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吒的劍尖在觸及,守護者腹鱗的刹那,突然爆出刺目的銀光。
那道半月形的舊傷,在光芒中劇烈震顫,鱗片邊緣的鋸齒狀缺口,像是在無聲地嘶吼——
這是他蓄謀已久的一擊,將體內殘存的所有靈力凝聚於劍尖,連帶著神獸玉佩的碎片一起灌注其中。
神秘守護者的巨爪,帶著撕裂空氣的風聲拍來,他卻像釘在原地的礁石。
任憑利爪擦著肩胛骨劃過,帶起一串血珠,劍鋒依舊穩穩地刺入那道缺口。
神秘守護者的巨爪破空而來,爪尖帶著幽藍的邪氣,撕裂空氣的風聲尖銳得像要把耳膜刮破。
那爪子比尋常盾牌還要寬大,每一根爪趾都泛著冷鐵般的寒光,拍落的瞬間,連周圍的氣流都被壓得凝滯,仿佛要將前方的一切碾成齏粉。
他卻像塊釘死在原地的礁石,雙腳穩穩紮根在石縫裡,脊梁挺得筆直,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巨爪擦著他的肩胛骨掃過,堅硬的甲胄應聲碎裂,帶起的血珠像串紅瑪瑙在空中劃過弧線,濺落在冰冷的石地上。
劇痛順著骨骼蔓延開來,半邊身子幾乎失去知覺,可他握著劍柄的手穩得沒有一絲顫抖。
“嗤——”劍鋒精準地刺入,那道鱗片缺口,沒至劍柄。
他甚至能感覺到劍刃,切開堅韌皮肉的阻力,以及觸碰到內裡骨骼時的滯澀。
神秘守護者發出震耳欲聾的痛吼,巨爪猛地回抽,帶起的勁風掀得他衣袍獵獵作響,肩胛骨的傷口再次被撕裂,血順著手臂淌進劍柄的紋路裡,將那些古老的符文染得通紅。
他依舊沒有後退,反而借著守護者掙紮的力道,手腕一轉,劍鋒在缺口裡狠狠攪動。
血珠從嘴角溢出,他卻咧開嘴笑了,笑容裡混著血沫,眼神亮得像燃著的火——哪怕下一秒就會被巨爪拍成肉泥,這一劍,也必須釘在這裡。
“就是現在!”
湯惠萍的冰氣,在此時化作一條巨龍,冰鱗在熒光石的映照下,泛著玉石般的光澤。
巨龍咆哮著纏上守護者的後肢,冰爪深深摳進鱗甲的縫隙,將其龐大的身軀硬生生拽得下沉半寸。
這是她壓箱底的絕技“冰螭縛”,施展時需以自身精血為引。
此刻她的嘴角已然溢出鮮血,卻依舊死死盯著守護者的腹部,聲音因發力而微微發顫:“張吒,左移三寸,那裡是它的血核!”
聯盟精銳們的攻擊如潮水般湧來,李鐵拖著脫臼的左臂,將重錘掄得虎虎生風。
錘頭砸在守護者的膝蓋關節處,發出沉悶的巨響,震得他虎口開裂。
阿月的火焰彈在掌心連成一串,像點燃的鞭炮般,接連炸響在守護者的脖頸處,火焰順著鱗甲的縫隙往裡鑽,燎得它發出痛苦的嘶吼。
風影從穹頂擲下的短刃精準無比,每一次都釘在腹鱗的邊緣,將那道缺口撬得更大,墨綠色的血液順著刃口滴落,在地上彙成蜿蜒的小溪。
神秘守護者的鱗片,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這一次不再是蓄力的征兆,而是瀕臨失控的預警。
它的三隻巨角同時噴射出螺旋狀的火焰,火柱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網,朝著眾人罩來。
空氣在瞬間被點燃,焦糊味嗆得人睜不開眼,石壁上的熒光石在高溫中劈啪作響,竟有大半化作了齏粉。
“散開!”
