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鬼才十殺】第七殺:親衛之血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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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鬼才十殺】第七殺:親衛之血(1 / 2)

火,是希望,也是刑具。

東門線上的鹿脂火還在燃,細得像被針挑出來的光。風把它吹成一條纖細的弧,又把它按回去。火不旺,卻倔強。它一寸一寸地把黑分開,又一寸一寸地把人驅趕向前。腳步聲、甲片聲、火罐炸在牆根的回響,交織成一種壓低的鼓點,逼得人呼吸發緊。

呂布收緊韁繩,赤兔噴出的白氣在火光裡一卷,就像馬肺裡藏著一團火。親衛們護在他身側,盾與盾拚在一起,像把城從身後搬到了身前。拒馬的齒再一次露出白森森的尖,擋在眼前。前鋒嘗試撬,木頭在鐵矛下發出低沉的呻吟,好像一塊老骨頭不願鬆口。

“穩。”呂布壓著聲音。兩個字落下,像鐵砧上被錘了一記,釘住了人心裡那條要奔的筋。

親衛統領把刀背敲在盾沿上,脖頸上的青筋鼓起。他回頭看了一眼,火在他瞳子裡縮成一粒。他像在咬住什麼,又像在把什麼吐出來:“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我等——絕不跪地而生!”

這一句被風卷走,又被風送回來,在每一個人的耳根裡滾了一遍,滾到胸腔最深處。有人把符囊往前攥了一把,有人把腰間的紅繩係得更緊。年輕的士卒手還在抖,但他把火把握牢了,指節白得發亮。

拒馬終於被撬開一線。前鋒跨過去,第二排補上,第三排在“轟”的一聲火罐炸響裡硬擠半步。後方的閘板猛然一沉,像一口鐵門在夜裡被扳下,生生把人群截成兩段。閘內的人回頭,火蛇沿牆根遊,閘外的人抬頭,兩翼箭雨高吊,偏偏把正當中的路留得明明白白。曹軍“讓”。

這是更狠的“殺”。你越看到“亮”,就越不知道背後那一片火是衝著誰來的。

親衛統領看透了,可他笑了一下。笑意很薄,像嘴角被風從冰上刮過。他舉刀向前,身子一下壓低,從拒馬的破口鑽出一隻半身。他的肩膀被箭擦了一道,甲縫立刻熱起來,血順著肋骨往裡滲。疼得他背脊一緊,可他沒有退。他把自己當成一塊楔,楔住那口“門”。

“護駕!”他一聲大吼,嗓子像粗布在砂上蹭了一下,發出沙啞而堅定的響。

呂布策馬半步上,方天畫戟斜挑,戟頭在火光下劃出一道明亮的弧,硬生生把拒馬又削下一角。赤兔前蹄落地,地磚被釘裂了一條細縫。那一縫裡冒出一點熱氣,像城的呼吸被他踏碎了。

就在這時,側翼的影動了。夏侯惇的黑虎旗從陰影裡升起,旗麵一翻,刀陣如梳,從右翼斜切過來;左翼又有鼓點應和,夏侯淵的人影在屋脊上騰挪,箭雨斜落,不殺人,專打盾上、柄上、腳下的空檔,逼得人步子往前失衡。曹仁的隊列在後街把“回頭路”用拒馬封死,拒馬後又是一層火罐,火點摳得極細,專挑人的腳跟舔。

“放手衝了嗎?”一個年輕親衛咬牙問,牙關打顫,眼睛卻亮。

“衝,”親衛統領說,“但不是為了活。”他回頭看了一眼呂布,“是為了將軍能在人間留下最後一條直的路。”

他把自己的盔從頭上一把摘下,往地上一丟,叮地一聲,像落下一枚舊名。他深吸一口氣,提刀,往前一步,整個上身探出拒馬縫。他肩膀猛地往下一沉,硬生生把拒馬壓出一個“空”。他把刀橫在“空”上,像搭一塊活的踏板,回頭一吼:“踏我肩!”

後麵的人本能地想說“不”,可話沒出口,親衛統領已經用力一拽,把第一個年輕士卒扯上來,托著他跨了過去。年輕人踩他肩,踏他刀,落地的一刹那狠狠回頭,眼圈發紅。他想說什麼,喉嚨裡卻隻滾出一口熱。於是他把手裡的盾用力往前一頂,替親衛統領守住那個“空”。

第二個、第三個……一個接一個的身影從親衛統領的肩上過去。他的肩在箭雨裡一下一下抖,甲片被箭釘穿,他用牙把箭杆咬斷,吐在腳邊。有人在他背上按了一把,他回頭看,是個傷了腿的老兵。老兵不說話,隻把自己的手套塞到他手裡,又把背一靠,硬生生替他擋住一個角。

