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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報聲隨之響起,震頻儀的指針瘋狂跳動,顯示出一種毫無規律、狂亂至極的撞擊頻率。
“轟!轟!咚!”
沉悶的撞擊聲從地底深處隱隱傳來,仿佛有一頭被關在密室裡的巨獸正在瘋狂衝撞岩壁,試圖逃離某種無形的恐懼。
“它們怕了!”林九激動地抓住記錄筆,語速飛快,“不是怕我們的聲音,是怕我們的‘斷聯’!這是一種根植於本能的恐懼,就像……就像嬰兒在黑暗中聽不見母親的心跳,就會失控地大哭!”他一把抓起通訊器,接通了陳牧的頻道,聲音因興奮而顫抖:“陳牧!我們能不能……用‘消失’來攻擊它們?”
隧道入口處,趙雷帶領一支精銳小隊,如同幽靈般潛伏在黑暗的岩石後。
他們沒有攜帶以往行動中必備的鐵尺和石塊,每個人的背上,隻背著一袋沉甸甸的細沙。
“耳朵貼地!”趙雷壓低聲音,下達了簡潔的命令。
隊員們屏息凝神,將耳朵緊緊貼在冰冷的岩石上,感受著從地脈深處傳來的、越來越近的震動。
那震動混亂而急躁,失去了以往那種令人心悸的統一節奏。
“來了!”一名隊員低聲示警。
“倒!”趙雷一聲令下。
隊員們迅速解開沙袋,將細膩的黃沙無聲地傾倒在隧道入口的岩石地麵上。
細沙覆蓋了岩層,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卻在微觀層麵上徹底改變了地麵的傳導屬性。
片刻之後,第一批探路的變異體從黑暗中爬出。
它們的外形依舊可怖,但行動卻顯得無比怪異。
它們的腳步踩在覆蓋著細沙的岩石上,似乎無法再準確地感知到地脈的震動反饋。
它們賴以生存和定位的“回聲”被這薄薄一層沙土吸收、擾亂,變得模糊不清。
一隻變異體剛爬出幾米,腳步的節奏突然錯亂,它龐大的頭顱劇烈地搖晃起來,仿佛喝醉了酒,竟然在原地打起了轉。
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所有爬出洞口的變異體都出現了同樣的症狀,它們互相碰撞,甚至有幾隻因為失去了方向感,一頭撞在了堅硬的岩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它們是靠模仿地脈的回響來確認自身存在的!”趙雷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低吼道,“現在連地都聽不準了!撤!讓它們自己跟自己玩兒,自己撞牆撞死!”
小隊悄無聲息地後撤,將戰場留給了一群在混亂中自我毀滅的怪物。
陳牧站在據點最高的石碑林頂端,冷冽的夜風吹動著他的衣角。
他能清晰地聽到,遠方隧道口的方向,接連不斷地傳來沉悶而混亂的撞擊聲。
他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從懷中緩緩取出那枚用彈殼做成的響鈴,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無比清醒。
他用力握緊,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骨骼發出細微的聲響,但那清脆的鈴聲,卻始終沒有響起。
係統雖然消失了,但他似乎找到了更強大的力量。
真正的“鷹眼”,從來就不長在眼睛裡,而是存在於所有人心跳與呼吸達成共振的那片寧靜的間隙之中。
就在他準備轉身,將勝利的消息傳達下去時,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是林九。
他臉上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駭。
“陳牧!”林九舉起手中的便攜式震頻儀,屏幕上的數據流讓陳牧的瞳孔驟然一縮。
那道代表著井底深處、曾被他們認為是變異體核心的金屬舌輕響,在剛才所有據點陷入絕對靜默的最高峰,再一次出現了。
但這一次,它的出現,竟然比人類的靜默行動……提前了零點三秒!
它不是在回應,而是在引導!
它仿佛預知了人類的行動,並提前發出了一個“沉默”的信號。
一股寒意瞬間侵襲了陳牧的四肢百骸。
他緩緩低頭,看向林九手中的儀器,又抬頭望向那深不見底的隧道,聲音低沉得如同夢囈:“它不是在學我們……它是在教我們。”
教我們如何沉默,教我們如何恐懼,教我們如何……走向它所設定的結局。
與此同時,深井的井壁之上,就在那古老的“火”字刻痕旁邊,一道全新的刻痕,正以肉眼難以察覺的極慢速度,緩緩浮現。
那不是任何已知的文字或符號,而是一道緊緊閉合的、充滿了嘲弄與威嚴的——唇形。
無聲的宣告,才是最致命的威脅。
一個全新的、無法理解的謎題,正從深淵之中,冷冷地凝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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