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父親日記裡提到的“軍供站王”,想起老張貨車裡的加密u盤,這些線索像散落的珠子,似乎都能串到軍事管理區這條線上。
“王海濤的行蹤查到了嗎?”她問。
“還沒有。”沈嚴合上筆記本,眼底掠過一絲疲憊,“技術科在他電腦裡發現了個加密文件夾,破解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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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被推開時,兩人同時抬頭。護士端著藥盤走進來,看到收拾好的醫藥箱,笑著說:“林參謀越來越熟練了,比護工換得還好。”
林小滿的臉又紅了,低頭沒說話。
護士給沈嚴掛好輸液瓶,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臨走前突然說:“沈隊,剛才有個姓王的先生打電話來,說有重要的事找你,讓你醒了回個電話。”
“姓王?”沈嚴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叫什麼?”
“沒說,隻說你認識。”護士搖搖頭,轉身出去了。
病房裡的氣氛瞬間變了。林小滿看著沈嚴驟然凝重的臉,心裡咯噔一下——姓王,又說他認識,難道是王海濤?
沈嚴拿起手機,指尖懸在撥號鍵上,遲遲沒按下去。夕陽的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讓他眼底的猶豫看得格外清晰。
“要不要……”林小滿想說“我回避一下”,卻被他打斷。
“一起聽。”沈嚴按下回撥鍵,開了免提。
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起,那邊傳來個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電流的雜音:“沈隊,我知道你在查我,也知道你找到了老張的u盤。”
果然是王海濤!
林小滿的呼吸瞬間屏住,手心沁出冷汗。
“u盤裡的名單,不全。”王海濤的聲音很急促,像是在跑,“真正的核心人物,在軍供站內部。小心……”
他的話沒說完,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碰撞聲,接著是一聲悶哼,電話就被掛斷了。
忙音在病房裡“嘟嘟”地響著,像敲在兩人心上的鼓點。
沈嚴猛地坐直身體,動作太急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小李!查這個號碼的定位!快!”他對著手機大喊,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緊張。
林小滿看著他緊繃的側臉,心臟狂跳不止。
王海濤被發現了?
他說的“軍供站內部的核心人物”是誰?
和父親的失蹤有關嗎?
無數個疑問像潮水般湧來,壓得她喘不過氣。窗外的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地平線後,病房裡的燈顯得格外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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