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蜜與刃_明末穿越,闖王一統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11章 蜜與刃(2 / 2)

與他相隔不遠的房間裡,白詩悅、袁薇、刁如苑、劉菲含和董小倩也大多未能安眠,女子特有的敏銳直覺,讓她們清晰地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那股越來越濃的不祥預兆,仿佛暴風雨來臨前那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子夜時分,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突然,一聲極其輕微、類似瓦片被不慎踩動而滑落的脆響,從主屋屋頂傳來,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幾乎是同時,負責在院中暗影處守夜的董小倩,以及東西兩角望樓上目光銳利的順軍哨兵,幾乎在同一瞬間發出了短促而尖銳的竹哨警示音。

“敵襲——!”

喊聲未落,異變陡生。

驛館四周,驟然亮起無數火把,跳躍的火焰如同地獄睜開的眼睛,瞬間將驛館所在的區域照得亮如白晝,晃得人睜不開眼。密集如暴雨敲打屋瓦般的腳步聲、弓弦劇烈震動的嗡嗡聲、以及用阿拉伯語發出的、充滿殺意與狂熱的呐喊聲,從四麵八方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來。

“嗖嗖嗖——”無數箭矢帶著淒厲的破空聲,如同飛蝗般密集地射入驛館院落,狠狠地釘在木質的門窗、梁柱之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咄咄聲響。緊接著,是陶製火油罐被拋投進來的清脆碎裂聲,以及黑色的火油四處飛濺,遇火即燃,火焰“轟”地一下升騰而起,貪婪地舔舐著一切可以燃燒的物體,爆燃的火光映照出無數晃動的、猙獰的身影。

“保護大人,結陣,快結陣!”甘輝的怒吼聲在混亂中響起。

驛館內瞬間陷入了極度混亂與恐慌。許多剛從睡夢中被驚醒的順軍士兵,甚至還來不及完全清醒,抓起手邊的武器,就被穿透薄薄窗紙射入的毒矢射中,悶哼著倒地;或被迅速蔓延、吞吐火舌的烈焰吞噬,發出淒厲的慘叫,在火光中翻滾。門窗被粗暴地用重物撞開,無數身著祖法兒軍服、手持雪亮彎刀與長矛的士兵,如同嗜血的蝗蟲般,瘋狂地湧入院落,見人就砍,逢人便刺,手段狠辣果決,顯然是要趕儘殺絕。

戚睿涵在警示發出的瞬間就已從床榻上彈起,心臟狂跳,一把抓起枕邊的長劍,一腳踹開房門。隻見院中已是一片狼藉,火光衝天,濃煙滾滾,人影幢幢,兵刃交擊的鏗鏘聲、臨死前的慘嚎聲、火焰燃燒的劈啪聲混雜在一起,刺激著耳膜。

白詩悅、袁薇、刁如苑、劉菲含和董小倩也幾乎同時衝出房間,她們雖臉色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迅速拿起各自倚在門邊的兵器——白詩悅的雙短劍,袁薇的九齒釘耙,刁如苑的齊眉棍,劉菲含的雙戟,董小倩的馬槊,背靠背結成一個小型卻穩固的圓陣,互為犄角。

“去朱大人那邊!”戚睿涵大喊,同時揮劍精準地格開一支從側麵射來的、力道強勁的流矢,箭簇與劍刃碰撞出火星。

眾人立刻奮力向朱成功和甘輝所在的主屋方向移動。沿途不斷有祖法兒士兵嚎叫著試圖攔截,但都被董小倩那杆神出鬼沒、如同毒龍出洞的馬槊率先挑開,或被白詩悅靈動迅捷的雙短劍封住攻勢,袁薇的釘耙勢大力沉,往往一耙下去便讓對方骨斷筋折,刁如苑的齊眉棍舞得密不透風,專掃下盤,劉菲含的雙戟則剛猛淩厲,左劈右砍。

五女經過吳三桂堂弟吳國貴的嚴格訓練,又經曆了海上風浪與零星海盜的實戰考驗,此刻雖身處絕境,但招式沉穩老練,配合默契無間,攻守兼備,一時間竟讓那些凶悍的祖法兒士兵難以近身,在混亂的戰團中硬生生殺開一條血路。

然而,敵人實在太多了,而且顯然經過了周密的準備與埋伏。他們不僅人數占據絕對優勢,並且利用火箭、火油罐持續製造混亂,封鎖主要通道,分割順軍的抵抗力量。順軍士兵雖個個奮勇,人人爭先,但事發突然,加上身處陌生環境,倉促間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陣型,隻能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各自為戰,傷亡急劇增加,院落中的抵抗力量正被快速削弱。

