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引爆船，就是幫‘母體’永遠鎖死秘密。”
倒計時001847
y的喉結滾動，眼裡第一次出現裂縫——像冰麵被鑿開，底下是漆黑的水。
遠處，探照燈的光柱已刺破雨幕，三艘灰色快艇呈扇形包圍，船艏機槍上膛聲清晰可聞。
林羽握住y的手，把對方掌心貼在自己心跳上——
“姐姐，我們逃出去，把母體拖上岸，讓所有人看見裂縫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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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突然笑了，那笑容像被刀劈開的鏡子，終於拚回完整的弧度。
她轉身，從氣象儀底部抽出一把信號槍，槍管刻著同樣的y字——
卻填裝了一發紅色信號彈。
“上快艇。”她抬手，把信號槍對準天空，“我給你們10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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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y把燃燒的記錄紙整把掀起，火光照亮她臉上的疤——
“我留下，做裂縫的反光板。”
砰！
紅色信號彈衝天而起，像一把滴血的劍，劈開漆黑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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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被張偉拖上快艇，引擎怒吼，船艏翹起，像一條掙脫鉤索的鯊魚。
最後一眼，她看見y站在火海裡，把煤油燈高高舉起，燈罩上的y字被火烤得通紅，像一枚燒紅的烙鐵。
清道夫艦隊的第一艘艇靠上y031，機槍口抬起——
y按下氣象儀旁的紅色按鈕。
轟——
船底c4爆炸，火球從海麵抬起，像一輪突然升起的太陽，把包圍艇連人帶槍吞進肚裡。
衝擊波掀起的浪牆把林羽的快艇推上浪尖，又重重摔下。她死死抓住舵輪，把油門擰到底，朝著越來越亮的天邊衝去。
0547分，太陽徹底跳出海平線。
林羽回頭——
爆炸中心，隻剩一片正在散開的黑色油汙，和一截漂浮的煤油燈罩，上麵y字被燒得焦黑，卻仍舊倔強地指著天空。
她把那張孤兒院照片貼在快艇儀表盤，用海水抹平褶皺——
第八個孩子的側臉，朱砂痣在晨光下像一粒火種。
張偉把航向調到最近的國際航運水道，聲音沙啞：
“接下來去哪？”
林羽把手指貼在頸動脈，感受芯片與心跳同步的震顫——
“去有光的地方。”
“讓所有人看見，裂縫裡燒起來的名字。”
快艇劈開波浪，像一把薄刃，把黑夜最後一塊皮，生生撕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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