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的日頭斜斜地照進雜院，列國的畫師正往牆上刷底色。秦國的畫師調著赭石色，楚國的畫師配著藤黃色，魯國的畫師兌著花青色，刷子在牆上掃過，像給院子披了件五彩的衣裳，引得路過的人都停下腳看。
“公孫先生，您看這壁畫打底下中不中？”王二愣子舉著個顏料桶，桶上的漆皮蹭掉了幾塊，“昨兒個李掌櫃從布莊扯了些畫布，列國的顏料染的，紅的像秦國的柿子，黃的像楚國的橘子，鋪在地上當墊布正好。”
公孫矩剛把“華夏”劍靠在畫架旁，劍鞘上的“樂”字紋旁，新長出的“畫紋”像支畫筆，把之前的紋路都描得鮮活起來。“這融合畫得湊夠百種顏色才像樣，”他幫著遞畫筆，“阿柴剛從庫房取了些新做的顏料，都是列國礦石磨的，石綠、朱砂、藤黃，調在一起準鮮豔。”
說話間，小石頭捧著個調色盤跑過來，盤裡的顏料混在一起，竟調出和劍上畫紋一樣的顏色。“娃非要跟著秦畫師和楚畫師學調色，”王二愣子媳婦拿著塊抹布跟在後頭，“說要調出能畫出列國風景的色。”
小石頭把調色盤往劍旁邊一放，劍穗突然晃了晃，掉下來塊顏料渣，落在盤裡的色塊間，正好把不協調的顏色中和了，調出的色頓時柔和了不少。
一、畫院的巧思
布置畫院的時候最熱鬨，列國的畫具往院裡一擺，秦國的畫板、趙國的畫架、楚國的畫案排得整整齊齊，木匠的刨子修修這個，漆匠的刷子整整那個，轉眼間，個像模像樣的畫院就成了，像塊鋪開的大畫紙。
“這畫院得摻著列國的家什才得勁，”老畫師用布擦著畫筆，“秦國的畫板結實，楚國的畫案光滑，魯國的畫架輕巧，湊在一塊兒畫畫才順手，就像咱這院裡的人，各有各的畫法才熱鬨。”
公孫矩幫著掛畫樣，把燕國的宣紙和韓國的絹布拚在一起，釘在牆上，紙卷在風裡晃出的弧度，竟和劍上的畫紋分毫不差。“您看這畫樣，”他指著上麵的山水，“秦國的山畫得雄渾，楚國的水繪得靈動，魯國的樹描得蒼勁，配著來才好看。”
阿柴在旁邊研墨，突然指著畫院的影子：“師父，這畫具的影子跟劍上的畫紋對上了！”
眾人湊過去看，果然見不同畫具的影子在地上連成畫，秦國的板影裡裹著趙國的架影，楚國的案影纏著齊國的布影，像把列國的景致都描成了圖。
“昨兒個試畫《山河圖》的時候，”李掌櫃提著壺茶水進來，“秦國的畫師想多畫些山，楚國的畫師說要多繪些水，最後各讓一步，半是山水半是田，連教書先生都誇這樣才像咱過日子的地。”
繡娘捧著個針線筐進來，裡麵是列國畫師用的筆簾，秦國的麻布筆簾、魯國的絲綢筆簾、楚國的竹編筆簾擺得滿滿當當。“這是給畫師裝筆用的，”她往每個筆簾裡放了支新筆，“做的時候用了列國的手藝，秦國的縫紉、趙國的編織、楚國的刺繡，混著做才結實。”
小石頭突然指著畫院上方的日影，眾人抬頭，見陽光透過畫架的縫隙，在地上投出個“畫”字，正好把劍的影子圈在中間。
二、顏料裡的名堂
調顏料的時候總有人搭把手，列國的礦石在石臼裡碾著，秦國的赭石、趙國的石綠、楚國的藤黃堆得像小山，畫師的杵搗一下這個，研一下那個，轉眼間，種種顏料都調得勻勻實實，像塊五彩的寶石。
“這顏料得混著調才中看，”老畫師用畫筆蘸著顏料，“秦國的赭石調底色，楚國的藤黃提亮色，魯國的花青勾線條，看著簡單，其實藏著列國的巧勁。”
公孫矩幫著試色，把齊國的鈦白和燕國的炭黑混在一起，塗在紙上，竟調出種說不出的雅致灰色，像蒙著層薄霧的清晨。“您看這過渡，”他指著色階，“秦國的深色重，就得配輕點的色；楚國的淺色淡，得配重點的色，湊在一起才和諧。”
貨郎背著布包路過雜院，見裡麵熱鬨，掀簾進來：“俺從南邊帶了些珍珠粉，能給顏料增亮，要不要試試？”
他把珍珠粉拌在顏料裡，魯國的花青頓時添了三分靈氣，畫在紙上的遠山像蒙著層輕紗，連最挑剔的畫師都點頭說好。“這叫‘潤色光’，”貨郎舉著畫紙笑，“去年在魏國的畫坊，用這粉調的顏料，列國的畫師都來討方子，連宮裡的畫工都派徒弟來學。”
公孫矩把劍放在顏料旁，劍鞘上的水珠滴在調色盤裡，竟讓散開的顏色慢慢聚成個圓，圓心處正好是秦赭楚黃合調的地方。
“這劍是真懂畫的，”老畫師指著新紋，“知道咱今兒畫的是《萬家景》。”
正說著，教書先生拄著拐杖來了，手裡拿著本《列國畫譜》，裡麵記著列國畫法融合的故事，秦國畫師學楚韻、魯國畫師學秦筆、楚國畫師學魯意都有，頁邊寫滿了批注。“這是給大夥找靈感的，”先生指著畫譜，“得讓他們知道，畫法融合的門道，跟列國的相處是一個理，取長補短才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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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融合畫繪萬家
融合畫畫滿村子那天，列國的牆壁上都添了新景，秦國的山連著楚國的水，魯國的田挨著趙國的林，顏料在牆上暈開，像把列國的土地連在了一起，引得人心裡發癢。
“今兒畫的是《過日子圖》，”王二愣子媳婦舉著個畫樣喊，“秦國的農夫耕地，魯國的婦人織布，楚國的孩童放牛，合在一起才完整，看著看著就像自家的事。”
公孫矩坐在畫架旁，看著眾人作畫，旁邊的小石頭握著畫筆，正跟著老畫師學勾線。“慢點畫，”公孫矩幫孩子扶了扶手腕，“這畫越畫越入味，就像日子越過越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