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剛過了半晌,歡笑聲就漫了整個鄉野。秦國的龍舟剛衝過終點,楚國的香囊就拋了過來,列國的祝福在節場上飛,引得人心裡發燙。
“您看這互動,”隔壁的老太太剝著粽子,“劃龍舟的是秦國的後生,可敲鼓的是楚國的老漢,送水的是魯國的姑娘,鬨著鬨著就忘了哪是哪國的。”
到了列國合跳的“共慶舞”時,場上的秦國舞者擺著方步,楚國舞者轉著圈,魯國舞者揮著袖,腳步配合得像一個人排的,連飛過的鳥都在戲台上方盤旋。
“這融合節聚的是咱過日子的情,”李掌櫃舉著酒杯說,“就像去年咱修祠堂,秦國的石匠、楚國的木匠、魯國的瓦匠一起動手,祠堂成了,心也齊了,節日才更像樣。”
傍晚祭月的時候,小石頭舉著自己做的香囊跑向劍,剛跑到旁邊,香囊突然和劍同時亮了亮,香囊上的繡紋和劍鞘上的節紋在月光裡連成串,像條看不見的彩繩。
“這倆是一夥兒的吧?”有人大著嗓門喊。
四、雨天裡的節場
夏至那天飄起了小雨,列國的人卻沒散,秦國的老漢把祭品往棚下挪,楚國的姑娘用布蓋著樂器,趙國的婦人給孩子披上蓑衣,雨點打在油紙傘上,竟像在打節拍。
“這節場真抗淋,”王二愣子往戲台邊搭雨棚,“去年下雨的時候,也是這棚子,讓列國的人湊在一塊兒樂,淋著淋著就不煩了。”
公孫矩抱著劍站在棚下,劍鞘上的雨水順著紋路彙成個圓,把所有節物和歡慶的人都圈在裡麵。
“您看這人情,”教書先生用拐杖指著節場,“跟《禮記》裡說的‘禮之用,和為貴’一個理,人心齊,啥雨都不怕。”
雨下得最大的時候,戲台的一塊幕布突然破了,眾人趕緊用列國的布料補——秦國的麻布、魯國的絲綢、楚國的油紙縫在一起,破洞處竟成了個小小的福字,像特意繡的。
“這補丁比原來的還好看,”繡娘用針線縫著布角笑,“就像這融合節,缺了哪國的習俗都不行,湊在一起才圓滿。”
雨停時,眾人發現節場的水窪裡,映出個小小的“節”字,是用列國的節物影子拚的,秦國的鼎影做筆畫,楚國的香囊影當點綴,正好在劍的影子裡。
“這劍又長新本事了,”李掌櫃擦著臉上的水笑,“知道咱愛過團圓節。”
公孫矩摸著劍上的新紋,突然明白:“不是劍長本事,是咱的心在融合節裡融在了一塊兒,連雨水都跟著添喜。”
五、歲月裡的節暖
過年的時候,雜院要新搭戲台,列國的人又來幫忙。秦國的木匠打新梁,趙國的瓦匠鋪新頂,楚國的漆匠刷新漆,連小石頭都拿著個小刷子,學著給戲台描邊。
“這新戲台得叫‘共歡台’,”王二愣子媳婦在台上掛紅燈籠,“不管哪國的節日,在這兒過,都能讓大夥的心聚在一塊兒,熱熱鬨鬨的才叫年。”
新戲台落成那天,列國的人都來慶祝,秦國的百姓舞著龍,楚國的百姓耍著獅,魯國的百姓敲著鼓,歡笑聲飄出三裡地,引得全縣的人都來了。
“這叫普天同慶,”教書先生摸著胡子笑,“就像天上的月亮,照過秦國的山、楚國的水、魯國的田,到處都亮堂,看著就親。”
孩子們在節場上比誰的香囊巧,秦國的娃繡著虎,楚國的娃繡著魚,燕國的小石頭繡著花,笑聲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誰是誰,隻有“嘻嘻哈哈”的調子在場上飄。
晚上收拾時,王二愣子發現戲台旁的石頭上,不知誰刻了道新紋,把列國的節物都刻在上麵,秦國的銅鼎、楚國的香囊、魯國的彩繩湊成個圓,和劍鞘上的新紋一模一樣。“準是哪個老司儀刻的,”他笑著說,“這叫念想。”
公孫矩看著劍上的新紋,“節”字旁邊又多了道“歡”字紋,用手摸上去,竟帶著點布料的柔軟感。“師父,這紋咋越來越像咱的節場了?”阿柴問。
公孫矩望著節場上來來往往的人,有人在跳舞,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聊天,列國的習俗混在這個節裡,像幅永遠畫不完的團圓圖。“因為日子就是由這融合節串起來的啊,”他說,“你過你的節,我慶我的俗,你獻你的禮,我表我的情,鬨著鬨著就忘了哪是哪國的規矩,隻記得日子過得熱熱鬨鬨。”
後來,這融合節成了全縣的寶貝,每年都有新的列國習俗加進來,戲台旁的刻痕被摸得鋥亮。有個史官見了,在《春秋會要》的續卷裡寫:“所謂團圓,不過是把各家的節日聚在一個場,你舞一段,我唱一曲,你敬一禮,我獻一情,年深日久,就成了誰也離不開誰的溫暖。”
而那柄“華夏”劍,依舊靠在戲台旁的柱子上,劍鞘上的紋路越來越密,像幅活的節慶圖。有人說這劍吸了節的靈氣,摸上去總帶著點喜氣;隻有公孫矩知道,那喜氣哪是劍上的,不過是千萬張笑臉映過的痕跡,是千家萬戶的歡樂,在木頭裡生了根,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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