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劈開了陳牧腦中的迷霧。
對啊……槍聲……淨化聲波的本質,也是一種極致的“槍語”。
陳牧的眼神驟然一亮,思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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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轉身,衝向基地的武器庫,聲音果決而響亮:“林九,去基地塔台,用鏡麵反射,向所有可能的方向發送最高優先級的摩爾斯警報!趙雷,幫我把庫存裡的製式槍械全部搬出來,每一種都要!”
幾分鐘後,作戰室的地板上,攤開了七種不同口徑、不同構造的槍械。1911手槍,到精悍的p5衝鋒槍,再到沉重的24狙擊步槍。
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在等待一位真正懂它們的匠人。
陳牧深吸一口氣,雙手化作幻影。
他沒有絲毫猶豫,以一種近乎野蠻卻又無比精準的方式,迅速拆解著這些鋼鐵造物。
擊針、撞錘、複進簧、扳機組……一個個熟悉的零件在他手中被剝離、重組。1911槍機框架為核心,用匪夷所思的技巧,將其他六種槍械的核心擊發構件強行整合了上去。
短短十分鐘,一把造型猙獰、擁有七根長短不一槍管的“怪物”誕生了。
它看起來像一個瘋狂的藝術品,充滿了暴力而原始的美感。
“這是……‘脈衝喚醒器’。”陳牧托著這把沉重的造物,對目瞪口呆的趙雷說,“每扣動一次扳機,它能在一瞬間,按照我設定的節奏,模擬出七種不同的槍聲共振。理論上,這股複合聲波可以通過固態介質傳導,精準刺激他們的神經元。”
此時,基地塔台的頂端,林九正迎著寒風,用一麵高反射信號鏡,不知疲倦地向著灰蒙蒙的天際打出光碼。
作戰室內,陳牧將“脈衝喚醒器”的槍口對準了厚實的金屬地板。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在末日中犧牲的戰友的麵孔,以及他們共同守護的信念。
“我們……記得……名字……”
他口中低聲念著那句古老的誓言,手指隨之扣動。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七聲清脆、短促、節奏奇異的擊發聲接連響起,並非震耳欲聾的槍響,而是如同調音師在敲擊最精準的音叉。
肉眼可見的震動波紋順著槍口,沒入金屬地板,向著整個基地的地層深處擴散而去。
一次,兩次,三次……
當陳牧第七次扣動扳機,完成一個完整的共振循環時,離他最近的一名昏睡隊員的手指,猛地抽動了一下。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仿佛沉寂的湖麵被投入了石子,漣漪迅速擴散。
一名年輕的隊員猛然睜開雙眼,眼中還殘留著藍色的餘光,他大口喘著粗氣,發出一聲沙啞的嘶吼:“我聽見了……我聽見了!他們在……他們在喊我的名字!”
蘇醒的浪潮瞬間席卷了整個作戰室。
隊員們一個接一個地從深度休眠中掙脫,帶著劫後餘生的茫然和激動,互相攙扶著站起。
趙雷站在一旁,看著這奇跡般的一幕,這個流血不流淚的硬漢,眼眶卻控製不住地紅了。
他狠狠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臉,低聲罵道:“媽的……真管用。原來槍聲……真的能把人叫回家。”
就在基地重新恢複活力的瞬間,主控台上的通訊係統發出一連串急促的“滴滴”聲。
全球十七個據點中,那些尚未熄滅的信號陸續接入,殘存的八個據點負責人影像出現在大屏幕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同樣的驚魂未定。
然而,還沒等眾人慶祝劫後餘生,陳牧的臉色卻變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凝重。
他調出了自己的係統界麵,那72小時的倒計時,不知何時開始,正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跳動著——現實世界每過去一分鐘,倒計時就會減少一秒。
而在倒計時的最下方,一行剛剛浮現的猩紅色小字,像烙鐵一樣燙傷了他的眼睛。
【警告:若倒計時歸零前,“全球槍械文明活性值”未能達到判定閾值,地球將被係統判定為“無延續必要之文明”,啟動最終清理程序。】
陳牧緩緩抬起頭,目光穿過作戰室的舷窗,望向窗外那片永遠灰敗的天空。1911,經過剛才的重組和修複,冰冷的觸感仿佛與他的掌心融為一體。
“現在不是結束……”他低聲自語,聲音中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放鬆,“考試,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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