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剛貼到半條街,紅喜氣就漫了整個村子。秦國的“福”字剛貼西牆,楚國的“喜”字就粘東窗,列國的墨跡在街巷裡連成片,引得人心裡發燙。
“您看這搭配,”隔壁的老太太眯著眼笑,“寫聯的是秦國的舉子,可遞紙的是楚國的姑娘,扶梯的是魯國的老漢,貼著貼著就忘了哪是哪國的。”
貼到列國合住的“共福院”時,院裡的秦國書生寫橫批,楚國墨客填豎聯,魯國秀才剪窗花,墨汁混著金粉滴在地上,像在畫滿地的銅錢,連飛過的喜鵲都落在牆頭,像在看紅聯。
“這融合聯映的是咱過日子的喜,”李掌櫃捧著杯酒說,“就像去年咱蓋新房,秦國的瓦匠上梁、楚國的木匠安門、魯國的漆匠刷柱,合在一起才叫家。”
貼完放鞭炮的時候,小石頭舉著自己寫的“吉”字跑向劍,剛跑到旁邊,紅紙上的字突然和劍同時亮了亮,紙上的筆跡和劍鞘上的聯紋在陽光下連成串,像條看不見的紅繩。
“這倆是一夥兒的吧?”有人大著嗓門喊。
四、雪天裡的寫聯場
除夕傍晚飄起了雪,列國的人卻沒散,秦國的舉子把案台往廊下挪,楚國的墨客用炭火烤著凍墨,趙國的孩童給紅紙哈著氣,雪花落在紅紙上,竟像撒了層白糖。
“這寫聯場真抗凍,”王二愣子往炭盆裡添鬆柴,“去年下雪的時候,也是這廊子,讓列國的人湊在一塊兒寫,凍著凍著就不冷了。”
公孫矩抱著劍站在廊邊,劍鞘上的雪花化成水,順著紋路彙成個圓,把所有聯料和寫聯的人都圈在裡麵。
“您看這墨香,”教書先生用拐杖指著案上,“跟《荊楚歲時記》裡說的‘書門神,以避鬼魅’一個理,聯紅了,心就暖,啥雪都不怕。”
雪下得最大的時候,案上的紅紙突然不夠了,眾人趕緊用列國的紙湊——秦國的麻紙、魯國的帛紙、楚國的宣紙拚在一起,寫出來的聯竟像特意設計的彩聯,紅得各有深淺。
“這拚湊比單用一種紙還好看,”紙匠用漿糊粘著紙邊笑,“就像這融合聯,缺了哪國的筆墨都不行,湊在一起才喜慶。”
雪停時,眾人發現院門口的雪地上,用紅紙拚出個小小的“喜”字,是用列國的聯紙拚的,秦國的麻紙做筆畫,楚國的帛紙當點綴,正好在劍的影子裡。
“這劍又長新本事了,”李掌櫃擦著胡子上的雪笑,“知道咱愛貼紅聯。”
公孫矩摸著劍上的新紋,突然明白:“不是劍長本事,是咱的心在融合聯裡融在了一塊兒,連雪花都跟著添喜。”
五、歲月裡的聯紅
大年初一的時候,雜院要給新蓋的屋寫聯,列國的人又來幫忙。秦國的舉子研新墨,趙國的紙匠裁新紙,楚國的墨客調新金粉,連小石頭都拿著支小毛筆,學著寫“福”字。
“這新聯得叫‘共福聯’,”王二愣子媳婦在聯邊掛彩綢,“不管哪國的人家,貼著這兒的聯,都能讓日子紅起來,熱熱鬨鬨的才叫年。”
新聯貼成那天,列國的人都來拜年,秦國的百姓拱手道“安康”,楚國的百姓作揖說“順遂”,魯國的百姓鞠躬祝“太平”,賀歲聲飄出三裡地,引得全縣的人都來了。
“這叫聯紅萬家,”教書先生摸著胡子笑,“就像田裡的紅高粱,這廂的紅了,那廂的熟了,最後都釀出甜酒,看著就親。”
孩子們在寫聯場邊學寫春聯,秦國的娃學寫“壽”,楚國的娃學寫“喜”,燕國的小石頭學畫“福”,笑聲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誰是誰,隻有“嘻嘻哈哈”的調子在場裡飄。
晚上收拾時,王二愣子發現梅樹樁上,不知誰刻了道新紋,把列國的聯料都刻在上麵,秦國的毛筆、楚國的朱砂、魯國的紅紙湊成個圓,和劍鞘上的新紋一模一樣。“準是哪個老秀才刻的,”他笑著說,“這叫念想。”
公孫矩看著劍上的新紋,“喜”字旁邊又多了道“和”字紋,用手摸上去,竟帶著點朱砂的溫熱感。“師父,這紋咋越來越像咱的寫聯場了?”阿柴問。
公孫矩望著院裡來來往往的人,有人在收筆墨,有人在曬春聯,有人在學寫字,列國的墨跡混在這場俗裡,像幅永遠畫不完的紅喜圖。“因為日子就是由這融合聯紅起來的啊,”他說,“你寫你的字,我描我的金,你貼你的聯,我賀我的年,紅著紅著就忘了哪是哪國的筆墨,隻記得要熱熱鬨鬨、和和美美。”
後來,這寫聯場成了全縣的寶貝,每年都有新的列國春聯添進來,梅樹樁上的刻痕被摸得鋥亮。有個史官見了,在《春秋會要》的續卷裡寫:“所謂喜慶,不過是把各家的祝福寫在紅紙上,你書一字,我添一筆,你貼一聯,我賀一聲,年深日久,就成了誰也離不開誰的紅火。”
而那柄“華夏”劍,依舊靠在梅樹樁上,劍鞘上的紋路越來越密,像幅活的春聯圖。有人說這劍吸了聯的靈氣,摸上去總帶著點暖意;隻有公孫矩知道,那暖意哪是劍上的,不過是千萬支筆寫過的痕跡,是千家萬戶的紅火,在木頭裡生了根,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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