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特似乎鬆了口氣,微微頷首,仿佛戴上一副透明的程式化的恭敬麵具。
“噢,請允許我,向您這位無畏的戰士,表達我心中最崇高的敬意。科摩羅……或許會記住您的貢獻。”
“但我有一個小問題。”張遠突然說道,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您請說。”維克特立刻回應。
張遠指了指觀景台下方那無儘扭曲的亞空間虛空,又指了指自己,“我咋過去啊?總不能讓我從這兒直接跳下去,然後就在這兒跟那幾位……呃,‘打招呼’吧?”他攤了攤手,“我害怕到時候,你們需要擔心的就不是設備拆除的時間夠不夠用了,而是這整個碎片會不會在咱們開打的第一時間就被餘波給揚了。”
維克特沉默了一下,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快速操作了一下手臂上的一個控製器,然後說道:“……您放心,代步工具已經準備好。一輛經過……現改裝的剃刀翼突擊戰機,將會在三十秒內抵達附近的穩定平台。”
“等會兒,”張遠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某個關鍵詞,雙眼一下子如同探照燈般亮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極度感興趣的神色,“你剛才說……現改裝,對吧?”
“……是的。”維克特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隻見張遠立刻搓了搓雙手,臉上堆起了與戰鬥時勇猛無畏級表現,極不相符的、活像一個在市場上發現了稀有零件的卑鄙行商的笑容,語氣也變得諂媚起來。
“那個……嘿嘿,不好意思啊,維克特,請問……我作為唯一的駕駛員兼戰鬥員,可不可以……稍微提那麼一點點、小小的、關於改裝方麵的要求?”
維克特看著張遠那瞬間從勇猛的戰士切換到貪婪技工的表情,麵具下的臉皮抽動了一下。
但形勢比人強,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類身上。
維克特順從且同樣透著諂媚聲音的回應道:“當然……您才是主要的乘坐者和使用者。您……想要添加什麼要求,就添加什麼要求。我會讓技工儘力滿足。”
他特意加重了“儘力”二字。
……
片刻後,維克特站在觀景台上,看著那艘原本以速度、敏捷和致命火力著稱的剃刀翼戰機,如今……
它搖搖晃晃地、發出不堪重重的嗡鳴,活像一隻背滿了違章建築、超載了百分之三百的烏龜,以一種令人揪心的、慢吞吞的速度,朝著遠方那片愈發濃鬱的紅色區域“飄”了過去。
維克特發誓,他這一生見過不少奇怪的改造,談論狂野這方麵,滿足張遠需求的改造,他隻在綠皮的那些有如破爛般的狂暴造物上麵看過。
以至於維克特默默地注視著那艘“弗蘭肯斯坦”式的戰機,內心深處第一次對帝皇的審美和製造理念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祂,該不會是真的把一個綠皮的“更大!更猛!更aaagh!”的思維,給塞進了一個人類的身體裡吧?!
不對,應該說,祂不會直接把一個強到可怕的古獸人,硬生生塞到了人類的身體或者是改造成了一個人類吧?!
……
視角轉回張遠。
此刻,他正舒舒服服地自認為)坐在那艘被他親手“魔改”過的剃刀翼駕駛艙內。
由於加裝了大量“實用”設備,原本寬敞的駕駛艙變得擁擠不堪,各種臨時接線的線纜如同藤蔓般垂落。
隻見張遠以一種極其豪放不羈的姿勢駕駛著戰機。
一隻腳大大咧咧地踩在複雜精密的操作盤上,依靠著他腦子裡那些不知從何而來、但異常清晰的飛行器操作知識或許是改造的副作用?),勉強維持著戰機的航向,讓它朝著那片血紅色的領域“堅定”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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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另一隻腳,則直接踩在了駕駛艙已經扭曲變形的舷窗框上!他半個身子探出艙外,狂暴的亞空間能量風吹得他頭發亂舞,衣袂獵獵作響。
他深吸了一口這充滿混亂與惡意的“空氣”,然後用手在嘴邊圍成喇叭狀,朝著遠方那片如同鮮血凝固而成的、散發著無儘狂怒與戰爭渴望的濃鬱紅色區域,用儘丹田力氣,大聲喊出了那句石破天驚、足以讓任何熟知亞空間禁忌的存在目瞪口呆的話。
“喂——!!!那邊的!血神——恐虐——!!!聽見了嗎?!!”
他頓了頓,確保自己的聲音,在他強行要求技師增設的擴音喇叭的輔助下,能傳得更遠,然後喊出了更加離譜的下文。
“恐虐!我是來談條件的!!!”
一時間,紅色的血霧像是聽到這句話而興奮,一邊瘋狂的洶湧而起,一道血色的路途,自那紅色空間詭異的延伸到了張遠的戰機麵前。
而在道路的兩旁,恐虐座下的惡魔王子和大魔們儘數在張牙舞爪歌頌著戰士的歸來。
甚至安格隆親自來到道路的末端注視著這個前來談條件的張遠。
然後他們就聽到了此生,他們所聽過的對恐虐最不敬的話語。
“咳咳!作為對你上一次乾的事的回敬!我要跟你談的條件就是……”
張遠頓了一下,像是為最後的呐喊,積蓄著力量,終於混雜著話語的喊聲如破天一般喊了出來。
“恐虐!你個懦夫!我操你大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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