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隊長顯然是個高手,手腕急轉,長戟穩穩架住攻擊,兩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的“鐺”聲。
精英隊員們立刻散開,老周的微型弩箭射向兩側的巡邏隊員,林薇則將最後一絲靈力注入地麵,讓石板上突然冒出尖銳的石刺,絆倒了兩名追兵。
小鄭的斷刃直撲一名年輕隊員的咽喉,卻被對方用戟柄擋住,兩人纏鬥在一起,呼吸聲粗重如拉風箱。
湯惠萍躲在一塊突出的岩石後,借著夜明珠的光繼續研究羊皮卷。
她的指尖在符號上快速滑動,突然眼睛一亮——通道頂部的石磚上,竟刻著與符號對應的凹槽,像是某種機關的開關。
“張吒!左上角的石磚!”她大喊著指向頭頂。
張吒正被隊長的長戟逼得連連後退,聞言立刻側身避開橫掃而來的戟刃,同時借力躍起,用劍柄狠狠砸向湯惠萍指的位置。“哢嚓”一聲脆響,石磚應聲而落,露出後麵的齒輪機關。
巡邏隊的隊長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不好!是‘流沙道’的開關!”
但已經晚了,張吒的長劍順勢插入齒輪縫隙,猛地一擰,通道兩側的牆壁突然開始震動,腳下的石板緩緩向兩側移開,露出下麵深不見底的黑暗。
最先靠近的兩名巡邏隊員猝不及防,尖叫著墜入深淵,聲音很快被黑暗吞噬。
“撤!”隊長見狀不妙,果斷下令撤退。剩餘的巡邏隊員如蒙大赦,紛紛朝著來路退去,連武器都顧不上撿。
張吒沒有追擊,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喘息。他伸手將湯惠萍拉到身邊,又示意眾人聚攏:“快過流沙道,機關撐不了多久。”
此時的石板已經移開大半,隻剩下中間一道窄窄的石梁。
眾人依次通過,老周過去時,機械臂的殘骸不小心碰到牆壁,帶起的碎石墜入深淵,許久都聽不到落地聲。
林薇的裙擺被石梁上的尖刺勾住,她咬著牙撕下布料,露出的小腿上劃滿了血痕,卻絲毫不敢停留。
當最後一人踏上對岸的瞬間,石梁突然“轟隆”一聲斷裂,墜入黑暗。
通道裡隻剩下夜明珠的幽光,和眾人粗重的喘息聲。
“往這邊走。”湯惠萍指著右側的通道,羊皮卷上的符號,此刻正發出微弱的金光,“符號說前麵有能量節點,能暫時屏蔽我們的氣息。”
通道越往前走越寬敞,牆壁上的夜明珠漸漸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奇怪的紋路——
那些紋路像是用某種金屬液澆築而成,在黑暗中泛著淡金色的光澤,隨著眾人的靠近,竟開始緩緩流動,像是有生命的河流。
“這些是‘引路紋’。”湯惠萍撫摸著那些紋路,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古籍說這是源生之地的邊界標記,隻有帶著‘源能’的人才能看見。”
張吒的長劍輕輕觸碰紋路,那些淡金色的液體竟順著劍刃攀爬而上,在劍身上形成一個旋轉的符文。
他能感覺到一股溫和的能量順著手臂湧入體內,讓疲憊的身體恢複了些許力氣,肋骨的疼痛也減輕了幾分。
“神秘生物的氣息!”林薇突然指著前方,夜明珠的微光中,一道碧色的影子正蜷縮在不遠處的角落。
眾人跑過去,隻見神秘生物渾身是傷,碧色的鱗片脫落了大半,露出下麵血肉模糊的皮膚。
但它的呼吸平穩,身邊的地麵上,那些引路紋正不斷向它體內輸送著淡金色的能量,傷口處已經開始結痂。
“它在恢複。”張吒鬆了口氣,伸手輕輕撫摸它的頭頂,“我們等它一起走。”
神秘生物睜開眼睛,虛弱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嚨裡發出“呼嚕”的輕響,像是在撒嬌。
就在這時,通道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那些引路紋流動的速度驟然加快,淡金色的光芒越來越亮,將整個通道照得如同白晝。
張吒站起身,望向光芒深處。那裡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座巨大的拱門,輪廓正在緩緩顯現,門楣上刻著的符號,與羊皮卷最中央的圖案一模一樣。
“我們到了。”湯惠萍的聲音帶著顫抖,既有緊張,又有難以抑製的興奮。
神秘生物也掙紮著站起身,碧色的幽光雖然依舊微弱,卻比之前明亮了許多。它晃了晃腦袋,示意眾人跟上。
張吒回頭望了一眼來路,黑暗中仿佛還能看到巡邏隊員的火把,聽到追兵的呐喊。
但他知道,不能回頭。那些犧牲的同伴,神秘生物的傷,還有羊皮卷上的秘密,都在催促著他們向前。
他握緊長劍,率先朝著那座拱門走去。
湯惠萍展開羊皮卷緊隨其後,老周攙扶著受傷的小鄭,林薇則警惕地觀察著兩側的動靜。
神秘生物走在最後,長尾偶爾掃過那些引路紋,帶起一串金色的火花。
拱門越來越近,上麵的符號開始旋轉,發出低沉的嗡鳴。
張吒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從門後傳來,既溫暖又威嚴,像是沉睡了千年的巨獸正在睜眼。
他們能否順利穿過拱門,找到期待中的線索?門後的神秘區域裡,又藏著怎樣的真相與危險?
張吒的腳步沒有絲毫猶豫,當他的靴子踏上拱門陰影的刹那,那些旋轉的符號突然炸開,化作漫天金光,將眾人的身影徹底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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