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暴雨之前,最後的寧靜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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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暴雨之前,最後的寧靜(1 / 2)

清晨的風像一層薄薄的布。

搭在城脊上,既不涼也不熱,隻把屋瓦上的潮氣悄悄擦平。

北市的井沿已乾,石麵留著一圈發暗的水痕,像一隻合攏的眼。街角的白榜被撤下去了,梁上卻還掛著一粒紙角殘渣,字跡早被風雨揉碎,隻能辨出一個“荒”字的橫豎,像在提醒:昨日的煙香,是刻意留下的痕。

郭嘉站在鼓台陰裡,看一會兒城、再看一會兒天,袖口束得極緊,像要把一口氣牢牢捏在掌中。

荀彧從台階上來,鈴未響,掌心卻穩。他低聲道:“城裡‘忙亂’已儘撤,白榜止出。市口讓出半街,退有序,靜。”

郭嘉點頭:“越靜,越顯得我們心虛;越心虛,他越想補一刀的‘痛快’。”荀彧聽得明白——“靜”,今天是法的第一筆,術要藏在法下,才不露頭。

許褚繞城一圈回來,護手“哢”地扣上:“軍師,羊脂不添了?”

“止。”郭嘉道,“香足了,再添便假。讓他聞到的,換成水氣。”

許褚甕聲應下,笑得像一堵厚牆——這一牆會擋在城門內,也會擋在閘匠的手背後,防他手抖。他記得昨夜老閘匠說的那句話:不是怕漏水,是怕手抖;手一抖,弓就走了弦。

城裡像是被誰溫柔地攏住了。兵在擦刀,但不試鋒;吏在巡街,但不喝斥;坊門口挑水的人照舊繞井一圈,卻不再磕沿。

昨夜那些“秩序裡的慌”被收進甕裡,隻在甕口留了絲絲水氣,風從上方吹,帶著野外青草的味道。曹操來到鼓影下,遠遠看了幾眼,笑意不顯,隻問:“鈴?”

“鈴不響,刀不越線。”荀彧回答,如教條,又像一根定海針。郭嘉在側低聲補了一句:“王道立,霸道才穩。”

午前,北門樓陰的風忽然壓了一分,像有人在遠處輕輕按住了天的喉結。

雲從西南側彙攏,層麵低,顏色發鈍。巡河的斥候回報:河灣處霧悄悄升,水麵像一張拉得很平的皮。

郭嘉不看河,隻讓人去把舊堤上的木桁再摸一遍,灰再篩一回,豆糠換新——“灰打眼,糠吃水,地就‘死’。”這句他昨日已說過,今日隻需重複,重複就是秩序的一部分;秩序在,明日的“弓”才能在雨裡穩穩地被拉滿。

曹操聽見“弓”,目光在沙盤的河彎上一頓,像看見一張看不見的弦。“弓已張?”

“今日‘短矢’,明日‘長箭’。”郭嘉淡淡,“弦在外河。”

他把扇骨合上,去看閘匠。老匠人正用油布包著手,少年徒弟托燈在旁。

郭嘉停在門檻外,聽了一刻鐘,才說:“鈴一記止,兩記退,三記合——今日都用不上。”老匠笑,點頭:“不響,也要聽見。”——聽見的不是鈴,是心。

荀彧轉身時,目光在“鈴不至,刀不落”的舊令上輕輕掠過,那是他們兩人合力寫下的底線,也是這城在風裡最硬的一根骨。

午後,城裡的聲音像被一層布蓋住,隻剩下一些更細碎的:磨刀石的嘶嘶,甕沿被指背叩了一下的清脆,紙繩抽出紙頁的窸窣。許褚帶著十來名壯兵,在北門外“照舊怕”地過了一遍場:遠遠地鼓兩下,罵兩句就走。

夏侯惇陪在牆根裡看了一會兒,啞著嗓子學著害怕的口氣訓斥兩句,轉頭露出一個隻讓自家人看見的笑。他本不擅裝,但他記得軍師的叮囑:演,演得像真的怕;怕得整齊,比亂衝更有力。

