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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細皮嫩肉的。”男人喉間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身後四個同夥立刻圍攏過來。其中戴棒球帽的男人突然扯下她一縷頭發,放在鼻尖貪婪地嗅著:“在這鬼地方還能用洗發水,小婊子藏了不少好東西吧?”話音未落,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已經粗暴扯開她的外套,露出裡麵磨得發白的高領毛衣。
女子拚命蜷縮成一團,指甲在水泥地麵抓出刺耳聲響。“彆...彆碰我!”她顫抖著去夠被踢開的水壺,卻被光頭男人用靴底狠狠碾住手指。骨頭錯位的脆響讓其餘幾人發出哄笑,有人甚至掏出半瓶渾濁的酒仰頭灌下,酒液順著胡茬滴落在女子肩頭。
“把物資交出來,興許留你條活路。”光頭男人突然揪住她的頭發往後拽,女子被迫仰起的脖頸暴露出大片皮膚。他油膩的臉幾乎貼上她的,呼出的酒氣混著腐肉味噴在她臉上,“不然老子讓兄弟們好好教教你,在這廢墟裡該怎麼求生——”
“救命!!”女子突然聲嘶力竭地尖叫,淚水混著塵土糊滿臉龐。她絕望的目光掃過四周殘垣斷壁,卻隻看見同夥們舉著自製火把逼近,跳躍的火光將五張扭曲的麵孔照得如同惡鬼。男人手中的獵刀已經抵住她鎖骨下方,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劇烈顫抖。
陳默握緊火把的指節驟然發白,火苗在夜風中搖晃,將五名大漢臉上扭曲的陰影投射在斑駁的牆麵上。為首的光頭男人缺了半截左耳,刀疤從眼角斜劈到嘴角,此刻正用生鏽的獵刀挑起女子的下巴:“小妹妹彆怕,等拿到物資就帶你吃香喝辣……”話音未落,他突然轉頭死死盯住陳默,渾濁的眼球裡布滿血絲。
“小子,把包留下!”另一名壯漢晃著鋼管逼近,露出滿口黃牙,“老子們三天沒吃東西了,識相的就彆……”話沒說完,蜷縮在牆角的女子突然暴起,藏在裙擺下的匕首寒光一閃,直刺陳默後心。
陳默旋身避開,火把猛地砸向女子麵門。火焰燎到她精心偽裝的亂發,露出底下乾淨整齊的發際線——這根本不是在廢墟中掙紮求生的幸存者。五人見計謀敗露,瞬間呈扇形將他包圍,光頭男舔了舔嘴唇獰笑:“早看你小子不順眼,帶著變異獸裝什麼英雄?”
鋼管擦著陳默耳畔呼嘯而過,他矮身翻滾,後腰卻被獵刀劃開一道血口。血腥味刺激著神經,他這才看清五人身上的衣服雖破舊,卻都裹著厚實的保暖內襯,腰間還彆著嶄新的對講機。“你們是掠奪者?”陳默抹去嘴角血跡,聲音冷得像冰。
“算你小子聰明!”光頭男大笑,刀尖挑起陳默背包的拉鏈,“現在整個西區都是我們‘血牙’的地盤,看到那女孩沒?上個月剛從安全區騙出來的,專釣你這種自以為是的蠢貨……”他突然愣住——陳默的背包裡除了半塊壓縮餅乾,隻有幾卷繃帶和一瓶渾濁的雨水。
“不可能!”女子尖叫著扯開背包內襯,指甲在布料上抓出刺耳聲響,“明明看到你給那對兄妹食物!”陳默突然冷笑,趁五人分神之際,寒光一閃,短刀精準刺入光頭男持刀的手腕。慘叫聲中,他反手勒住女子脖頸,刀鋒抵住她跳動的動脈:“在你們眼裡,人隻分能利用的和該掠奪的?”
