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灰霧翻湧，五人身影被霧氣卷起，轉瞬消失，連同地上的骨刺也緩緩沉入土中，不留痕跡。
巷口恢複死寂。
墨淵站在原地沒動，手指在係統界麵上輕輕一點——混沌之子印記仍在發燙，熱度順著經脈往上爬，像是預警，又像是……共鳴。
“格殺勿論？”他低聲笑了，“說得好像你們真能殺得了似的。”
夜影皺眉：“他們在等命令。”
“當然。”墨淵摸了摸下巴，“剛才那鈴聲，八成是上報去了。執法隊不敢擅自動手，說明上麵有人盯著，而且……忌憚咱們。”
他回頭看了一眼球汐：“你那紋，是不是又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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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汐點頭，聲音很輕：“像是有什麼在拉我。”
“不是拉你。”墨淵眯眼，“是認你。”
他往前走了兩步，盯著骨塔方向，忽然道：“這塔底下，怕是埋著不止一座礦坑那麼簡單。”
夜影突然抬手：“有人在動陣。”
墨淵立刻閉嘴。
隻見遠處街心一塊青石板無聲下沉半寸，緊接著，相鄰三塊也跟著凹陷，形成一個隱秘的三角標記。空氣中那股腐骨味驟然加重，連風都停滯了。
“骨符陣活了。”夜影低聲道，“他們在重新定位。”
墨淵咧嘴一笑，從懷裡摸出一枚黑色符紙，正是之前繳獲的影遁符殘片。他指尖一搓，符紙化為灰燼，灑向空中。
灰燼飄到一半，忽然被一股無形之力攪亂，朝東南角彙聚。
“原來如此。”墨淵收手，“他們用死氣驅動陣眼，活人靈力一碰就暴露位置。但……這灰是死物，不歸他們管。”
他拍拍褲子站起來：“既然知道怎麼躲，那就彆站在這兒等他們畫圈了。”
三人再次啟動，貼著牆根疾行。墨淵一邊走，一邊在係統裡默默加點——【感知+2】，【防禦+1】。經脈頓時清明一片，連空氣中那股壓抑感都清晰可辨。
越靠近中心區域，地麵越鬆軟，踩上去像踏在腐肉上。某段路旁堆著幾具蓋著破布的屍體，胸口插著骨釘，嘴裡塞著黑色晶渣。
“吃死晶當飯？”墨淵踢了踢其中一具，“還真是把人當牲口養。”
靈汐皺眉：“他們在煉人。”
“不止。”墨淵冷笑，“是在造兵。這些屍體沒完全死透，還留著一口氣，等哪天一聲令下，全都能爬起來咬人。”
夜影忽然停步：“前麵有光。”
墨淵抬頭。
骨塔底層亮起一圈幽綠燈籠，門框兩側掛著兩串指骨風鈴，隨風輕響。門前站著兩名黑袍守衛，手持骨矛，紋絲不動。
“十丈線。”夜影提醒。
墨淵站在邊界外，望著那扇刻滿骸骨浮雕的鐵門，忽然笑了。
“好戲，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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