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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話 我吻了他,在零下二十度的停屍房(1 / 2)

寒氣像無數根細針,紮進林小滿的四肢百骸,連呼吸都帶著冰碴兒,嗆得喉嚨生疼。她的意識像沉在冰水裡,忽明忽暗,眼前一會兒是軍方檔案室裡布滿蜘蛛網的"絕密"紙箱,一會兒是巡邏兵的手電筒光柱在走廊裡掃過的刺眼光亮,最後定格在沈嚴摘下麵罩時,那張蒼白卻熟悉的臉。

"彆睡......林小滿,醒醒。"

模糊中,有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盤旋,帶著點急切的顫抖,像冬日裡快要熄滅的炭火,微弱卻執著地想要穿透厚厚的冰層。緊接著,一片滾燙的溫度裹了上來,從後背蔓延到四肢,驅散了一部分刺骨的寒冷——是沈嚴的外套,還帶著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和煙草混合的味道,那是她記了無數次的,屬於他的氣息。

她想睜開眼,眼皮卻重得像粘了膠水,隻能徒勞地動了動手指,指尖觸到一片溫熱的皮膚,粗糙,帶著薄繭,是沈嚴的手。他正握著她的手,用力地揉搓著,試圖讓她凍得僵硬的手指恢複知覺,掌心的溫度透過冰冷的皮膚,一點點滲進骨髓裡。

"再堅持會兒,冷凍係統快撐不住了,我們馬上就能出去。"沈嚴的聲音又近了些,呼吸落在她的耳後,帶著熱氣,"你不是要找你父親的真相嗎?不能在這兒倒下。"

父親的真相......

這五個字像一把鑰匙,猛地撬開了林小滿混沌的意識。她想起那個貼著"絕密"標簽的舊紙箱,想起裡麵那封父親的手寫遺書,字跡潦草卻有力,寫著"被迫參與物資調撥,實為收集"墨魚"證據",想起遺書上"墨魚"兩個字被父親圈了又圈,墨漬暈開,像極了他當時沉重的心情。

她就是為了這份證據,才偽裝成清潔工,在軍方檔案室的通風口裡鑽了三次,弄得滿身灰塵,甚至被蜘蛛網纏得滿臉都是;就是為了這份證據,才在被巡邏兵發現時慌不擇路,一頭紮進這地下停屍房——這地方陰冷潮濕,常年不見陽光,空氣中彌漫著福爾馬林和防腐劑的味道,牆角堆著閒置的停屍袋,像一個個沉默的影子,讓人不寒而栗。

可她從來沒想過,會在這裡見到沈嚴。

在他從停屍櫃後走出來的那一刻,她幾乎以為是幻覺。那個穿著法醫服、戴著口罩的人,身形挺拔,動作利落,連握著手槍的姿勢都和她記憶裡一模一樣。直到他用眼神示意她安靜,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有她熟悉的警惕、沉穩,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那是獨屬於沈嚴的眼神,是在造船廠為她擋鐵門時的眼神,是在醫院天台為她擋子彈時的眼神,是無論多少次陷入險境,都會堅定地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沈嚴......"她終於擠出兩個字,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寒氣。

"我在。"沈嚴的回應立刻傳來,握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再忍忍,我已經聯係了督查組的人,他們很快就到。"

他的另一隻手落在她的後頸,輕輕摩挲著,那裡的皮膚因為寒冷而變得僵硬,他的指尖帶著溫度,一點點揉開那些緊繃的肌肉。這個動作太過親密,讓林小滿的心跳驟然加快,連帶著血液似乎都流動得快了些,四肢的麻木感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的灼熱,從後頸蔓延到臉頰。

她終於費力地睜開了眼睛,視線一開始還是模糊的,隻能看到沈嚴的輪廓在昏暗的光線下晃動。停屍房裡的應急燈發出微弱的綠光,映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臉色襯得愈發蒼白,嘴唇卻因為剛才的急切呼喊,泛著一點不正常的紅。他的額角滲著冷汗,順著下頜線滑落,滴在她的衣領上,瞬間被寒氣凝成了小小的冰粒。

"你的肩......"林小滿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肩,那裡的繃帶已經被鮮血浸透,紅得刺眼。她想起剛才逃離巡邏兵時,沈嚴為了護她,硬生生扛了巡邏兵一警棍,正好打在他的舊傷上。那時候他沒吭聲,隻是把她往停屍櫃後麵拽,現在想來,他當時一定疼得要命。

