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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話 他突然沉默:原來我爸的“功勳”是假的(1 / 1)

警局檔案室的日光燈管又開始“嗡嗡”作響,像是在重複某個被遺忘的秘密。沈嚴蹲在檔案櫃前,指尖捏著張泛黃的獎狀,指腹反複摩挲著“優秀軍官”四個燙金大字,邊緣的金粉已經斑駁,沾在他的指縫裡,像細碎的流沙。

“1998年的軍供站年度表彰,”林小滿站在他身後,手裡拿著本厚厚的《軍供站檔案彙編》,指尖劃過目錄頁,“我查了索引,當年的優秀軍官名單裡,沒有沈建國的名字。”

沈嚴的動作頓了頓,沒回頭。窗外的雲影飄過,在獎狀上投下塊移動的陰翳,正好遮住頒獎單位的印章。“不可能,”他的聲音很沉,帶著種自己都沒察覺的固執,“我小時候,我爸總把這張獎狀擺在書桌最顯眼的地方,說這是他這輩子最驕傲的東西。”

林小滿走過去,蹲在他身邊,把彙編翻到1998年的表彰頁。白紙黑字的名單裡,密密麻麻列著二十多個人名,從站長到普通科員,唯獨沒有“沈建國”。“可能是遺漏了?”她試圖找個理由,卻看見沈嚴的指尖已經按在了獎狀的印章上——那枚本該刻著“市軍供站黨委”的印章,邊緣的紋路歪歪扭扭,“你看這裡,真印章的‘供’字右邊是‘共’,這個是‘八’,明顯是仿刻的。”

沈嚴的呼吸驟然收緊。他抓起桌上的放大鏡,湊到印章前。陽光透過放大鏡,把紋路照得格外清晰:“供”字的右半部分確實是“八”,筆畫之間還有未磨平的毛刺,是倉促仿刻才會有的痕跡。這個發現像根冰錐,猝不及防地紮進他心裡——那個從小教他“榮譽比命重”的父親,竟然拿著一張偽造的獎狀,騙了他二十多年。

“我去技術科,用光譜儀測一下油墨年代。”林小滿站起身,想緩解這沉重的氣氛,卻被沈嚴拉住了手腕。他的手心冰涼,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不用測了。”

“為什麼?”林小滿看著他的側臉,左眉骨的疤痕在光線下泛著淺白的光,那是小時候替他擋自行車留下的,那時候父親還笑著說“我兒子將來也是個有擔當的”。

沈嚴沒說話,隻是把獎狀翻過來。背麵的角落有個淡淡的指印,是機油的痕跡,和他昨天在實驗室查獲的軍用炸藥包裝上的指印,紋路驚人地相似。“2018年軍供站物資失竊案,”他的聲音帶著沙啞,像被砂紙磨過,“案發時間是6月12日,這張獎狀的頒獎日期是6月15日——正好是失竊案後三天。”

林小滿的心臟猛地一沉。她想起昨天用exce彙總的物資流向表,2018年失竊的炸藥、製冷劑,最終都指向“沈建國倉庫”;想起查獲的領料單上,沈建國的簽名和這張獎狀上的筆跡,雖然刻意模仿,卻在“建”字的最後一筆上,都習慣性地頓了一下。

“他偽造獎狀,是為了掩蓋失竊案的事?”林小滿的聲音發顫,“用榮譽當掩護,讓彆人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沈嚴沒回答,隻是把獎狀放進證物袋。透明的塑料膜裡,那張曾經象征著“英雄父親”的獎狀,此刻像個巨大的諷刺。他突然想起七歲那年,父親把他抱在腿上,指著獎狀說:“嚴嚴,以後你也要當警察,拿真真正正的榮譽,彆像爸爸,這輩子就這一張能拿出手的。”

那時候他信了,把“拿真榮譽”當成人生目標;直到今天才知道,連這句“這輩子就一張”,都是假的。

“我們再查他的‘因公殉職’檔案。”沈嚴突然站起身,動作太急,撞到了身後的檔案櫃,鐵皮櫃發出“哐當”的巨響,驚飛了窗外的麻雀。他的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迷茫,隻剩下一種近乎決絕的堅定,“既然獎狀是假的,那他的‘犧牲’,可能也不是真的。”

林小滿跟著他走到“犧牲人員檔案區”。沈建國的檔案盒放在最上層,積著薄薄的灰。沈嚴踮起腳拿下盒子,指尖碰到盒底時,突然頓了頓——盒子比想象中輕,像是少了什麼東西。

打開檔案,裡麵隻有一張犧牲證明、幾張現場照片,還有一份簡單的屍檢報告。犧牲證明的日期是2018年7月5日,距離物資失竊案不到一個月;現場照片拍得很模糊,隻能看到一片燒焦的廢墟,屍體被白布蓋著,隻露出一隻戴著軍表的手;屍檢報告上寫著“死因:房屋坍塌導致顱腦損傷,身份確認:軍表編號與沈建國一致”。

“軍表?”林小滿突然想起什麼,“你爸的軍表,現在還在嗎?”

沈嚴的眼神暗了暗:“我媽去世前,把它給我了,說這是我爸唯一的遺物。”他頓了頓,突然抓住林小滿的手,“走!去我家!”

