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山把銀錠塞到老農手裡,又幫他把地上的粟米攏進糧袋,“你們要是還想找事,就去城西的濟世堂問問,去年冬天,那個搶流民糧食的張屠戶,是怎麼斷的手。”
那兩個漢子一聽“濟世堂”和“張屠戶”,臉色瞬間變了。
去年冬天,襄陽城裡確實有個張屠戶搶流民糧食,結果第二天就被人打斷了手,扔在濟世堂門口,沒人知道是誰乾的。
後來趙府想查,卻被濟世堂的老郎中一句“是天譴”擋了回去,這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他們哪知道,那天動手的就是葉青山。
當時他剛到襄陽,見張屠戶把流民的救命糧扔到泥裡,一時沒忍住,就用木遁·青藤術纏斷了張屠戶的手,還特意讓青藤沒留下痕跡,裝作是意外。
“你……你是濟世堂的人?”
為首的漢子哆哆嗦嗦地問,眼神裡滿是忌憚。
葉青山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扶著老農往客棧裡走:“老伯,我扶你上去歇歇,再給你拿點治傷的藥。”
那兩個漢子看著葉青山的背影,沒敢再追,灰溜溜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趕緊跑了。
他們可不想像張屠戶那樣,不明不白斷了手。
樓上,貂蟬見葉青山扶著老農上來,趕緊搬了把椅子讓老農坐,又跑去倒熱水。
葉青山從木匣裡拿出個小瓷瓶。
裡麵裝的是用枯木逢春術提煉的藥膏,能快速愈合外傷,他倒了點藥膏在手上,幫老農揉胸口的傷處。
藥膏剛碰到皮膚,老農就覺得一陣清涼,胸口的疼痛瞬間減輕了不少。
他驚訝地看著葉青山:“先生,您這藥膏……也太神了!”
“不過是些普通草藥熬的,能緩解點疼就好。”
葉青山把瓷瓶遞給老農,“您回去每天塗兩次,過幾天就能好,剩下的銀錠您收好,買點糧食,再修修茅屋。”
老農捧著瓷瓶和銀錠,激動得老淚縱橫,“撲通”一聲就給葉青山跪下了:“先生真是活菩薩啊!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您的恩情!”
葉青山趕緊把他扶起來:“老伯快起來,舉手之勞而已,不用這樣。”
等老農千恩萬謝地走了,貂蟬才湊到葉青山身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公子,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招式?我怎麼沒看清?還有那個張屠戶,是不是你打的?”
“就是點小技巧,不值一提。”
葉青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張屠戶那事,是他活該,誰讓他搶流民的糧食。”
貂蟬撇撇嘴,卻沒再追問。
她知道公子不想說的事,問了也沒用,不過剛才公子教訓那兩個漢子的樣子,真的好厲害!
下午,雨停了,江風帶著漢江的水汽,吹得人神清氣爽。
葉青山和貂蟬來到漢江邊上的一片空地上,這裡沒有行人,隻有幾棵老柳樹,正好練劍。
貂蟬拔出鐵劍,先練了一遍“龍”字訣的七式,最後一式“鎖龍”收尾時,手腕還是有點不穩。
她皺著眉,轉頭看向葉青山:“公子,我總覺得‘鎖龍’的收尾還是差了點,你再給我示範一遍好不好?”
葉青山點點頭,接過她手裡的鐵劍。
他站在柳樹下,江風拂動他的衣擺,手裡的鐵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隻見他慢悠悠地起手,“龍抬頭”、“龍擺尾”……
每一式都打得行雲流水,最後到“鎖龍”時,他手腕輕輕一沉默劍身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殘影。
“唰”的一聲,旁邊一棵柳樹的枝條應聲而斷,斷口平整得像是用刀削過一樣。
貂蟬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練了這麼久,也隻能用“鎖龍”斬斷細枝,公子卻能輕鬆斬斷粗枝,而且還這麼隨意!
“看到了嗎?”
葉青山把劍遞給她,“‘鎖龍’的關鍵不在力,而在‘凝’。
把氣凝在劍尖,手腕沉下去的時候,要像龍盤住柱子一樣,穩而不晃。
你再試試。”
貂蟬深吸一口氣,按照葉青山說的,重新練起“鎖龍”。
這次她刻意放慢速度,把氣凝在劍尖,手腕沉下去的時候,果然穩了不少。
劍刃劃過,一根比之前粗一倍的柳枝斷了下來。
“成了!”
貂蟬高興得跳起來,轉頭看向葉青山,眼睛裡滿是雀躍,“公子,我成功了!”
葉青山笑著點頭:“不錯,有進步,再練幾遍,等你能把‘鎖龍’和‘龍歸海’銜接起來,就到六品境了。”
“真的嗎?”
貂蟬更高興了,拿起劍又開始練。
葉青山靠在柳樹上,看著貂蟬練劍的身影,指尖無意識地劃過樹乾。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青龍似乎也被這江風喚醒了,輕微地躁動著。
大概是很久沒見過這麼開闊的水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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