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作剛完成一半,讚歎聲就漫了整個村子。秦國的山石剛畫完輪廓,楚國的溪水就流了過來,列國的景致在牆麵上連成一片,引得人挪不開眼。
“您看這銜接,”隔壁的老太太指著牆角,“山是秦國的畫法,可山下的水是楚國的筆觸,水邊的樹用了魯國的技法,看著看著就忘了哪是哪國的。”
畫到列國合繪的“豐收牆”時,牆上的秦國畫師畫穀堆,楚國畫師畫果樹,魯國畫師畫糧倉,筆觸銜接得像一個人畫的,連路過的鳥兒都停在牆頭,像在看畫裡的穀穗。
“這融合畫畫的是咱過日子的景,”李掌櫃端著茶壺說,“就像去年咱收莊稼,秦國的穀、楚國的稻、魯國的麥堆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隻知道是好收成。”
傍晚收工的時候,小石頭舉著自己畫的畫跑向劍,剛跑到旁邊,畫突然和劍同時亮了亮,畫上的色彩和劍鞘上的畫紋在夕陽下融成一片,像幅活的畫。
“這倆是一夥兒的吧?”有人大著嗓門喊。
四、雨天裡的畫院
立冬那天飄起了冷雨,列國的畫師卻沒停工,秦國的畫師把畫具往屋簷下挪,楚國的畫師用塑料布蓋著顏料,趙國的畫師在廊下繼續調色,雨點打在畫紙上,竟像在添墨。
“這畫院真抗淋,”王二愣子往廊下搬畫架,“去年下雨的時候,也是這廊子,讓列國的畫師湊在一塊兒畫,淋著淋著就不煩了。”
公孫矩抱著劍站在廊邊,劍鞘上的雨水順著紋路彙成個圓,把所有畫具和畫師都圈在裡麵。
“您看這暈染,”教書先生用拐杖指著牆上的畫,“跟《林泉高致》裡說的‘山有三遠’一個理,畫境和,人心也和,啥雨都不怕。”
雨下得最大的時候,廊下的一塊畫板突然滑了,眾人趕緊用列國的物件墊——秦國的木楔、魯國的磚塊、楚國的竹片墊在一起,畫板頓時穩得像釘在牆上,像早就練過的。
“這配合比單用哪國的物件都牢靠,”木匠用錘子敲著木楔笑,“就像這融合畫,缺了哪國的顏色都不行,湊在一起才好看。”
雨停時,眾人發現雜院的積水裡,映出個小小的“畫”字,是用列國的顏料影子拚的,秦國的赭石影做筆畫,楚國的藤黃影當點綴,正好在劍的影子裡。
“這劍又長新本事了,”李掌櫃擦著臉上的水笑,“知道咱愛畫融合畫。”
公孫矩摸著劍上的新紋,突然明白:“不是劍長本事,是咱的心在融合畫裡融在了一塊兒,連雨水都跟著添色。”
五、歲月裡的畫景
過年的時候,雜院要畫新的融合畫,列國的人又來幫忙。秦國的畫師起新稿,趙國的畫師調新色,楚國的畫師描新線,連小石頭都拿著個小畫筆,學著給畫填色。
“這新畫得叫‘萬家景’,”王二愣子媳婦在畫旁貼春聯,“不管哪國的景致,合在一起畫,都能讓列國的日子更鮮亮,熱熱鬨鬨的才叫年。”
新畫完成那天,列國的人都來觀賞,秦國的農戶指著畫裡的山,楚國的漁民認著畫裡的水,魯國的工匠看著畫裡的屋,讚歎聲飄出三裡地,引得全鄉的人都來了。
“這叫畫如其景,”教書先生摸著胡子笑,“就像秋天的田野,秦國的穀、楚國的棉、魯國的豆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看著就喜慶。”
孩子們在院裡比誰畫得像,秦國的娃畫山,楚國的娃畫水,燕國的小石頭畫樹,笑聲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誰是誰,隻有“嘻嘻哈哈”的調子在院裡飄。
晚上收拾時,王二愣子發現院牆上,不知誰刻了道新紋,把列國的畫具都刻在上麵,秦國的畫筆、楚國的顏料、魯國的畫板湊成個圓,和劍鞘上的新紋一模一樣。“準是哪個畫師刻的,”他笑著說,“這叫念想。”
公孫矩看著劍上的新紋,“畫”字旁邊又多了道“景”字紋,用手摸上去,竟帶著點顏料的細膩感。“師父,這紋咋越來越像咱的畫了?”阿柴問。
公孫矩望著院裡來來往往的人,有人在調色,有人在勾線,有人在上色,列國的色彩混在各家的日子裡,像幅永遠畫不完的畫。“因為日子就是由這些融合畫拚起來的啊,”他說,“你畫你的山,我畫我的水,你塗你的色,我勾我的線,畫著畫著就忘了哪是哪國的景致,隻記得日子過得美滋滋。”
後來,這些融合畫成了全鄉的寶貝,每年都有新的列國景致融合的畫出現,院牆上的刻痕被摸得鋥亮。有個史官見了,在《春秋會要》的附頁裡寫:“所謂盛景,不過是把各家的景致融在畫裡,你畫一山,我繪一水,你添一色,我補一線,年深日久,就成了誰也離不開誰的好光景。”
而那柄“華夏”劍,依舊靠在院牆邊,劍鞘上的紋路越來越密,像幅活的畫卷。有人說這劍吸了畫的靈氣,摸上去總帶著點色彩;隻有公孫矩知道,那色彩哪是劍上的,不過是千萬支筆畫過的痕跡,是千家萬戶的好景,在木頭裡生了根,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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