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神工圖紙,鬼斧之謀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06章 神工圖紙,鬼斧之謀(1 / 2)

晨霧像一層薄紙,覆在許都新城上。

太學南牆的三盞“問字燈”已先人一步亮起,燈焰穩而不喧。焦尾古琴覆著薄絹,缺弦處透出木香。

郭嘉站在簷下,掌心按在梁柱上,指腹能感覺到木紋裡那點還未散儘的潮意。他把袖中的小冊整理好,轉身入內。

東廊設局,沙盤在前。曹操、荀彧、荀攸、程昱、劉曄、衛崢、許褚、典韋圍坐。梁木新,室內微有漆香。門外傳來短促而均勻的鐵器聲,是將作監匠徒在試敲新製門閂的聲律。

“子奉。”曹操抬手,指在沙盤旁輕點,“昨日言‘鼎’與‘陣’,今日可有‘圖’?”

郭嘉將一卷細長的白絹推上案麵。絹上並無山川形勝的誇張渲染,隻有細到幾乎令人生厭的線與點,像蛛網,又像人肺的支氣管。荀彧俯身,眸色一亮:“‘神工圖紙’?”

“名為‘九府工圖’。”郭嘉淡淡一笑,“府者,府庫也,亦是關隘。此圖不畫風水,畫‘呼吸’——門為鼻,倉為胃,太學為肺,錢行為肝,市署為脾,尚書台為喉,四門鑰為齒,宮殿為舌,天子為心。心不跳,萬物白搭;心一跳,諸府同動。”

程昱指尖敲案:“把城當人,先活再強。”

“活了才談強。”郭嘉以竹簽在絹麵勾點,“三處為‘火眼’:太倉西角、太學南牆、市署前賬案,此三處各畫一小圓,名曰‘火候環’。環內不殺,隻立燈。燈旺則火緩,火緩則湯清——許都這口‘鼎’,湯若渾,陣便散。”

他又在四隅輕按:“陳留、潁川、譙、濮陽為‘輔宮’,水道、驛路各接一線。線內藏三物:秤、鑰、燈。秤給錢行,鑰給軍門,燈給禮官。三物之上,壓一張薄薄的紙——‘願’。”

荀攸提筆急記,衛崢側首看去,忍不住低聲道:“圖上這幾處細格,如棋盤?”

“不是棋。”郭嘉目光極靜,“是‘縫’——百姓、舊貴、行商、軍伍四類人的‘行走縫’。縫錯,人就擠;縫順,人自歸位。”

曹操負手立於窗側,忽而問:“此圖之外,可有‘刃’?”

“有。”郭嘉把手指一收,指節輕叩絹麵,“刃不在外,藏在‘縫’裡。名曰——‘鬼斧’。”

眾人目光齊至。

郭嘉將另一小卷展開,隻有短短幾句:

“鬼斧之一:‘回聲井’——在市署西廊井內置空鼓兩麵,市上流言一至,井中回聲先告,告者不動,隻記字。

鬼斧之二:‘聽雨溝’——太學南牆下暗鋪石槽,雨日收聲,晴日藏步,腳步雜亂便知人心躁。

鬼斧之三:‘暗倉秤’——太倉外設置不記名橫秤,車輪一壓自報輕重,賬麵公開,誰多誰少,一目了然。

鬼斧之四:‘倒鎖’——四門鑰印分離,但在鎖心處設反齒,外力硬撬則鎖心自斂,鎖不破,門卻響,響處必見燈。”

荀彧忍俊:“鬼斧是‘不殺人,卻使人止步’之斧。”

“正是。”郭嘉拈走一支竹簽,在沙盤上點了三點,“三日反撲,舊法必試四處:言、路、錢、禮。‘回聲井’聽言;‘倒鎖’守路;‘暗倉秤’護錢;‘聽雨溝’看禮。刀掛牆上,不出鞘;燈立台上,不滅芯。”

