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帳中之蛇,初露獠牙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章 帳中之蛇,初露獠牙(1 / 2)

夜風從塌了角的營幕縫隙灌進來,吹得銅燈輕顫。

燈台鑄作蟠蛇,蛇信在焰心裡明滅,帳中每個人的影子都被咬得七零八落。

郭嘉站在光影之外,指腹按著袖中那塊冷得像鐵的竹牌,嗓子泛著鹽苦。

他聽慣了兵器撞在盔甲上的鏗然,也聽慣了諸侯們把“義”字摁在酒盞底的聲音,如今隻聽見一股更密的窸窣——像草叢裡有蛇,從營門,正沿著眾人的腳心爬過。

“奉孝。”曹操靠在主位,麵上疲色未退,眼底卻有黑金一樣的光,“聯軍之變,果如你言。袁本初與公孫瓚已各領兵自顧,諸侯紛紛各回營地。此時再爭洛陽,還值否?”

夏侯惇把刀背按在膝上,聲音像利鐵擦石:“值!趁他們亂,斬旗奪輜,拔洛陽!”

程昱拱手,言辭謹慎:“主公,洛陽城破,井陘諸關未定,董賊縱火西竄,彼之後隊駁雜,然虎牢舊道仍險,若輕進……恐有伏。”

帳內聲音漸高,有的說“爭地”,有的要“奪城”,各執一端。曹操抬手,帳中一靜。他看向郭嘉:“奉孝,你來。”

郭嘉走近兩步,鞠身行禮。他的聲音不高,卻能讓每個人把身下的凳子坐得更穩些:“城,不急。地,不急。”

夏侯惇哼了一聲:“那急什麼?”

“急‘人’與‘名’。”郭嘉抬眼,燈下瞳仁極黑。

“董卓挾天子,焚宮室,迫百官與民隨行。其隊伍長若蜿蛇,首尾不相救。若搶城,便與諸侯爭功;若奪地,不過與群雄分贓。主公若要與天下爭,今日便與天下同俗;若要與天下立,今日須與天下異。”他伸手,從沙盤東緣撚起一把細沙,順著函穀舊道慢慢灑下,沙粒連成一道灰線,“蛇行有七寸。打首,必死戰;打尾,能傷筋。”

燈影裡的蟠蛇似乎吐出了一口更長的暗火。

曹操的手指輕敲幾下案幾:“說七寸。”

“七寸不在城池,不在旌旗。”郭嘉將一枚白子輕輕嵌在沙線上。

“在‘人心’。董賊西遷,車駕擁塞,老弱婦孺與百官雜處。其先隊是甲士,尾隊是人質。尾隊畏寒畏饑,畏夜畏賊,且長途乏備,一旦關道受阻,必煩擾不止。此時,若有軍馬自旁峽出,先斷其糧車,再擾其輜重,然後於狹處鳴金,焚火舉旗,喊‘護駕’之名,救‘百官’之實。百官出,則‘名’至;民眾安,則人心附。”

“護駕?”程昱眉峰一挑,“曹公之軍,何以敢當此名?”

“名,不可自取,可讓人推。”郭嘉看向曹操,“主公隻須做一件事:不與諸侯爭洛陽。”他頓了一下,“讓他們去爭,去搶,去分。我們留人修路、護糧、整兵,夜裡輕甲疾行。等他們在廢墟裡爭一個‘誰先登’的功名,主公在關道裡救一個‘不敢不謝’的恩名。”

夏侯惇站起半步,眉中有火:“奉孝,你說救百官,救得下幾何?董卓不是紙糊的。”

“救不儘,也要救。”郭嘉轉向他,眼神沉穩。

“救一車,天下傳一車;救十車,天下知十車。董卓西遷是逼民而行,他的‘名’在逼,主公的‘名’在救。此消彼長,不在一戰,而在一路。並且——”他指向沙盤上一個狹窄的關口,“此處為舊關道,穀口狹,僅車馬並二。董軍尾隊多民少甲,護送者或為雜牌,軍紀不齊。若先擾其輜重,再放民,護送者必顧亂民而棄陣形。這一棄,便露七寸。”

“你要在穀口放火?”程昱問。

“要火,也要風。”郭嘉把另一枚黑子落在穀口上風處。

“今夜風自東南,明夜轉偏東。董軍兩日後抵此,風將順穀而下。我們先置草料於兩側,混以濕泥與砂,使煙不濃、火不猛,隻逼人不傷人。火是旗,旗是聲,聲裡喊‘護駕’,人心便分。護送者以為是官軍,民與百官便往這邊湧。我們不殺退路,隻開活路。開路者得‘名’,殺路者負‘名’。”

夏侯惇冷笑:“空言也。護送者若不亂,若先斬你旗手,後焚你草料,你拿何以應?”

“拿‘前日’。”郭嘉低低咳了一聲,袖中傳來極輕的腥甜,他卻像沒有感覺。

“前日我們修路、定押運、查粟袋下的水漬與細沙,按了乾濕互檢與底角回扣,改了索結結構。諸營都知我們‘重糧’,也知我們‘重法’。明日我們再發一道‘糧安令’,把沿途守備與牙門錄事串成一線,各給一麵‘糧安旗’,且與牙門旗互相呼應。到那時,誰在穀中舉旗,誰喊‘護駕’,皆像牙門舊令,使人信之。”他說著,食指在沙線上輕輕一按,“術藏於法,麵上隻見法。我們不需他們的眼睛看見我們,隻需他們的腳,朝我們這邊走。”

曹操目光微動,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條蛇,牙是露出來了。”

他知道主公在試他,也知道主公在樂見這種“異”。他垂目一瞬,又抬起:“還有一要處。”

“說。”曹操道。

“人。”郭嘉一字一字落下,“除了‘百官’,還要取‘有用之人’。”他沒有把“誰”說破,隻淡淡補上一句,“有車載書,有車載琴,皆在尾隊。書可治術,琴可治心。這兩車若在我們手裡,不費一兵一卒,便是與天下說:曹公不但會打仗,還會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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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沉吟:“以‘救’為名,行‘奪’之實。微妙。”

“奪什麼?”夏侯惇的眼光仍舊鋒利。

“奪人心,奪合法,奪天時。”郭嘉把沙盤上的白子與黑子並排,指尖稍稍用力。

“諸侯爭的是‘地’與‘城’,我們爭的是‘名’與‘人’。名在人口中,人在腳下路上。路修好了,糧押穩了,旗令齊了,蛇牙露了,便等蛇自己把七寸送來。”他頓了頓,“我不建議圍洛陽。諸侯圍,圍的是廢墟。我們去關道,搶走的是活人。”

帳內靜了幾息。外頭風聲帶著草梢的澀響,像一隻看不見的手在帳麵上摩挲。

“若行此計,用幾人?”曹操問。

“少則三百,精則百。”郭嘉道,“多則泄,少則亂。需快馬斷後,需弓騎掩護,需數十短刀手做‘開路人’,先挑車轅,後破繩索,再引導人群。需一隊穩膽之兵,守穀口另一側,彆讓民眾踏倒彼此。還需一隊手腳輕的,負責挑出‘重人’,護出穀口。置兩處‘假伏’,使護送者疑有大軍。最要緊的是,行前一夜,發‘糧安令’,讓沿線牙門與裡正預備水與鹽,假作迎‘官軍’。屆時百官疲憊,見旗見水,心先歸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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