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第七排前,那股熟悉的、滲透骨髓的寒意再度襲來。
萊亞眼白上的五線譜紋路開始隱隱發燙,與這片區域的某種能量產生共鳴。
艾米手腕的刺青也傳來細微的刺痛。
刺痛像有人用冰做的調音叉,在她橈動脈上敲了一下;回聲順著血管湧向心臟,引起一次“早搏”。
拍子錯位的一瞬,她聽見體內那張“黑膠唱片”發出極輕的“跳針”聲,仿佛第七排的能量提前給“側b”預熱。
她們蹲下身,強光手電仔細檢查每一個座椅。
座椅本身看似普通,深紅色天鵝絨因年代久遠而顏色暗沉。
但當萊亞用手輕輕按壓那些曾經浮現藍蝶水漬的坐墊時,她的指尖感受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如同心跳般的能量脈動,從坐墊深處傳來。
脈動頻率並非恒定,而是遵循“心跳變奏”。的緩慢拍子,隨後突然跳到84,像有人在暗處給幽靈樂團做“加速”。
萊亞的通感視覺裡,每一次加速,都伴隨一道極細的銀線從坐墊飛出,在她指尖留下“”形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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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aciu的首字母,像給“謊言”自己打上的節拍器。
“下麵有東西。”萊亞低語。
話音落地,第七排頭頂的安全燈同時閃滅0.3秒,仿佛那排座位本身用黑暗給她們“關燈提示”。
再亮時,艾米看見空氣中浮現十四道極淡的磷綠色輪廓,正是那些幽靈樂手“入座”後的剪影。
剪影胸口同時亮起“心跳”光點,與坐墊脈動同步,像給她們的潛入發放“通行證”。
她們小心翼翼地用多功能工具刀,挑開其中一個座位,正是最初出現藍蝶痕跡的那個。
坐墊邊緣的縫合線,天鵝絨襯墊下,並非鬆軟的填充物,而是一層堅硬的、帶有金屬涼意的黑色材質。
刀尖挑破縫合線的瞬間,一縷極細的“塵土”從裂口噴出,不是織物纖維,而是乾燥到極點的陶土粉。
塵土在光束中形成微型“蘑菇雲”,雲柱內部浮現極小的楔形文字,像給“開啟”自己寫下的注腳。
艾米幫忙,將襯墊整個掀開。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她們倒吸一口冷氣。
冷氣在喉嚨裡結成細小的冰晶,冰晶表麵映出黑色石板的倒影。
那倒影並非即時,而是延遲了0.7秒,像給現實加了一層“曆史濾鏡”。
艾米忽地明白:
她們即將看到的,不是“物體”,而是“時間”本身被折疊成的“碑”。
座椅的木質底座上,並非實木,而是鑲嵌著一塊薄薄的、光滑如鏡的黑色石板。
石板上,用某種銀色的、不會反光的金屬細線,鑲嵌出了一份名單。
那不是印刷體,而是手寫體的花式字跡,名單頂端是一行稍大的標題:
寂靜樂團1938年
標題下方印著一枚極小的“∞”符號,卻被斜線劃斷,像給“無限”判下死刑。
符號邊緣滲出極淡的藍綠色水漬,與當年藍蝶留下的痕跡完全一致,仿佛那隻蝶不是“目擊者”,而是“碑銘”自己的刻寫者。
下方,是一個個名字,以及他們生前擅長的樂器:
·以利亞·科恩第一小提琴
·蕾貝卡·維瑟中提琴
·塞繆爾·戈德斯坦大提琴
·莫迪凱·萊文低音提琴
·漢娜·布勞長笛
·大衛·羅森伯格雙簧管
·……
每讀出一個名字,銀色細線就亮起極細的光,像被“點名”的靈魂短暫蘇醒。
光線沿座位一排傳遞,最終在通道口彙聚成一道“光束指揮棒”,在空中輕輕擺動,給無形的幽靈樂團下達“預備”手勢。
名單很長,覆蓋了整個第七排的十四個座位。每一個座位,都對應著一位音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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