曹仁把外環的韁再收一寸,如同有人用空手把腰帶一寸寸往裡拽,打了個結,便不動。

郭嘉在觀星台下歇了一息。咳意從胸腔淺淺地刮過去,他用袖背擋了一下,臉色不變。觀星策不必展開,今日不看星,今日看雲。

雲腳低,邊緣像刀片被磨鈍前的最後一道亮。風自南,未亂,偏向穩定——雨要來,且是壓地的雨。他對荀彧道:“天時既備,地利既具,人和在對麵。讓他渴到‘不耐煩’。”

荀彧“嗯”了一聲,鈴扣在掌心裡轉了一下又停住,像一粒不響的沙。郭嘉再看一眼城,收袖離開,去走他最後一趟“次序巡”。

——

城另一側,民居的簷下,酒肆老板娘把昨夜熏過羊脂的碗洗了第三遍,仍隱隱留著一絲香。

她撐著腰坐在門檻上,看著“逃糧隊”今日沒有出現,街上沒有再哭的孩子,老人磨磨蹭蹭地背著空簍,像還在找昨日該走的方向。

她忽然想起前晚有個兵把自己腰裡的鹽袋拿給她用,轉天就來收回,她還了半袋鹽,男人說“夠”,就走了。

她想,若真有暴雨,鹽要放高。她把鹽從地上挪到案上,壓了一本舊戲本:封皮掉了,隻剩兩字——“清道”。她不懂這個字,覺得好看,就把它放在最上麵。

少年兵寫信。

信紙發潮,他把紙壓在刀鞘上,寫到“娘勿念”便停下。

隊頭走過來,拿走他的紙,折兩折塞回他手裡:“今天不用交。明天打完再寫新的。”少年呆一呆,忽然笑了:“那我少寫幾句,省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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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頭也笑:“省著,雨天不好點火,紙濕了,字就糊了。”

巷口的井旁,挑水的漢子把繩子又縮了一寸,一寸,總要有人動手。

他用指甲摳過井沿上的水鏽,看見指縫裡有極細的灰。他用嘴吹了吹,灰飛得很輕——這灰裡混有豆糠,不重,卻會吃水。

他不知道這些,抬頭望了一眼天:“要下。”他把桶蓋按穩,交給一個過路的婆婆:“你先拿回去,彆灑。”婆婆點頭,走出去幾步又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像要說謝謝,又像怕說了會壞了什麼。

——

鼓台上收官的令不多,短而實:市口讓半街、閘匠各守其閘,鈴至再動;城河兩側梁木預置到位,灰篩、糠換。

郭嘉讓程昱最後把“斷聲”再抄一遍,貼在鼓後:一聲止,兩聲退,三聲合。程昱提筆很快,把“斷聲”三個字勾得極瘦極鋒:“讓他在聲裡走進我們的手心。”

荀彧搖頭失笑:“還是那一套彎彎繞繞。”程昱笑:“賭他耳朵。聰明人多用眼算、用心算,他的耳朵慢半拍。慢半拍,就夠了。”

郭嘉去看曹操。主公站在城頭,不坐,眼裡不看人,隻看白與黑:白灰線上,黑甲列成的影;白榜撤下的釘眼,黑瓦壓住的水痕。他不問“如何成”,他問“落點”。

郭嘉道:“今日隻‘請’,不‘抓’。抓早了,爽不夠;爽不夠,渴不狠。明日請你看落點。”

曹操點了一下頭,不再多言。人的心一旦找到“落點”,便能在暴雨來時不亂。

黃昏之前,雲腳再低一寸。

城外營地,陳宮站在柵前,望一陣河,又回到案邊。

夜探回報已收:井不近,地不活,弩不疾卻有拍點,水不淹而穿膽。

他在帛上寫下四句,末尾又添一句:明日不入井,不踏灰,避拍點,以騎擊城外弓背;若弓背另有弦,擇最淺處過,並備長楯與袋沙。他把帛卷起,交給高順:“夾道不取,取空處;空處若濕,折回;不與人爭井,與天爭風。”

高順點頭,不問多的:“遵命。”他給部下分了鹽豆,又叮囑一句:“嘴裡含著,彆真喝。”他知道渴是本能,本能最容易被人拿來使喚。

呂布在練馬。赤兔短距起落,四蹄落地時濺起一圈淺淺的塵。

他把戟橫在臂上,笑:“明日,再吃一口。吃在城外。”陳宮拱手:“謹慎。若他弓背在外,必有第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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