朱成功和甘輝的房間外,戰鬥尤為激烈。甘輝甚至隻來得及套上寢衣,手持那柄跟隨他多年的寶劍,與十幾名悍勇的親兵死死守住門口,腳下已經躺倒了七八名祖法兒士兵的屍體,鮮血染紅了門前的石階。朱成功也未及披掛,麵色鐵青,手持一柄裝飾華貴的儀劍,一邊指揮親兵抵抗,一邊目光銳利地觀察著整個院落的形勢,心中既怒且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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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人,甘將軍!”戚睿涵等人終於渾身浴血地殺到彙合。

“我們被出賣了!”甘輝咬牙切齒,一劍刺穿一名試圖偷襲的敵兵咽喉,怒聲低吼,聲音中充滿了被背叛的憤懣,“阿裡普拉這個口蜜腹劍的卑鄙小人!”

朱成功目光掃過狼藉不堪、屍橫遍地的院落,看著那些昨日還生龍活虎的年輕士兵此刻已變成冰冷的屍體,心如刀絞,但他深知此刻容不得半分悲傷與猶豫:“此地已成絕地,堅守隻有死路一條。必須立刻突圍出去,到碼頭登船,方有一線生機!”

就在這時,驛館那沉重的木質大門方向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響,顯然是使用了撞木在衝擊門閂。更多的祖法兒士兵正如同潮水般從那個被強行破開的口子湧入,喊殺聲震耳欲聾。

“後門,試試後門!”劉菲含急聲喊道,她記得白日探查時後門方向的守衛似乎比前院要稀疏一些。

“跟我來!”董小倩清叱一聲,手中馬槊一抖,挽起數朵槍花,如同疾風驟雨般向前突刺,瞬間將擋在前方的兩名敵兵刺倒,當先開路。戚睿涵、朱成功、甘輝等人緊隨其後,幸存的順軍士兵也且戰且退,拚死向後門方向移動。

後門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也有數十名伏兵把守,但壓力確實比前院那水泄不通的包圍圈要小一些。眾人合力,憑借著求生的意誌和精銳的戰鬥力,終於以付出數人傷亡的代價,殺開一條血路,衝出了驛館的圍牆。

然而,街道上的景象讓他們心頭一沉——火把組成的長龍蜿蜒延伸,顯然更多的祖法兒軍隊已經封鎖了通往碼頭的主要街道,兩側建築的屋頂和窗口,不時閃動著弓弩手的身影和箭簇的寒光。對方的意圖很明顯,是要將他們徹底圍殲於此,不留活口。

“不要戀戰,集中力量,衝出去!”朱成功嘶聲下令,聲音因煙熏和激動而沙啞。

殘存的使團成員,此刻已不足百人,自發地組成一個緊密的錐形突擊陣,以董小倩那無堅不摧的馬槊、甘輝那沉穩狠辣的寶劍以及幾名最為悍勇的親兵為箭頭,戚睿涵和五女護住兩翼和後方,朝著碼頭的方向,開始了絕望而慘烈的衝鋒。每一步都踏著黏稠的鮮血和倒下的同伴或敵人的屍體,每一刻都有人被不知從何處射來的冷箭射中,或被側麵衝出的敵兵砍倒。箭矢如同毒蛇般不斷從暗處襲來,兩旁建築的窗口不時探出弓弩手,進行精準而致命的射擊。

戚睿涵隻覺揮劍的手臂越來越沉重,如同灌滿了鉛塊,汗水混合著血水、煙灰不斷流入眼中,澀痛難當,視線也變得模糊。他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看到袁薇的唐橫刀以一個巧妙的角度格開一柄彎刀,隨即反手削斷了對手的手腕;看到白詩悅的雙短劍舞動如穿花蝴蝶,靈巧地格擋開兩支射向劉菲含的箭矢;看到刁如苑的太極劍法守得綿密嚴謹,水潑不進,將一名試圖近身的敵兵逼得連連後退;看到劉菲含的雙戟勢大力沉,每一次劈砍都帶著風雷之聲,將一名祖法兒軍官連人帶刀劈得踉蹌倒退;看到董小倩那杆馬槊更是如同擁有了生命,點、刺、掃、挑,每一次出擊都精準而致命,槊尖所向,必有敵兵哀嚎倒地。

她們的臉上、衣裙上早已沾滿了汙跡與血漬,平日的嬌俏活潑或文靜嫻雅此刻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如同淬火鋼鐵般的堅毅與戰士的凜然。然而,敵我力量懸殊實在太大。祖法兒的士兵似乎無窮無儘,他們利用對城市街巷的熟悉,不斷設置路障,分進合擊,從側翼和小巷中發動突襲,使得突圍隊伍的速度越來越慢,人數也越來越少,包圍圈正在不斷收緊。

“這樣下去不行!”甘輝喘著粗氣,他的左臂負了一處刀傷,深可見骨,鮮血染紅了半幅衣袖,順著指尖滴滴答答落下,“我們會被他們活活耗死在這裡!必須想辦法攪亂他們!”