“列楔!”親衛統領喘著氣喊。他明白,這一刻,陣型隻有一個字——“楔”。尖要直,根要穩,人要咬著往前拱。後麵的火罐在牆根炸開,熱浪把人背推向前。前頭的亮在風裡跳動,像手裡握著的一個謊言,被人越握越實。

呂布收緊內息。他的胸腔像在火裡被撐開又收攏。他一戟橫掃,掃翻了兩名試圖從側翼鑽入的死士。他的眼裡沒有慌,隻有冷。他在火裡看見了一條河,河麵被火燙出了鱗片。他要帶著他的“名”,踩著這條河走出去。

然而,曹軍的“讓”隻是讓心越過一道又一道“檻”。當親衛楔形隊列終於擠破第三道拒馬的齒,東門甕城的影子已經清清楚楚地立在眼前。門樞邊纏著那條白布,在風裡輕輕揚起,像有人把最後一口氣掛在那裡,等人去取。

“到!”有人嘶喊。

親衛統領的眼睛也亮了一下。就那麼一下。他知道這是計,他更知道這一下必須亮。因為人隻有在這一亮裡才有筋骨。他猛地往前一壓,咬著後槽牙,把刀塞到另一個人的手裡,然後猛地把自己的身子從拒馬縫裡抽出去,雙腳落地,肩一沉,硬生生頂在了門樞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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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十幾隻肩膀一齊上來,門扇“吱呀”往裡退。門環震得嗡嗡響。城頂弓弦齊鳴,箭雨傾瀉,卻偏偏從門正中空出一道明亮的“直線”。曹軍在“引”。

“護駕——出城!”親衛統領嘶聲。他的嗓音被風撕成一縷一縷,飛散在火光裡。

第一排親衛像水一下擠出甕城。第二排、第三排緊隨。就在這時,門軸“哢”的一聲落閘。閘板從上方砸下,像一把冷刀抹在喉嚨上。隊列被截成兩段,前出者回首,後留者回望。閘內的火罐在牆根連炸,火潮把人的腳踝一寸一寸舔上來,把退路舔成一條燙得無法踏回的紅。

“退不得了!”有人吼,聲音裡帶著哭。

“誰讓你退了?”親衛統領笑了一下,笑得眼角擠出兩道細紋。他把背貼在閘板上,雙臂平開,像一扇活著的門。他朝呂布看了一眼,目光很直,很穩。那一眼裡沒有“求”,隻有“請”。請將軍把剩下的“名”踩過去,把“活路”留在世上。

呂布的喉結動了一下。他策馬,赤兔仰頭,馬鬃被火照得發紅。呂布沒有說話。他抬戟,戟尖微微顫了一下,然後往前落。那一落,像一記認命的敲擊。

“讓將軍先!”親衛統領壓低聲音。他手臂發顫,卻還在笑。他笑給自己,也笑給身後那群跟他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們從武庫裡第一把長槍握在手裡,到今天把最後一口氣頂在胸前,每一個人都知道“為什麼來”。

他忽然回憶起很久以前的一個夜。村口,父親背著柴,自己舉著一根粗糙的火把在前頭跑。火把滴油,煙嗆人。他那時不知道什麼叫“名節”。他隻知道,回家的路得有人在前麵照。現在,他知道了。將軍要走的那條路,不叫“家”,叫“碑”。碑要有人用血去洗。

“舉盾!”他吼。

兩側的親衛把盾橫起來,像兩堵短牆。中間的縫隻容一馬一人。呂布策赤兔,從縫裡穿出半身。側翼箭雨又密了一層,打在盾上鏗然作響,火星在盾沿蹦跳。夏侯惇的人從側巷突擊,試圖用刀尖挑斷“活門”。親衛們迎上去,刀刃與刀刃碰,火花落在臉上,燙出一點點白。

“刀借我。”親衛統領側身,一名年輕士卒把刀遞來。他握緊,往前一步,刀背抵門樞,把整個人的體重都壓在刀上。門扇又退半寸。那半寸像榨出來的血。前出隊列響起一陣壓低的歡呼,又很快被風削平。

望台上,郭嘉靜靜看著。他沒有高聲號令,隻抬了抬手指,傳令兵便明白:“門外不殺正中,隻割兩翼。閘內火罐,再推一層。”他的聲音平得像把水輕輕倒進另一隻盞裡,沒有多餘的波紋。

曹操握住欄杆,目光沉了沉。他看得懂,也聽得見。他對郭嘉道:“奉孝,這一殺太狠。”

“主公,”郭嘉道,“狠的是他們的‘心’。若不讓它自己走到儘頭,今日之戰,永無了斷。”他低頭咳了一聲,指尖按住唇角,血色淡薄。他眼底沒有喜怒,隻有一種工匠在做最後收尾時的克製。

黃月英把羅盤上的一顆光點挪動半指,把“家”的最後一盞燈往裡退了半步。她知道,這半步,會讓回頭的人誤以為——“就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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