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把蘭州城頭的旗幟染得通紅,風裹著雪沫子打在哈巴速臉上,卻壓不住他眼底的慌。五千殘騎擠在城下,馬蹄刨著積雪,濺起的雪粒混著血沫粘在馬腿上,他扯著嗓子朝城頭嘶吼,聲音因奔逃與暴怒變得沙啞:“城上的鼠輩!快點開門!若讓本將進城,定將你們碎屍萬段!”
城樓上的垛口忽然動了動,嶽平探出頭來,玄甲上還沾著未乾的血漬,嘴角勾著冷笑:“想進城?先問問我手裡的箭答不答應!”話落,他揚手一揮,城上數百名明軍弓手早已拉滿弦,箭雨“咻咻”地劃破空氣,朝著蒙古兵的退口射去。轉眼間,幾十名蒙古兵中箭落馬,慘叫聲混著馬嘶聲,在雪地裡炸開一片混亂。
就在這時,遠處雪地裡傳來的馬蹄聲驟然變密,像擂鼓般砸在每個人心上——嶽承嗣率領的三千鐵騎,轉眼就殺到了!
嶽承嗣勒住小白馬,銀甲在殘陽下泛著冷光,手裡的瀝泉槍斜指地麵,槍尖還掛著幾滴未乾的血。他目光掃過混亂的蒙古殘部,最終落在哈巴速與阿其那身上,聲音像淬了冰:“想跑?先過了本將這柄槍!”
“賊將休狂!”哈巴速大怒,轉頭對身旁的阿其那喊道,“阿其那,聯手殺了他!殺出去就能回草原!”說罷,他抄起身旁的環首刀,阿其那也挺了挺手中的丈三長矛,兩人打馬向前,一左一右朝嶽承嗣攻來。
嶽承嗣絲毫不懼,手提瀝泉槍迎敵而上,開篇便是殺招“橫掃千軍”。“鏜!鏜!”兩聲脆響,阿其那被槍勁震得連人帶馬後退好幾步,哈巴速勉強擋下,卻也震得手臂發麻:“好力道!吃我一刀!”他旋身揮刀,“劈山式”從側麵直劈而下,刀刃帶著寒風,直逼嶽承嗣麵門。
嶽承嗣俯身貼在小白馬背上,避開這記劈砍,同時槍尖向上一挑,“毒蛇吐信”直刺哈巴速腰側。哈巴速慌忙收刀格擋,“當”的一聲,刀身被槍尖撞出個小豁口。不等他回神,嶽承嗣手腕翻轉,瀝泉槍如銀蛇般竄出,連點十三槍——“嶽家十三槍?流星趕月”!槍影密如驟雨,分彆指向哈巴速的咽喉、心口、小腹等十三處要害,槍尖劃破空氣的“咻咻”聲,聽得一旁的阿其那都心頭發緊。
哈巴速瞳孔驟縮,哪裡敢怠慢,環首刀在身前舞成一團虛影,“鏜鏜鏜鏜”的格擋聲連成一片。第一刀擋開咽喉的槍尖,第二刀架住心口的攻勢,第三刀又磕開小腹的突襲,可嶽承嗣的槍太快了,後幾槍還是擦著他的甲胄劃過,玄鐵甲片被槍尖刮得火星四濺,冰涼的鐵屑落在衣領裡,激得他渾身發顫。
“這賊將的槍術怎麼這麼狠!”哈巴速心頭驚怒交加,額頭上的冷汗混著雪沫往下淌。他猛地發力,一刀“力劈華山”逼退嶽承嗣,隨即轉身朝阿其那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十足,阿其那挺矛直刺嶽承嗣後心,哈巴速則繞到側麵,刀光直削他的馬腿,想先廢了小白馬。
嶽承嗣早有察覺,小白馬也通人性,忽然人立而起,前蹄朝阿其那的馬麵踹去。嶽承嗣借這股力道騰空而起,瀝泉槍向下一紮,“長虹貫日”直刺阿其那的胸膛!阿其那慌忙偏身,可還是慢了一步,槍尖從他的肩胛穿過,帶出一蓬鮮血。阿其那悶哼一聲,從馬背上栽落,沒了聲息。
“阿其那!”哈巴速目眥欲裂,紅著眼朝嶽承嗣衝來。兩人這下沒了乾擾,徹底放開了打——嶽承嗣使出“嶽家十三槍?狂龍出海”,瀝泉槍橫掃,槍風卷著雪粒,逼得哈巴速連連後退;哈巴速也祭出壓箱底的本事,“蒙古狂刀?旋風斬”,刀身旋轉如輪,試圖破開槍陣。
轉眼又互拆了二十多回合,兩人身上都添了新傷——嶽承嗣的左臂被刀風掃過,劃開一道血口子,鮮血滲進銀甲裡;哈巴速的大腿也被槍尖擦過,走路都有些踉蹌。可兩人誰都沒退,哈巴速是想拚出一條活路,嶽承嗣則要徹底拿下這股蒙古殘部。
就在這時,哈巴速忽然從腰間摸出兩柄飛刀,趁著纏鬥的空檔,猛地朝嶽承嗣射去!嶽承嗣眼力極快,見飛刀襲來,立刻扯過身後的披風一擋——兩柄飛刀“噗”地紮進披風裡,牢牢釘在上麵。
他靈機一動,故意身子一歪,匍匐在小白馬背上,一隻手拍了拍馬背,小白馬便馱著他緩緩後退,看上去竟像是中了飛刀般虛弱。
“大哥!”城頭上的嶽平見狀大驚,聲音裡滿是擔心。
哈巴速見狀大喜,狂笑起來:“你也不過如此!”他提著大刀,催馬朝嶽承嗣的後背衝去,刀刃直劈他的後心——這一刀若是劈中,必定是開膛破肚的下場!
就在大刀即將落在嶽承嗣背上的瞬間,嶽承嗣忽然雙腳一點馬鐙,身子騰空而起,一個360度回旋,瀝泉槍精準地格擋開哈巴速的刀勢。不等哈巴速反應,他轉身便是一記“力劈華山”,長槍帶著千鈞之力,朝哈巴速的腦袋劈去!
“噗嗤”一聲,哈巴速的頭顱咕嚕嚕地滾落在雪地裡,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一片白雪。
城下的蒙古兵見狀,瞬間沒了鬥誌,紛紛丟了兵器,跪地投降。剩餘的一千八百多名蒙古兵,一個個低著頭,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嶽承嗣勒馬立在雪中,望著跪地的俘虜,眼神沉了沉——這些人禍害甘肅百姓多日,他早已想好處置之法:先關入大牢,等來年春耕、修河、築堤時,再拉出來給百姓當勞力,讓他們用苦力償還欠下的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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