朱成功看著身邊僅存的、大多帶傷、疲憊不堪的幾十人隊伍,又望了望遠處那在火光照耀下似乎依舊遙不可及的碼頭帆影,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深切的絕望與無力。難道大順使團,今日真要全軍覆沒於此異域他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戚睿涵猛地抬頭,看到路邊一座清真寺高聳入雲的宣禮塔,那尖頂在火光映照下如同一個沉默的巨人。他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現代戰爭中占領製高點的重要性,對朱成功急聲喊道:“大人,派人搶占那座塔樓,用火器居高臨下壓製街道,製造混亂。其他人分散突圍,各自尋找路徑,在碼頭集合!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朱成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這是目前唯一能打破僵局、爭取寶貴時間的方法。他當機立斷:“甘輝,你帶一隊身手最好的兄弟,跟我搶占那座塔樓。其他人,以伍為單位,分散走小巷,想儘一切辦法,到碼頭彙合。快!”

甘輝毫不猶豫,嘶啞著應了一聲:“跟我來!”帶著十餘名最為精銳、悍不畏死的親兵,脫離主陣,冒著如同驟雨般落下的箭矢,奮力向清真寺的宣禮塔衝去。戚睿涵則對白詩悅等人大喊:“我們走這邊!”他指向一條火光相對較暗、似乎蜿蜒通向海邊方向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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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就此分散。甘輝等人如同猛虎下山,強行衝入了清真寺,與裡麵埋伏的少量守衛發生短暫而激烈的搏鬥,最終以數人傷亡的代價,成功控製了堅固的宣禮塔底層和通往塔頂的樓梯。他們利用塔樓的高度優勢,用隨身攜帶的燧發短銃和強弓硬弩,向下方的祖法兒軍隊集結處和追擊隊伍進行精準射擊。雖然火力有限,但這突然來自頭頂的、難以防備的打擊,確實造成了相當大的混亂和恐慌,有效地延緩了追兵的步伐,打亂了他們的部署。

戚睿涵、朱成功以及白詩悅等五女,則利用這用生命換來的寶貴間隙,一頭鑽入了錯綜複雜、昏暗汙穢的小巷之中。他們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依靠劉菲含對方向的敏銳感覺和戚睿涵對星空位置的粗略判斷,艱難地向碼頭方向靠近。身後,喊殺聲、火銃的轟鳴聲、以及祖法兒士兵重新組織起來的、氣急敗壞的追擊聲,越來越近,如同催命的鼓點。

當一行人終於狼狽不堪、氣喘籲籲地衝出狹窄的巷口,看到停泊在碼頭的大順艦船那熟悉而親切的輪廓時,所有人都幾乎要虛脫倒地,全憑一股意誌在支撐。然而,碼頭上同樣有大量的祖法兒士兵在守衛,並且正在試圖登船或向靠近岸邊的船隻發射火箭。留守船隊的順軍水兵也在軍官的指揮下奮力抵抗,與岸上的敵人用弓弩、火銃對射,甚至發生了小規模的接舷戰,戰況激烈。

“衝過去,上船!”朱成功用儘最後的力氣,嘶啞著喉嚨下令。

最後的突圍戰在碼頭這片相對開闊的地帶展開。這是一場更為慘烈、更為混亂的混戰,雙方為了爭奪那狹窄的登船跳板,展開了最原始、最殘酷的肉搏。戚睿涵隻覺得手臂早已麻木,隻是本能地揮舞著長劍,格擋,劈刺,全身上下無處不痛,不知添了多少傷口。

白詩悅的雙短劍其中一柄已經崩缺了一個小口,袁薇的釘耙上掛滿了碎肉和布條,揮舞起來愈發沉重,刁如苑早已棄了不擅巷戰的齊眉棍,撿起一柄彎刀勉力支撐,劉菲含雙戟舞動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氣息粗重。唯有董小倩,依然如同不知疲倦、浴血而戰的修羅女神,那杆馬槊依舊是她最可靠的屏障,每一次淩厲的突刺都能為隊伍前進掃清一小片空間,但她的臉色也蒼白得嚇人,汗水浸濕了她的鬢發。

