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動了引魂線，他們很快就會挖到第七層。”
墨淵沒動，隻笑著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動了？”
老者不答，反手從懷裡掏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礦石殘片，遞到月光下。那碎片表麵漆黑如炭，內裡卻隱隱流轉著銀色光澤，像是凝固的星河。
“星核鐵。”老者聲音沙啞，“三百年才凝一絲，他們找了二十年，還沒摸到門。”
墨淵眼神一凝，係統自動彈出掃描結果：【檢測到高密度星辰金屬元素，純度未知，具備空間共振特性】。
他不動聲色，緩緩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
老者抬起渾濁的眼，盯著他看了許久，忽然笑了：“因為你身上有‘開礦人’的氣息。”
“啥？”
“不是修為，不是功法。”老者指了指墨淵左臂，“是烙印。它認得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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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下意識摸了摸手臂，混沌之子印記正微微發燙。他還沒來得及追問，老者已轉身欲走。
“等等！”靈汐上前一步，“你到底是誰？”
老者腳步一頓，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曾是第七層的最後一個活人。”
說完，他繼續往前走，木杖點地的聲音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斷牆之後。
夜影盯著那背影消失的方向，低聲道：“可能是陷阱。”
“也可能是機會。”墨淵捏緊那塊殘片，指尖傳來細微的震顫，仿佛裡麵有顆心臟在跳。
靈汐看著他：“你真信他的話？”
墨淵咧嘴一笑：“我不信人，但我信這塊鐵。”
他低頭看著係統界麵，【悟性】屬性突然輕微跳動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
“第七層……”他喃喃，“看來咱們非去不可了。”
夜影皺眉：“你現在靈力隻剩三成，係統也處於低功耗狀態，下去就是送死。”
“那就等恢複。”墨淵把殘片塞進懷裡，靠在斷牆上，“反正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挖不到底——急的是他們，不是我。”
靈汐望著冥骨宗方向，輕聲道：“可如果我們不去，彆人先找到了呢？”
墨淵笑了：“那我就把整個礦脈炸了，誰也彆想用。”
他說完，從地上撿起一塊碎骨，在掌心輕輕一碾，化作粉末隨風散去。
遠處，一隻骨鴉落在殘塔尖頂，歪頭看著這邊，眼窩裡閃過一絲幽綠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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