沈嚴的家在老城區的一棟六層小樓裡,樓道裡彌漫著煤爐和飯菜混合的味道。打開門的瞬間,一股淡淡的樟腦味撲麵而來——這裡的一切都保持著他母親在世時的樣子,客廳的牆上掛著沈建國的遺像,穿著警服的男人笑得溫和,眼神裡卻藏著一絲說不出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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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嚴走進臥室,從衣櫃最深處的抽屜裡,拿出個紅色的錦盒。打開的瞬間,一塊銀色的軍表躺在裡麵,表盤已經氧化發黑,表帶卻被擦得鋥亮。“就是這個,”他把軍表遞給林小滿,“屍檢報告說,現場的軍表編號和這個一致。”

林小滿接過軍表,用放大鏡仔細看表盤背麵的編號:“sy”。她突然愣住了——,正是軍供站物資失竊案的日期!

“這不可能,”沈嚴的聲音發顫,“我爸的軍表是1995年入伍時發的,編號應該是sy1995xxxx,怎麼會是1998年的?”

林小滿沒說話,隻是打開手機,調出技術科之前發來的“2018年物資失竊案現場照片”。放大照片裡那隻露在外麵的手,軍表表盤背麵的編號隱約可見——“sy”,和沈嚴手裡的軍表編號一模一樣。

“這不是巧合,”林小滿的指尖冰涼,“現場的軍表,就是這一塊。可你爸如果是2018年7月犧牲的,怎麼會戴著一塊編號是6月12日失竊案當天)的軍表?而且這表明顯是新的,表帶的磨損痕跡都是假的,是故意做舊的。”

沈嚴的身體晃了晃,靠在衣櫃上才站穩。他看著手裡的軍表,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眼神,那種欲言又止的愧疚,那種反複叮囑“彆查你爸的事”的固執,原來都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知道,”沈嚴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媽早就知道,我爸的犧牲是假的,這張獎狀是假的,連這隻軍表都是假的!”

林小滿走過去,輕輕扶住他的胳膊。他的肩膀在顫抖,像個迷路的孩子,再也沒有了平時的冷靜和堅定。“沈嚴,”她的聲音很輕,“也許你媽有苦衷,也許你爸的‘假犧牲’,是為了掩護什麼。”

“掩護什麼?掩護他偷軍用物資給‘深海’?”沈嚴猛地抬起頭,眼睛通紅,“還是掩護他殺了李國安,殺了老張?”

他的話像把刀,紮得兩人都沉默了。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路燈的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道細長的光,像根無法跨越的鴻溝。

就在這時,林小滿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技術科的小王打來的。“林參謀!有重大發現!”小王的聲音帶著興奮,又有些緊張,“我們複原了沈建國當年的辦公室監控,2018年6月15日那天,他拿著一張空白獎狀進了打印室,半小時後出來,手裡就多了這張‘優秀軍官’獎狀!而且……”

“而且什麼?”林小滿的心跳加快。

“而且我們在打印室的廢紙簍裡,發現了一張沒燒乾淨的紙條,上麵寫著‘獎狀做好後,處理掉原始文件,老魚那邊等消息’!”

老魚!

沈嚴和林小滿同時對視,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這個隱藏在“深海”最深處的內鬼,竟然早就和沈建國有聯係!

“還有,”小王的聲音壓低了些,“我們查了沈建國當年的銀行流水,2018年7月,有一筆五十萬的匿名彙款,來自檳城的一家空殼公司,和之前查獲的‘深海’交易賬戶是同一個!”

所有的線索像被一根線串了起來:沈建國偽造獎狀掩蓋失竊案,製造假犧牲脫身,拿著“深海”的彙款逃到檳城,甚至可能和“老魚”聯手,繼續操控毒品網絡。

沈嚴緩緩坐在床上,手裡的軍表滑落在地,發出“哢嗒”的輕響。他看著牆上父親的遺像,突然覺得那張溫和的臉變得陌生又可怕。“原來我爸不是英雄,”他的聲音很輕,像在說給空氣聽,“他是‘深海’的幫凶,是殺害戰友的凶手。”

“不一定,”林小滿撿起軍表,突然發現表盤內側刻著個極小的“安”字,“你看這個!是‘安安’的‘安’!是李國安的女兒,是我林小滿)的小名!”

沈嚴猛地湊過來,看著那個“安”字,心臟狂跳起來。如果父親是“深海”的幫凶,為什麼要在軍表上刻“安”字?如果他想掩蓋罪行,為什麼要留下這個指向安安的標記?

“還有這個,”林小滿翻出沈建國的犧牲檔案,指著屍檢報告的最後一頁,“這裡有個手寫的批注,‘屍體未見明顯燒傷,與火災現場不符’,但被劃掉了,署名是‘王’——很可能是王副隊長!”

王副隊長!那個之前多次“恰好”出現在關鍵行動現場的人,那個在軍供站地位僅次於站長的人!

沈嚴的眼神瞬間亮了。他抓起軍表,塞進兜裡,站起身:“我們去軍供站!找王副隊長!”

林小滿跟著他往外走,樓道裡的燈忽明忽暗,映著兩人急促的身影。她知道,沈建國的秘密遠不止這些,偽造的獎狀、假的犧牲、刻著“安”字的軍表、王副隊長的批注……這些碎片指向的,可能是一個更龐大、更可怕的陰謀。

就在他們走到樓下時,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從街角駛過來,停在他們麵前。車窗搖下來,露出王副隊長的臉,他戴著副金絲眼鏡,笑容和藹,眼神卻冷得像冰:“小嚴,小滿,這麼晚了,要去哪啊?”

沈嚴的手悄悄按在腰後的槍上,林小滿的指尖攥緊了口袋裡的微型錄音筆。他們知道,真正的較量,現在才開始。而沈建國刻在軍表上的“安”字,究竟是保護的信號,還是另一個陷阱的誘餌,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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