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越說道:“現在恐怕不行,我們出來的時候聽到教導主任說要封閉三樓。我剛才看到有工人扛著不鏽鋼柵欄上樓了,現在可能進不去,得重新想辦法。”
課間時間結束,上課鈴響起。
幾人往教學樓走去,褚茗茗邊走邊說道:“我問過這個學校的藝考生,藝德樓早在兩年前出了老師誘奸學生那件事後就棄用了。
現在是在圖書館那邊開辟了一個新畫室,說不定藝德樓在那個時候就開始鬨鬼了。”
樓梯間,學生擁擠不堪。大夥兒還在談論昨天學生跳樓的事情,教室裡也正在激烈的討論著昨晚的跳樓事件。
“哎,你們聽說了嗎?學校請了好幾個道士來捉鬼呢,他們昨晚就住在男生宿舍那邊頂樓的一個空房間裡。”
“真的假的,這麼說戴老師是真變成鬼了?”
“否則王玲怎麼會跳樓?肯定是戴老師……”
“彆說了,老師來了。”
幾個離開校園多年的人重新坐回教室,過了一開始的新鮮勁兒後便是數不儘的無聊。
安濤找了機會,拉著蘇白和餘江從後門溜了出去。
“我總算知道我當年為什麼總是逃課了,說什麼重新來一次我一定要好好學習。實際上就是,重來一次我還是要逃課。”
他嘴裡叼著草,一邊倒退著走路,一邊跟蘇白和餘江說話。
“啊!”
蘇白把突然竄出來的女生拉到了一邊,防止安濤退回來踩著她:“小心!”
他們從教室出來後走的是教學樓後麵男生宿舍旁邊的小路,這裡很少有人經過,不會碰到老師。
“是你?”
蘇白看到,險些撞到安濤的女孩兒正是昨天在牆角燒紙的那個女孩。
女孩兒見到幾人,轉身就要跑。
安濤一把抓住女孩兒的胳膊:“還想往哪兒跑?”
“放開我,放開我……讓我走,他要來了……讓我回家,求你,求你了!”
女孩神情緊張,越說越崩潰。
蘇白說道:“同學,你冷靜一點。戴老師不在這裡。”
“不不不不,他在,他無處不在。他會跟著我的,都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我們不該那麼做的。是我們害了戴老師,是我們……”
女孩兒大哭起來,她蹲下身子捂住臉:“王玲已經死了,下一個就是我了。還有李月她們,畢業了又怎樣……都會死的,都會死的。”
“什麼意思?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女孩兒不肯回答,她突然站了起來,想要逃跑。安濤有些火了,他一把將女孩兒按在牆上。
“彆逼我打女孩子,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女孩被安濤的模樣嚇到了,不過她神誌也清醒了一些。
“我不知道,是她們叫我一起去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和他們一起參與了那個遊戲,我不知道為什麼就……”
“什麼遊戲?”
蘇白拉開安濤,卻用身體擋住女孩兒前麵的路防止她逃跑。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害死了戴老師?”
女孩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緩緩說道:“你們聽說過十大禁畫嗎?”
蘇白說道:“我聽過。”
女孩咽了咽口水:“十大禁畫裡有一幅畫叫《痛苦的人》,據說這幅畫是作畫者將自己的血混入顏料後畫下的。這幅畫完成之後,作畫者也自殺了。
不知道是誰說的,隻要取十九個人的血與顏料混合後臨摹出這幅畫。畫好以後再對著它許願,願望就會實現。”
她說這話的時候,蘇白突然感覺天色好像出現了變化。
此刻他們就站在男生宿舍旁邊的小道上,陽光透過樹的縫隙照射下來,是很好的天氣。
可蘇白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好像……這太陽光線變得更接近於一種淡淡的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