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主公,你敢賭嗎?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50章 主公,你敢賭嗎?(2 / 2)

副手領命而去。陳宮又看了看城頭那塊白,白中黑字,清清楚楚。

他心裡很滿意,滿意得像一個賭徒抓到了一枚熟悉的骰子。他喜歡這種感覺——彆人看不懂,他看懂;彆人猶豫,他通達;彆人避險,他敢押。他咂了咂舌尖,似乎在嘴裡回甜,低低道:“尚可。”

——

帳中,郭嘉側耳,像在聽一個極遠的笑。他輕輕咳了一聲,袖口按在唇上,指背上沾了一點紅。他不看,像什麼也未發生。

他看向曹操,眼裡全是認真:“主公,第三層賭,現在開始:圍徐不攻,陣再鋪大一寸,鼓再密一層,檄再硬三句。讓他覺得我們全在那邊。再命人放回一封假書——說‘軍中糧足三旬’,句尾加‘尚可’兩個字。讓他舒服,舒服得敢把‘勇’一口口送來。”

曹操點頭。旁側親衛快步出去,去做這件會被後人說成“故意讓人偷看”的事。

“這是賭他安。”程昱道,“還有一場賭他的急。”

郭嘉看他。

“西便門合後,”程昱指向沙盤上那座小土阜,“我們在土阜背後故意露一條‘車轍’。用空車壓兩遍,不在意的轍,讓他以為那是‘我們在搬空’。他急,他會追。追到土阜背後,他旗正好過半——開第二閘。”

郭嘉笑了一下:“我都說完了,你還在補‘瘋’。”

“勝須多備。”程昱淡淡,“你賭風,我賭人。風有一分誤,人便多一妥。瘋子的賬,我替你記細一點。”

荀彧提鈴微微點頭:“瘋,得有人看著。”

夏侯惇拎著刀,站在門口,忽然咧嘴一笑:“說到底,還是殺。”他笑裡有火,“那就殺個痛快——按鈴殺。”

——

巳時儘,西便門重合。

城上火光一寸寸收回,像蓋上去的一層厚棉。巷內留下一地亂痕。鹽礫上踩出的印子密密,井板上有血的兩點,板沒臟,血被鹽吸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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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和典韋從盾車後鑽出來,彼此沉默對視,拱手,退。荀彧把鈴係好,手背上被風吹得有點涼,他抬頭看了一眼城頭的白,一直站到呼出的氣不再白了,才轉身離去。

白榜旁,徐州檄文已貼上。

有人圍著看,有人罵,有人把眼淚在袖子上一抹,冷笑一聲:“他罵,他罵他的。我等看我們的。”

有人把白榜大字一個個念出來,念到“鈴聲所至,刀不落”,停了停,歎一口氣:“沒見過這樣打仗的。”旁人道:“也沒見過這樣寫賬的。”兩人看了對方一眼,不再說話。

——

第二日,午前。風偏東二分如算。

城西北“泥灣”堤草上有一點細細的煙,像斜著被抹過的一道光。小土阜背後,空車弧弧地壓出兩道車轍。人若不心細,根本看不見;心細之人看見了,會以為這是一條沒人注意的小路。

陳宮看見了。他眼裡那一點喜,猛地跳了一下,又壓住,裝作還在算。他轉筆尖點了點地圖:“就這兒。”副手低聲問:“要不要請呂將軍先動?”陳宮搖頭:“再看一刻。”

這一刻,他在賭——賭對手的‘慢’。他以為對手必慢。可是他不知道,對手已經把“慢”寫在白紙上,貼在城裡,貼在眾目之下——慢,不是慢,是秩序。

午後,旗過半。郭嘉立在城頭,指腹按著一塊冷磚。

他閉了一下眼,心裡那張“勢圖”微微一顫——龍煞在西北的石下如第一天那樣輕輕震了一下。他睜眼,轉首,朝清水橋方向吐出一個字:

“開。”

第二閘開,水斜斜地砸在泥灣堤側,先是不起聲,等到碰到前一夜鬆過的泥,泥失了骨,水的鋒利像從軟裡長出牙來。

堤下一溜兒馬沿著鹽礫滑出了半臂長。堤上號手把號角送到嘴邊,煙沿著旗幕扯了一把,號沒響,喉嚨裡悶了一聲“呃”。

“刃——”夏侯惇的聲音像一塊冰被砸開,裡麵藏的刀光頃刻全亮,“給我!”

“門——”許褚、典韋一左一右把盾車推上去,盾邊正好卡在兩塊潮濕的青磚中間。短槊從縫裡一次次出入,像魚在水裡來回撞一堵看不見的網。

“韁——”曹仁的隊列在外環慢慢收,收到緊的時候不突然,就像有人用空手把腰帶一寸寸往裡拽,再打一個結。

“鈴——”荀彧的鈴此刻不響。他的眼睛在刀與盾之間來回,盯住每一處可能越線的火。他身邊的軍法吏已經把筆按在“過殺”的那一欄,直到鈴真的響起,才慢慢把筆提起一寸。

鈴響——一記。荀彧低聲:“止。”

鈴再響——兩記。荀彧:“退。”

“三記。”荀彧抬手,“合。”

