聲音如同毒蛇吐信:“依樣畫葫蘆。既然上次的‘燉盅’沒能徹底釘死她,這次,就換個更直接、更狠的!”
“想辦法……讓她的‘病’,就此了結。”
鄭貴妃直起身,走到窗邊,猛地推開一扇窗戶。
寒冷的夜風瞬間灌入,吹得燭火劇烈搖曳,殿內光影亂舞,映照著她蒼白而扭曲的臉龐,如同鬼魅。
“這一次,”她的聲音融在風裡,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本宮不會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也不會再給陛下任何心軟的可能。要讓她……徹底消失!”
映雪跪在冰冷的地上,看著娘娘立於窗前的背影,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渾身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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