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種的蟬鳴剛起,雜院的大敞棚就支了起來。列國的手藝人扛著自家的寶貝往這兒搬,秦國的漆器流光溢彩,楚國的竹編玲瓏剔透,魯國的木雕栩栩如生,陽光透過棚頂的縫隙灑下來,照得滿棚子物件都泛著光,像落了滿地的星星。
“公孫先生,您看這展架搭得中不中?”王二愣子踩著梯子掛招牌,“昨兒個李掌櫃從布莊扯了匹新布,列國的絲線織的,藍的像秦國的天空,綠的像楚國的草地,鋪在展台上亮堂得很。”
公孫矩剛把“華夏”劍靠在展架柱子上,劍鞘上的“傳”字紋旁,新長出的“巧紋”像串小鉤子,把之前的紋路都勾得活靈活現。“這雜藝展得湊夠七十二行才像樣,”他幫著擺展台,“阿柴剛從鐵匠鋪取了些掛鉤,上麵打著禾紋,掛在架上,物件準掉不了。”
說話間,小石頭抱著個木雕小鳥跑過來,鳥身上刻的紋路竟和劍上的巧紋一個樣。“娃非要學雕刻,”王二愣子媳婦追在後頭笑,“說要跟劍上新紋比一比,看誰的花樣細。”
小石頭把木雕往劍旁邊一放,劍穗突然晃了晃,掉下來個小木塊,落在木雕的翅膀上,正好把缺了的地方補上,小鳥頓時像要飛起來似的。
一、展架裡的巧思
搭展架的時候最熱鬨,列國的材料堆了半院,秦國的方木、趙國的圓木、楚國的扁木堆在一起,木匠的鑿子咚咚響,竹匠的刀子沙沙削,轉眼間,一排排架子就立起來了,像站隊的士兵。
“這展架得摻著列國的木料才結實,”老木匠用刨子修著木棱,“秦國的硬木做立柱,楚國的軟木做層板,魯國的韌木做擋板,拚在一塊兒放多少物件都不晃,就像咱這院裡的人,各有各的用場才穩當。”
公孫矩幫著釘擋板,把燕國的薄板和韓國的厚板拚在一起,釘在架上找平,板麵的紋路在光線下展開,竟和劍上的巧紋分毫不差。“您看這拚接,”他指著接縫處,“秦國的方木直,就得用直角接;楚國的圓木彎,得用弧形接,配著來才順眼。”
阿柴在旁邊擺標簽,突然指著展架的影子:“師父,這架子的影子跟劍上的巧紋對上了!”
眾人湊過去看,果然見不同木料的影子在地上連成格,秦國的方木影裡裹著趙國的圓木影,楚國的扁木影纏著齊國的板影,像把列國的物件都歸了檔。
“昨兒個試搭《百寶架》的時候,”李掌櫃搬著玻璃罩進來,“秦國的木匠想把層板做得一樣寬,楚國的竹匠說要分大小格,最後各讓一步,做成了可調節的,大物件小玩意兒都能放,連教書先生都誇會變通。”
繡娘端著盤荷包進來,都是列國的精巧活,秦國的布貼荷包、魯國的刺繡荷包、楚國的編織荷包擺得滿滿當當。“這是給看展的小孩當小禮物的,”她往盤裡擺了個,“做的時候用了列國的手法,秦國的剪貼、趙國的縫製、楚國的編織,混著做才彆致。”
小石頭突然指著展架上方的燈,眾人抬頭,見燈光透過燈罩的花紋,在架上投出個“巧”字,正好把劍的影子圈在中間。
二、展品裡的名堂
擺展品的時候總有人搭把手,列國的寶貝在架上排開,秦國的銅鏡能照見人影,趙國的玉佩能映出光澤,楚國的扇子能透出花紋,藝人的布擦一下這個,軟布撣一下那個,轉眼間,件件展品都亮得晃眼。
“這展品得混著做才出彩,”老漆匠用軟布擦著漆盒,“秦國的木料做胎子,楚國的大漆刷表麵,魯國的金箔鑲邊兒,看著花哨,其實藏著列國的巧勁。”
公孫矩幫著擺玉器,把齊國的白玉和燕國的墨玉拚在一起,放在絲絨墊上,用手一托,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像黑白棋子配成了對。“您看這搭配,”他指著玉件,“秦國的大件玉器顯莊重,楚國的小件玉器顯靈動,魯國的中型玉器顯大方,湊在一塊兒才好看。”
貨郎背著布包路過雜院,見裡麵熱鬨,掀簾進來:“俺從南邊帶了些絲絨,能給展品做襯墊,要不要試試?”
他把絲絨鋪在展盒裡,趙國的玉佩立刻添了三分溫潤,看著像浸在水裡的月亮,連蒼蠅都落不上去。“這叫‘滿堂貴’,”貨郎舉著玉佩笑,“去年在魏國的展會上,用這絲絨襯的玉器,列國的富商都搶著買,連王爺都親自來挑。”
公孫矩把劍放在展品旁,劍鞘上的水珠滴在絲絨上,竟讓散開的絨毛慢慢聚成個圓,圓心處正好是塊半秦半楚的玉佩。
“這劍是真懂寶貝的,”老玉匠指著新紋,“知道咱今兒展的是《天下巧》。”
正說著,教書先生拄著拐杖來了,手裡拿著本《列國寶譜》,裡麵夾著列國的珍品圖,秦國的青銅器、魯國的瓷器、楚國的玉器都有,頁邊記滿了批注。“這是給大夥長見識的,”先生指著圖譜,“得讓他們知道,寶貝裡的門道,跟列國的相處是一個理,各有各的妙才有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三、展廳裡的新鮮事
開展的時候,雜院擠得像趕集,列國的看客圍著展架轉,秦國的老漢端著茶杯品漆器,楚國的姑娘湊著頭看刺繡,趙國的媳婦抱著孩子指木雕,講解員的聲音此起彼伏,差點把棚頂掀了。
“今兒頭批展的是《日用巧》,”王二愣子媳婦舉著講解牌喊,“秦國的漆碗、魯國的木梳、楚國的竹籃,最後湊在一塊兒看,實用的才叫真本事。”
公孫矩坐在休息區,旁邊的小石頭捧著木雕小鳥,正跟著玉匠學打磨。“慢點磨,”公孫矩幫孩子扶了扶砂紙,“架上的好物件多著呢,這雜藝展越看越開眼,就像日子越過越有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