"沒事。"沈嚴避開她的目光,伸手把她往懷裡又攬了攬,讓她更貼近自己的胸口,"老傷了,不礙事。"

他的胸口很燙,隔著兩層布料,林小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咚咚"的,像擂鼓一樣,撞在她的耳郭上。她還能感覺到他胸口那道淺淺的疤痕——那是去年在禁毒行動中,他為了救一個孩子,被毒販的刀劃傷的,當時縫了七針,她去醫院看他時,他還笑著說"這疤夠威風"。

此刻,這道疤痕隔著衣服硌在她的額頭上,帶著溫度,帶著力量,讓她突然想起在醫院天台的那天。那時她還在和他爭執父親的清白,黑衣人突然衝出來開槍,他想都沒想就把她按在空調外機後麵,自己暴露在火力下,左肩的舊傷被流彈擦傷,鮮血瞬間染紅了警服。他卻隻是回頭對她喊了句"彆出來",聲音冷靜得像在執行普通任務。

後來他"墜樓",軍方宣布他"犧牲",她在殯儀館看到那具沒有疤痕的假屍體時,心臟像被生生剜走了一塊。她不信他會死,就像她不信父親會是叛徒一樣——這兩個她生命裡最重要的男人,一個教會她堅韌,一個讓她懂得什麼是守護,她不能失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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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告訴任何人你還活著?"林小滿的聲音裡帶著點委屈,還有點後怕,"我以為你真的......"

後麵的話她沒說出口,可沈嚴懂了。他低頭看著她,應急燈的綠光落在他的眼底,映出複雜的情緒——有愧疚,有心疼,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沉重。"假死是唯一能避開"墨魚"監控的辦法。"他輕聲說,指尖輕輕拂過她凍得發紅的臉頰,動作溫柔得不像平時那個雷厲風行的刑警隊長,"他們在警局和軍方都有內鬼,我一旦暴露,不僅查不了案,還會連累你。"

"連累我?"林小滿猛地抬頭,因為動作太急,額頭不小心撞在他的下巴上,疼得她嘶了一聲,卻沒退縮,"沈嚴,從你把我拽進禁毒支隊那天起,我們就是一起的。我不是需要你時時刻刻保護的文職,我能查數據,能破解密碼,我也能......保護我自己,保護你。"

她說得認真,眼睛亮晶晶的,像黑夜裡突然亮起的星子,哪怕在這零下二十度的停屍房裡,也帶著一股灼熱的力量。沈嚴看著她,愣了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那笑容像冰雪初融時的陽光,瞬間驅散了他臉上的疲憊和蒼白。

"我知道。"他說,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你第一次用數據模型還原冷藏車軌跡時,我就知道,你不是隻會坐在電腦前的書呆子。"

他的指尖滑到她的頸後,輕輕碰了碰那裡的胎記——那是一塊小小的楓葉形狀的胎記,顏色很淺,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在造船廠的通風管道裡,他第一次摸到這塊胎記時,心裡就咯噔一下,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後來才想起,那和他父親沈建國舊照片裡,一個陌生女人頸後的胎記一模一樣。隻是這件事太蹊蹺,他還沒來得及查清楚,就被"墨魚"的人逼得不得不啟動假死計劃。

"這個胎記......"沈嚴的指尖頓了頓,想說什麼,卻被一陣刺耳的"嘀嘀"聲打斷——是停屍房的冷凍係統警報,紅色的警示燈在牆角亮起,原本已經降到零下二十度的溫度,開始緩慢回升,機器運轉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沉重,像是隨時會罷工。

"不好,冷凍係統撐不住了。"沈嚴臉色一變,立刻扶著林小滿站起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這裡的異常,必須馬上走。"

林小滿被他拉著站起來時,腿還是麻的,踉蹌了一下,沈嚴立刻伸手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她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甚至能聽到他因為肩傷和剛才的緊張,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停屍房裡的寒氣還沒完全散去,應急燈的綠光在周圍晃動,照得那些停屍櫃的金屬門泛著冷光。林小滿看著沈嚴的側臉,他正警惕地盯著門口,眉頭緊鎖,下頜線繃得很緊,露出的脖頸線條利落而堅毅。可她卻看到,他的耳根悄悄泛了紅——大概是剛才兩人靠得太近,連他這樣沉穩的人,也會有些不自在。