終於,在付出了又一批忠勇士兵的生命為代價後,朱成功、戚睿涵以及大部分核心成員,在留守水兵拚死的接應下,成功登上了作為旗艦的“伏波號”。其他幾艘戰船,如“定遠號”、“鎮海號”等,也陸續接應到了部分渾身是血、精疲力儘的突圍出來的士兵。

“開炮!瞄準碼頭敵群和靠近的小船,阻止追兵!起錨!快起錨!揚帆!”朱成功一踏上熟悉的甲板,甚至來不及喘息,立刻用儘全身力氣,下達了一連串急促而清晰的命令。

轟、轟、轟!伏波號側舷的數門火炮發出了積鬱已久的怒吼,炮口噴吐出長長的火舌,沉重的炮彈呼嘯著劃過夜空,狠狠地砸在碼頭上密集的敵群中,以及那些試圖靠近放火或跳幫的小型船隻上,頓時炸起一片片殘肢斷臂、木屑水柱,暫時壓製了岸邊的瘋狂攻擊。

船隻在水手們拚儘全力的操作下,緩緩離開布滿鮮血和屍體的碼頭。祖法兒士兵的箭矢和零星的火銃彈丸依舊不斷射來,叮叮當當地打在厚重的船舷上,卻已是強弩之末。戚睿涵死死扶著冰冷的船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如同風箱般起伏,望著漸行漸遠的祖法兒港口。那裡依舊火光衝天,尤其是驛館方向,烈焰熊熊,幾乎映紅了小半個天空,將那白色的城郭染上了一層詭譎而殘酷的血色。碼頭上狼藉一片,海麵上漂浮著不少順軍士兵的遺體,隨著波浪輕輕晃動,無聲地訴說著這場背信棄義的襲擊所帶來的慘重損失。

白詩悅、袁薇、刁如苑、劉菲含、董小倩相互攙扶著,踉蹌地走到他身邊站定。她們個個衣衫破損不堪,沾滿血汙與煙塵,鬢發散亂,臉上、手臂上或多或少都帶著猙獰的傷口,神情混雜著極度的疲憊、劫後餘生的恍惚、以及對同伴犧牲的悲憤與對背叛者的刻骨仇恨。

甘輝在親兵的攙扶下也走了過來,他望著那片燃燒的土地,目眥欲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怒聲發誓,聲音因傷痛和憤怒而顫抖:“阿裡普拉,無恥狗賊,竟敢設此毒計,背信棄義,戕害我大順將士。此仇不報,我甘輝誓不為人!有朝一日,必親率大軍,踏平此城,取爾狗頭,以祭我今日戰死弟兄之英魂!”

朱成功麵色沉痛如鐵,久久凝視著海麵上其他幾艘同樣傷痕累累、帆破桅損、人員損失慘重的戰船,沉默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冰冷,如同來自極北的寒冰:“今日之辱,今日之血,我大順……記下了。他日,必當百倍奉還。阿裡普拉之醜惡行徑,我定當遣使昭告西洋諸國,使其醜行大白於天下,身敗名裂,孤立無援。”他頓了頓,深吸一口帶著焦糊味的海風,強壓下心中的巨痛,“眼下……首要之事,是救治傷員,清點損失,保全實力……方為上策。”

艦隊調整著風帆的角度,帶著滿身的創傷、硝煙與無儘的悲憤,緩緩駛離了這片充斥著背叛與死亡的海域,向著南方,朝著計劃中的下一站——七姊妹島和更遙遠的伊麥利那方向,艱難地破浪前行。夜空下,祖法兒的火光漸漸縮小,最終徹底消失在海平麵之下,連同那座城市曾經的“友好”麵具一起,被無情的大海所吞沒。但今夜發生的一切,那火焰,那鮮血,那慘叫,那背叛,如同滾燙的烙鐵,深深刻在了每一個幸存者的靈魂深處,永生難忘。

海風帶著鹹腥、硝煙和淡淡的焦糊味吹過甲板,帶來一絲寒意。甲板上一片壓抑的沉默,隻有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著船身的聲音,規律而冰冷,仿佛在低聲吟唱著剛剛過去的驚心動魄,也仿佛在預示著前方那更加莫測、充滿未知的艱難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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