許褚抱拳:“今夜北門,便在‘倒鎖’處守候。”

典韋厚聲應:“東門鑰在手,燈影下換更。”

曹操笑而不語,忽抬手,像切斷了某種無形的弦:“行。許都為鼎,國都為陣。今日午刻之前,‘神工圖’入將作監,午後‘鬼斧’置位。衛崢,錢碑三冊再曬一次;荀攸,‘問字燈’加一條:‘安在何處?’——這字是陛下昨日落下的。”

“諾。”

“諾。”

郭嘉把絹卷收回,袖中一擱,正欲起身,胸口那隻看不見的手忽然摳了一下。他麵色不改,隻抬指在案邊輕輕一敲,像在給自己定弦。曹操目光掠過,什麼也沒說,隻把身形稍稍移動,擋了半窗風。

——

午前,工匠如織。

將作監丞帶著匠徒沿著“神工圖”上點出的線路,去太學南牆埋“聽雨溝”。

石槽細如手臂,順牆貼地,彎折處植以滴水石。本是尋常的排水溝,被郭嘉改成“收聲器”。匠徒用耳貼石,竟能聽到人群的腳步如何落在地上:心定者,點如珠;猶豫者,線如蛇;躁動者,片如雨。

禮官站在燈下看了半日,才明白這條細小的溝不是給水走的,是給“心”走的。

市署西廊,“回聲井”裡掛起兩麵空鼓。

鼓皮薄,井壁濕,風過如語,語過如字。賬房先生把一條條流言寫在竹簡小片上,輕投井口,鼓聲低低回蕩。回蕩幾次,言就被井“吃”了。吃完,井仍在嗡嗡,像城市自己的心跳。

看慣市井的老掌櫃聽了兩回,拍腿道:“這座城,怕是會把人心也收在裡麵。”

太倉西角,橫秤橫在暗處。

車輪未到,秤臂不動;車輪一壓,暗格裡的沙便沿細槽流下,對應的刻度露出一截紅漆。軍士不吼,賑棚不催,秤自己“說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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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崢笑著把帳冊亮給眾人看:重者先入,輕者後緊,賬麵無名,隻有“願”。有人在邊上歎:“這秤比人公道。”歎完,反倒願多添一簸箕。

四門“倒鎖”換心。將作監匠徒抹去舊鏽,裝上反齒,最後在鎖心下方貼一粒米大的“安”字紙簽。

紙簽遇雨不脫,遇火不焦,隻會變色——變淡,則手太快;變深,則手在抖。許褚看著,讚了一句笨話:“這鎖會說話。”匠徒笑:“會,隻對快手、抖手說。”

——

午後,反撲第一波,果然如時而至。

太學西廊,一個穿青衣的老生佯裝整理燈台,趁人多手雜,猛地掐了一下燈芯。

燈光驟暗,圍觀者一片驚呼。就在這一瞬,牆下的“聽雨溝”裡響起像細雨忽然密了的簌簌聲,幾乎肉耳可聞。

禮官抬手,未喝止,隻拿起一麵小木牌,牌上寫:願。青衣老生愣了愣,複又放開燈芯。燈焰複明,溝裡“雨聲”立刻舒緩。

老生臉上漲紅,小聲道:“學生是想讓燈更亮些。”禮官笑而不答,把牌遞給他。老生接牌,手先顫,後穩,終在牌上寫下自己的名。

市署前廊簷下,有人把一卷裹著蠟的紙悄悄塞向賬冊縫裡。紙上壓的印不是“願”,是“祖”。塞到一半,廊柱裡傳出一聲低低的鼓鳴——“回聲井”自鳴。

鼓聲不急,像提醒。那隻手停住,退回。退時,惡來已在身側,遞上一盞“安”字燈。那人接燈,眼裡的硬就像被燈溫了一下,軟下來,自己把紙納回袖底。

太倉西角,一輛車故意壓秤斜上,想少露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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