廢墟的風卷起五人虛偽的哭嚎,陳默盯著女子眼底閃過的恐懼,突然想起在希望之城時潘紅擦拭一個剛救回的小妹妹臉頰時的溫柔場景。末世像麵鏡子,照出了人性最醜惡的貪婪,也映出了最珍貴的光芒。陳默的神識如蛛網般無聲籠罩住六人,刹那間,無數血腥畫麵如潮水般湧入腦海。光頭男人脖頸上的舊疤,竟是半年前用滾燙的槍管烙在孕婦額頭上時,被對方拚死抓撓留下的;戴棒球帽的男人總愛收集受害者的首飾,鐵皮盒裡密密麻麻的耳環項鏈下,壓著張皺巴巴的兒童畫——那是他親手把七歲男孩扔進變異鼠群前,孩子塞給他的禮物。
滿臉橫肉的壯漢記憶最為殘暴。某個暴雨夜,他將三名幸存者綁在鏽蝕的路燈杆上,獰笑著往他們身上潑灑動物血液。當變異豺狗群循著血腥味撲來時,他甚至掏出手機錄像,鏡頭裡晃動的畫麵中,撕咬聲與慘叫混著雨聲,成了他與同夥炫耀的資本。那個蜷縮在牆角的“女子”,真實身份是嗜血的幫凶,上個月她故意在小腿劃開傷口,偽裝成重傷者騙取獨行旅人信任,等對方放下戒備,便用淬毒的發簪刺入後心。
更令人作嘔的是他們的“娛樂項目”。廢棄商場的地下車庫裡,水泥地麵凹陷的坑槽中殘留著暗紅汙漬,那是他們強迫俘虜互相搏鬥的擂台。失敗者會被拖進鐵籠,而勝利者能得到的“獎勵”,竟是親眼看著親人被變異蜘蛛的毒牙刺穿咽喉。有次物資緊缺,他們甚至將一名老者的雙腿砍斷,任其在廢墟中爬行呼救,用這種方式吸引其他幸存者上鉤,再將他們一網打儘。
神識抽離的瞬間,陳默感到胃部一陣翻湧。月光下,六人還在得意地獰笑,卻不知自己犯下的每樁罪孽,都已被人洞悉。小白和小雪突然發出低沉的怒吼,頸間毛發豎起,小狐狸玲玲的尾巴炸開如火焰,它們感受到了主人洶湧的殺意——在這片被絕望浸泡的廢墟裡,有些惡,必須用血來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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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刀歸鞘的清鳴混著血腥氣消散在風中,六具屍體癱倒在碎裂的地磚上,如同被丟棄的破布。
"走吧。"陳默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小白和小雪安靜地貼在他腿邊,玲玲輕輕蹭過他沾滿血汙的褲腳,尾巴掃落幾片凝固的血痂。風卷著腐臭的氣息掠過廢墟,他忽然想起神識探入那些扭曲記憶時,無數雙絕望的眼睛。那個被當作誘餌的"女子",最後一段記憶裡浮現的竟是個繈褓中的嬰兒,而滿臉橫肉的壯漢,在殺死老者前還哼著走調的搖籃曲。
這些人也曾是彆人的丈夫、父親、孩子,可在末日的泥沼裡,他們選擇把靈魂賣給了貪婪與暴力。陳默抬頭望向破碎的天空,積雨雲在月光下翻湧如墨,就像那些深不見底的罪惡。他知道,自己的刀無法斬斷所有黑暗,但至少能讓眼前這六個惡魔永遠閉上作惡的嘴。
背包裡還留著給兄妹倆準備的備用繃帶,陳默伸手觸碰纏在腰間的傷口,方才搏鬥時被鋼管擊中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心道太大意了。這種疼痛反而讓他清醒——在這片廢墟裡,善良軟弱就是縱容罪惡的溫床。小白突然低聲嗚咽,陳默順著它的視線望去,遠處廢棄的鐘樓頂端,幾隻變異烏鴉正撲棱著翅膀,黑色羽毛上沾著新鮮的血跡。