一股複雜的情緒突然湧上林小滿的心頭,有重逢的慶幸,有對危險的恐懼,有對父親真相的執著,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像春天裡破土而出的嫩芽,在寒風裡頑強地生長著。她想起在醫院天台,他對她說"林建軍確實簽過調撥單"時,眼底的不忍;想起他墜樓前喊出"彆信軍方"時的決絕;想起他現在明明肩傷未愈,卻還是把她護在身後的堅定。

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像一團滾燙的火焰,瞬間燒儘了殘留的寒冷和膽怯。她突然伸手,抓住了沈嚴的衣領,在他錯愕的目光中,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那是一個帶著冰碴兒的吻,她的嘴唇還凍得發僵,碰到他溫熱的唇時,像冰塊遇上烈火,瞬間融化開來。沈嚴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睛猛地睜大,似乎完全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做,連放在她腰間的手都忘了動。

停屍房裡靜得可怕,隻有冷凍係統的警報聲還在"嘀嘀"地響著,應急燈的綠光映在兩人身上,把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染上了一層詭異卻又灼熱的色彩。林小滿能感受到他唇上的溫度,感受到他瞬間加速的心跳,甚至能感受到他因為驚訝而微微繃緊的身體。

她沒有退縮,反而微微用力,加深了這個吻。不是衝動,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在零下二十度的停屍房裡,在生死未卜的絕境中,最真誠也最決絕的告白——她想告訴他,她不怕危險,不怕未知,隻要他在,她就有勇氣走下去;她想告訴他,從他第一次為她擋在前麵開始,她的心就已經不受控製地偏向了他。

幾秒鐘後,沈嚴終於回過神來,他沒有推開她,反而伸手按住她的後腦,輕輕回吻著。他的吻很輕,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像是怕碰碎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又帶著壓抑了太久的情感,在唇齒間悄然流露。他的掌心很燙,按在她的後腦上,讓她覺得無比安心,仿佛就算天塌下來,有他在,她也不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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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模糊不清,卻帶著明顯的敵意——是"墨魚"的人,他們果然發現了停屍房的異常。

沈嚴猛地鬆開林小滿,眼神瞬間恢複了警惕,他一把將她拉到停屍櫃後麵,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安靜。兩人緊貼著冰冷的金屬櫃,能清晰地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鑰匙插進鎖孔的"哢噠"聲。

林小滿的心臟狂跳不止,剛才那個吻帶來的灼熱還在唇上殘留,可此刻,緊張和恐懼再次攫住了她。她抬頭看向沈嚴,他正緊緊盯著門口,眉頭緊鎖,右手悄悄摸向腰間的手槍——那是他偽裝法醫時帶進來的,隻有兩發子彈,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使用。

"彆怕。"沈嚴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帶著剛才吻過的溫度,"等會兒我引開他們,你從通風口出去,督查組的人在外麵接應。"

林小滿立刻搖頭,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堅定——她不會再讓他一個人冒險,上次在天台是,這次也一樣。她從口袋裡摸出那個微型u盤,裡麵存著父親的遺書和加密筆記本的備份,這是他們目前最重要的證據,也是她的底氣。

她用口型對沈嚴說:"一起走。"

沈嚴看著她眼裡的倔強,像看到了第一次在禁毒支隊,她頂著所有人的質疑,堅持用數據模型鎖定毒販位置時的樣子。他心裡一軟,點了點頭,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算是回應。

外麵的門被推開了,手電筒的光柱掃了進來,在停屍房裡來回晃動。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趙少校說目標在這兒,仔細搜,彆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是"墨魚"的人,而且聽聲音,至少有三個人,都帶著武器。

沈嚴握緊了手槍,身體微微前傾,做好了隨時衝出去的準備。林小滿則悄悄從口袋裡摸出之前藏著的一支圓珠筆——這是她偽裝清潔工時長袖裡藏的,雖然不是武器,卻也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光柱越來越近,馬上就要掃到他們藏身的停屍櫃後麵。沈嚴深吸一口氣,正要起身,林小滿卻突然拉住他,指了指頭頂的通風口——那是她剛才躲進來時發現的,雖然不大,但足夠一個人鑽出去,而且通向後院的雜物間,是個絕佳的逃生路線。

沈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抬頭看了看通風口,又看了看林小滿,眼神裡帶著猶豫——通風口太高,他需要先把她托上去,可這樣一來,他就會暴露在對方的視線裡。

"快!"林小滿壓低聲音,推了他一把,同時撿起地上的一個停屍袋,用力扔向另一邊。停屍袋落在地上,發出"嘩啦"一聲響,成功吸引了外麵的注意力。

"那邊!"有人大喊,光柱立刻轉向了停屍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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