張吒的長劍在此時突然旋轉,劍穗上的鈴鐺發出急促的脆響,形成一道無形的音波,暫時逼退了靠近的火網。
他借著這片刻的喘息,猛地將劍柄往缺口裡一送,整個人順著劍身滑向前,用肩膀頂住守護者的腹部,將全身重量都壓在劍上,“給我破!”
神秘守護者因劇痛,而動作遲滯的刹那,他抓住了這轉瞬即逝的喘息之機。
右手緊握劍柄猛地向前一送,手臂肌肉賁張,將殘存的靈力悉數灌注其中,劍身“嗡”地一聲震顫,在缺口裡又深入半尺多深。
緊接著,他整個人順著劍身向前滑出,肩膀重重頂在守護者布滿鱗片的腹部。
堅硬的鱗片硌得鎖骨生疼,他卻像感覺不到似的,將全身重量都壓在劍上——
雙腿蹬地發力,腰腹擰轉,連胸腔裡的血氣都仿佛凝成了一股勁,儘數灌向那柄劍。
“給我開!……”他嘶吼著,聲音因用力而嘶啞變形。
劍柄深深嵌入掌心,皮肉被硌得生疼,可他的肩膀頂得更緊了,仿佛要將自己與劍、與那道缺口融為一體。
守護者的腹部肌肉劇烈收縮,試圖將劍擠出,卻擋不住這股帶著決絕的力。
劍鋒在傷口裡撕開更大的口子,黑紅色的血液順著劍槽汩汩湧出,濺在他的甲胄上,燙得像火。
“哢嚓”一聲脆響,劍尖終於刺破了血核外層的薄膜。
一股帶著腥甜的溫熱液體噴湧而出,濺了張吒滿臉。
神秘守護者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嚎,這聲音裡沒有了之前的威嚴,隻剩下純粹的痛苦。
它的身軀劇烈抽搐起來,巨爪胡亂揮舞著,卻再也無法精準地擊中目標,銀白色的鱗片一片片脫落,露出下麵血肉模糊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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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惠萍的冰螭趁勢收緊,冰爪深深嵌入守護者的皮肉,將其死死釘在原地。
她看著張吒被守護者的尾椎掃中,像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卻在落地前將長劍拔了出來,帶出一道噴湧的血柱。
突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那道血柱中混雜著金色的光點,正是守護者與特殊能量共鳴的核心,如今被長劍斬斷,意味著它再也無法吸收石台的能量。
“最後一擊!我來……”
李鐵的重錘上突然燃起火焰,那是他用體溫點燃的最後一張火符。
他像顆炮彈般衝向守護者的頭顱,錘頭帶著風聲砸在中間的巨角上,角尖應聲斷裂,墨綠色的血液噴了他一身。
守護者的頭顱無力地垂下,三隻角上的光芒徹底熄滅。
它龐大的身軀晃了晃,轟然倒地,激起漫天煙塵。
在接觸地麵的刹那,銀白色的鱗片開始迅速風化,化作閃爍的粉末,被石台中央的白光吸了過去。
片刻之後,原地隻剩下一道深深的凹痕,仿佛從未有過這樣一尊強大的守護者。
石台中央的特殊能量在此時光芒大盛,原本柔和的白光變得熾烈起來,像一顆微型的太陽,將整個神秘空間照得如同白晝。
能量波動化作肉眼可見的漣漪,一圈圈擴散開來,拂過眾人的身體時帶著治愈的暖意——
張吒後背的傷口不再疼痛,湯惠萍的冰氣重新凝聚,李鐵脫臼的左臂,竟能活動自如,連阿月焦黑的臉頰上,都長出了淡淡的紅色的新肉。
“真的……成了?”阿月摸著自己的臉,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張吒拄著長劍站起來,走到石台邊。
特殊能量在他靠近時突然收斂了光芒,化作一顆鴿子蛋大小的晶石,懸浮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