一條街的呼吸在三記之間統一了。兵們像在黑夜裡找到了床沿,腿一探,就躺穩。門合的那一下,像關上一本看了兩頁就夠的書。

——

城頭,曹操一直沒坐。

他兩手背在身後,目光不離那一片看似無章實則有序的亂。他不喊,他也不刻意站在每一個人都看得見的地方。

他其實在看一件彆的東西——白。白榜、白碑、白灰線、白牙鹽,在這座城裡把無形的“秩序”變成肉眼可見的“界”。

他知道,這是荀彧的“王道”。而在那一白一白之下,有一柄看不見的刀在他心口上輕輕劃著——這是郭嘉的“霸道”。

“主公。”郭嘉走到他身側,低聲道,“賭贏一半。”

“另一半呢?”曹操問。

“在人。”郭嘉望向更遠的西北,“在那位將軍。他若親來,便是‘煞’來;他若不來,便是陳宮自來,‘煞’照樣來,隻是錘頭小了一些。無論來哪一個,我們都要穩。”

“穩住了,你還要賭嗎?”曹操側過臉。

郭嘉笑:“要。贏的是‘局’,還要贏‘名’。這局贏出來的‘名’,比一城一池重。主公,你看白榜旁的那張‘罵’——我們把它立在這兒,不是受氣,是拿它給‘白’打墨。你問我賭不賭,我說:賭。賭到他罵完,我們還在寫賬;賭到他笑完,我們再笑一聲;賭到他旗倒火滅,城門仍不許越線。”

曹操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那一下很穩,像一方印按在一張紙上,卻沒真的落下去:“孤賭你。”

郭嘉點頭:“嘉,受之。”他下意識咳了一聲,這一次咳得重了一點,袖口紅了一點。他抬眼看天,天上那一層薄薄的雲像刀背貼在天皮上,正往東南推。他心裡把一行字重念了一遍:贏在該贏的地方。

一名斥候急步上樓,抱拳:“軍師,荀公,主公——泥灣退敵七成;土阜背後又見煙,疑為敵中自燃;另,徐州有新的檄文,言辭更狠,城外噓聲多,城內白榜下拍手者亦多。”

“貼上。”曹操道,“仍貼在白旁。”

斥候去,風把他的衣擺向後卷起,露出裡麵緊紮的腰帶。

“還有一件。”斥候又折返,壓低聲音,“呂布在西北堤外,已見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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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眼睛裡那一點光微微一動,又靜下來:“好。”

曹操看他:“你還要問孤‘敢不敢賭’麼?”

郭嘉搖頭,笑起來,笑意從眼裡剛剛鼓起一點,就被他按回去:“不問了。主公已經在賭——持印不動,就是最大的賭。”他說著,忽然肩頭一沉,身子微微一晃。曹操眼疾手快扶住他,眉心一緊:“奉孝。”

郭嘉擺手:“不妨。”他深吸一口氣,像把胸腔裡那口悶酒狠狠壓了下去,“主公,明日——再賭最後一注。”

“最後?”曹操挑眉。

“最後一注‘名’。”郭嘉看向城裡那一方白碑,“碑要再刻一行:‘鈴聲所至,刀不越線。’刻在碑陽,刻給百姓看,也刻給我們的人看。此戰若勝,勝在‘名’上;若敗,敗也敗在‘名’上。我們要讓它隻會勝。”

荀彧在另一側聽見,微微點頭:“我去刻。”

夏侯惇提刀上城,遠遠看見郭嘉與曹操並肩站在白碑與城火之間,像兩道不一樣的影。

他走近,笑得像刀光射進酒裡:“軍師,今天的賭,好。明天,讓我再押一注——誰敢衝我刀下,誰就學會‘退’字怎麼寫。”

郭嘉看他:“押。”又看向曹操,“押。”

——

黃昏,風把煙與霧攪在一起,像把黑墨慢慢加水。

城裡的燈由黃到白,白到冷。白碑再添一行字,石屑落地像第二場雪。鈴在廟簷下輕輕一響,發出一聲與上一刻並無二致的“咚”。這“咚”,像是在許諾什麼,又像是在提醒什麼。

夜更二鼓。西北的旗影更近了一寸。

遠遠的夜裡,像有一柄未出鞘的戟輕輕蹭過皮鞘的邊,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鏘”。郭嘉閉眼,心裡那張“勢圖”上,龍煞又輕輕震了一震。震過,安。

他睜眼,對風道:“來吧。”

風像應了一聲,吹過城頭,吹過白榜,吹過白碑,吹過“鈴聲所至刀不落”的一行小字,把它們一起吹得更清楚。

“主公。”郭嘉回身,“今晚仍不落印。明日——”

他話沒說完,喉頭一甜,忍住,笑了笑,“明日,我們賭‘名’,也賭‘命’。”

曹操點頭:“孤在。”

三通鼓聲自遠處滾來,落在城頭,又滾向城內。

九處空營的火按時點起,朱門三盞,清水橋兩盞,鮑家店四盞。影哨在暗處比了一個“魚”,再在門框上刻下一個小小的“桅”。

城外有人看見,城內也有人看見,遠處還有另外一雙眼睛看見——那眼睛裡一半是興奮,一半是遲疑。

“主公,你敢賭嗎?”這一句,像剛才鈴聲下那一絲苦藥味,被風吹淡了,留在城磚的縫裡。

誰都沒有再大聲說。

可每個人都在心裡應了一聲:“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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