"繼續走。"陳默握緊刀柄,靴底碾碎地麵的碎玻璃。他不知道前方還有多少這樣的渣滓,但每走一步,都要讓希望多一分。玲玲突然躍上斷牆,火紅的尾巴在夜色中劃出明亮的弧線,仿佛在黑暗裡燃起的一簇不滅的火苗。陳默扯下染血的外套和皮質風衣甩在地上,換上了少將軍銜的作戰服。指腹無意識摩挲著苗刀的刀柄,這時遠處傳來的尖銳鼠鳴刺破夜空,混著此起彼伏的槍響,像生鏽的鋸子在割裂耳膜。轉過坍塌的立交橋,小型安全區的輪廓在探照燈下顯現——由報廢卡車和鋼筋混凝土堆砌的防線搖搖欲墜,二十多名戰士渾身浴血,正用燃燒瓶和改裝槍械抵禦著如潮水般湧來的變異鼠。
變異鼠足有半人高,灰黑色的皮毛下骨骼嶙峋,潰爛的眼窩裡伸出蠕動的觸須。它們前爪的利爪泛著青紫色寒光,每一次撲擊都能在金屬防護牆上留下深深的抓痕。為首的戰士是個獨眼老兵,他將最後一枚手榴彈咬掉拉環,怒吼著砸向鼠群最密集處:“炸!都給老子去死!”爆炸掀起的氣浪中,血肉與碎石四濺,卻隻換來鼠群短暫的停滯。
“裝填彈藥!”另一名戰士的聲音已經嘶啞,他腰間纏著的子彈帶隻剩最後幾發。變異鼠趁機躍上防護牆,尖銳的獠牙咬向他的咽喉。千鈞一發之際,旁邊的女兵掄起帶刺的狼牙棒橫掃,鼠頭爆裂的瞬間,溫熱的腦漿濺在她滿是灰塵的臉上。她抹了把臉繼續揮棒,露出的脖頸處還留著三道未愈的抓痕。
防線東側突然傳來驚叫,三隻變異鼠撞破薄弱處的木板衝了進來。陳默瞳孔驟縮,苗刀出鞘的寒光閃過,刀光如電般劃過鼠群。刀鋒割開鼠腹的瞬間,腥臭的內臟噴湧而出,他旋身避開飛濺的黏液,反手一刀刺穿另一隻鼠的頭顱。溫熱的血順著刀刃滴落,在焦黑的地麵綻開一朵朵血花。
“新來的!守住缺口!”獨眼老兵將半瓶汽油拋給陳默,自己抄起工兵鏟迎向鼠群。陳默擰開瓶蓋,將汽油潑灑在防護牆上,打火機的火苗點燃的刹那,火牆衝天而起。變異鼠淒厲的慘叫中,他看到一名年輕戰士倒在血泊裡,染血的手中還死死攥著半截被咬斷的鼠尾。
火光映照著戰士們疲憊卻堅毅的臉龐,他們身上的破爛軍服早已分不清原本的顏色,有的缺了半隻袖子,有的褲腿隻剩布條。但每個人的眼神都如同淬了鋼的刀刃,在與變異鼠的廝殺中,迸發出絕不屈服的光芒。陳默足尖點地躍上三米高的卡車車頂,苗刀劃出銀亮的弧線,將三隻騰空撲來的變異鼠攔腰斬斷。溫熱的血雨濺在他頸側,他卻渾然不覺,目光死死鎖定鼠群中體型如小牛犢般的鼠王——那畜生頭頂長著骨冠,潰爛的傷口裡不斷鑽出猩紅觸須。
"小心背後!"獨眼老兵的吼聲未落,五隻變異鼠已順著卡車輪胎攀援而上。陳默旋身橫刀,刀鋒與利爪相撞迸出火星,他借力後躍時,小白和小雪如同兩道銀灰色閃電竄出,狼牙狠狠咬進鼠喉。小狐狸玲玲則靈巧地躍過混戰,火紅尾巴甩出寒光,瞬間劃破三隻老鼠的腹部,腥臭的內臟流了滿地。
鼠王突然發出尖銳的嘶鳴,剩餘的變異鼠竟如潮水般退去,轉而用利爪瘋狂刨挖地麵。陳默瞳孔驟縮,看到地表開始劇烈震顫——地下竟藏著密密麻麻的鼠洞!"它們要打地道戰!"他大喊著擲出三枚燃燒瓶,火焰吞沒洞口的刹那,數十隻老鼠裹著火焰竄出,在地上翻滾哀嚎。
這時,鼠王終於親自發動攻擊。它後腿蹬地躍起,張開布滿倒刺的巨口直撲陳默麵門。千鈞一發之際,陳默側身避開,苗刀狠狠刺入鼠王的肩胛骨。畜生吃痛甩頭,骨冠擦著他的臉頰劃過,留下三道血痕。陳默借力翻身騎上鼠背,雙手緊握刀柄,將刀身一寸寸沒入鼠王的後頸。
地麵突然炸開個大洞,上百隻老鼠從地底湧出。陳默甩出一枚晶核手榴彈,耀眼的紅光中,他看到二十多名戰士組成緊密的防禦陣型,用刺刀和棍棒抵住鼠潮。小雪和小白在陣前來回奔突,所過之處鼠屍堆積;玲玲則躍上高處,用尾巴卷起碎石精準投擲,砸得老鼠腦漿迸裂。
當最後一隻變異鼠倒下時,陳默的軍靴已經陷進了半尺深的血泥。他喘息著擦拭刀鋒,卻聽到身後傳來抽氣聲。獨眼老兵顫抖著伸手,——那被硝煙熏黑的肩章上,少將軍銜的金星在血泊中依然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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