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八的晨光剛爬上窗台,雜院的大屋裡就飄起了甜香。王二愣子媳婦正往木模子裡倒麵糊,秦國的糜子麵、趙國的黍米麵、楚國的糯米麵在盆裡拌成金黃色,手裡的木鏟攪一下,香得人直咽口水。
“公孫先生,您來嘗嘗這雜拚糕的生坯!”她用指尖捏了點麵糊遞過來,“昨兒個李掌櫃送來袋蜜餞,說是列國的果子混醃的,秦國的紅棗、魯國的山楂、楚國的青梅,往糕裡一嵌,準保甜掉牙。”
公孫矩剛把“華夏”劍靠在八仙桌邊,劍鞘上的“和”字紋旁,新長出的“甜紋”像串糖葫蘆,把之前的紋路都串成了串。“這糕得蒸夠一炷香,”他幫著往灶裡添柴,“阿柴剛從布莊取了塊新布,混紡的料子上繡著禾紋,正好當屜布,蒸出來的糕帶著股布香。”
說話間,小石頭舉著塊紅糖跑進來,糖塊上印著個模糊的“甜”字,是貨郎從燕國帶來的。“娃非要把這糖拌進麵裡,”王二愣子追在後頭笑,“說這樣蒸出來的糕,連劍都能聞見甜味。”
小石頭踮著腳往劍鞘上的甜紋湊,小手剛碰到紋路的拐彎處,劍穗突然抖了抖,掉下來顆乾棗,滾進麵糊盆裡,正好落在列國麵的正中間。
一、麵盆裡的巧思
和麵團的時候最熱鬨,列國的麵在盆裡撒歡,秦國的糜子麵沉在底,趙國的黍米麵浮在中,楚國的糯米麵漂在上,王二愣子媳婦的手一揉,轉眼間就成了團勻勻實實的黃麵團,像塊揉透了的金子。
“這雜拚糕得摻著列國的麵才夠味,”她把麵團往案板上摔了摔,“秦國的麵勁道,楚國的麵軟糯,魯國的麥麵發甜,揉在一塊兒蒸,涼了都不硬,就像咱這院裡的人,湊一起才熱乎。”
公孫矩幫著泡果料,把齊國的蓮子、燕國的核桃、韓國的栗子倒進溫水裡,泡開的果仁在碗裡滾來滾去,像群胖娃娃。“您看這蓮子,”他捏起顆飽滿的,“秦國的麵硬,就用軟乎的果料中和;楚國的麵黏,得摻點脆果仁解膩,配著來才爽口。”
阿柴在旁邊燒火,突然指著麵盆裡的紋路:“師父,這麵團醒發的紋路跟劍上的甜紋對上了!”
眾人湊過去看,果然見麵團表麵的裂紋連成串,秦國的麵紋裡裹著趙國的麵粒,楚國的麵絮纏著齊國的果料,像把列國的甜都織成了網。
“昨兒個試做《團圓糕》的時候,”李掌櫃掀簾進來,手裡還拎著罐蜂蜜,“秦國的老漢要多加棗,楚國的媳婦想多放糖,最後各依著來,蒸出來的糕甜得有層次,連不愛吃甜的教書先生都多吃了兩塊。”
繡娘端著筐葡萄乾進來,果子是列國的特產,秦國的玫瑰香、魯國的奶油味、楚國的酸甜口堆得冒尖。“這是給糕鑲邊的,”她往麵團上撒了把,“洗的時候用了列國的泉水,秦國的山泉水、趙國的河水、楚國的井水,混著泡才去澀味。”
小石頭突然指著麵盆上方的水汽,眾人抬頭,見白霧在房梁上凝成個“甜”字,正好把劍的影子罩在中間。
二、模具裡的名堂
刻木模的時候總有人出主意,列國的花紋在木頭上綻放,秦國的麥穗紋、趙國的雲紋、楚國的蘭草紋擠在一塊兒,木匠的鑿子敲一下這個,刻一下那個,轉眼間,一塊木模就有了列國的靈氣。
“這模具得混著刻才好看,”老木匠用砂紙打磨著木模,“秦國的剛硬線條配楚國的柔美曲線,趙國的對稱圖案搭齊國的自由紋路,看著花哨,其實藏著列國的念想。”
公孫矩幫著給模具刷油,把燕國的芝麻油和韓國的菜籽油混在一起,刷在木模凹槽裡,倒進去的麵糊不粘模,蒸出來的花紋像活的。“您看這糕形,”他指著剛脫模的生坯,“秦國的方糕穩重,楚國的圓糕圓滿,魯國的花糕喜慶,拚在一塊兒才像樣。”
貨郎背著布包路過雜院,見裡麵熱鬨,掀簾進來:“俺從南邊帶了些桂花糖,能給糕增香,要不要試試?”
他把桂花糖撒在麵裡,楚國的糯米麵立刻香了三分,揉出來的麵團黃中帶金,像摻了碎金子。“這叫‘滿堂香’,”貨郎吸著鼻子笑,“去年在魏國的集市,用這糖做雜拚糕,列國的媳婦們搶著學,連皇家的廚子都來討方子。”
公孫矩把劍放在模具旁,劍鞘上的水珠滴在麵裡,竟讓散開的糖粒慢慢聚成個圓,圓心處正好是塊半秦半楚的糕坯。
“這劍是真懂甜的,”老木匠指著新紋,“知道咱今兒蒸的是《百福糕》。”
正說著,教書先生拄著拐杖來了,手裡拿著本《列國食記》,裡麵夾著列國的糕譜,秦國的甑糕、魯國的糕乾、楚國的米糕都有,頁邊記滿了批注。“這是給大夥找靈感的,”先生指著糕譜,“得讓他們知道,糕裡的學問,跟列國的相處是一個理,和和氣氣才能甜甜蜜蜜。”
三、蒸籠裡的新鮮事
蒸糕的時候,雜院的大屋擠得轉不開身,列國的婦人圍著蒸籠坐,秦國的嬸子扇著風,楚國的姑娘遞著布,趙國的婆婆教著手法,蒸籠蓋一掀,白汽冒得像朵雲,把每個人的臉都熏得紅撲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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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頭籠蒸的《列國喜》,”王二愣子媳婦舉著糕喊,“秦國的棗泥餡、魯國的豆沙餡、楚國的果仁餡,最後拚在一塊兒,甜得能讓人想起小時候。”
公孫矩坐在角落,旁邊的小石頭捧著塊剛出鍋的糕,正用小手掰著吃。“慢點吃,”公孫矩幫孩子擦了擦嘴角的糖渣,“籠裡還有呢,這糕越蒸越軟,就像日子越過越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