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剛過子時,新歲的氣息就漫了整個村子。秦國的年糕剛蒸出鍋,楚國的湯圓就煮好了,列國的吃食在桌上擺成圓,引得人心裡發癢。
“您看這搭配,”隔壁的老太太抿著屠蘇酒笑,“蒸糕的是秦國的灶,可燒火的是楚國的柴,端盤的是魯國的娃,守著守著就忘了哪是哪國的。”
守到列國合創的“共迎禮”時,場上的秦國百姓燃爆竹,楚國百姓點燈籠,魯國百姓貼新符,動作不同卻同樣虔誠,連飛過的夜鳥都停在簷上,像在等新年。
“這融合歲守的是咱過日子的圓,”李掌櫃舉著酒杯說,“就像去年咱蓋戲台,秦國的木匠、楚國的漆匠、魯國的畫匠一起動手,台成了,戲唱了,年才過得歡。”
迎新的時候,小石頭舉著自己做的糖瓜跑向劍,剛跑到旁邊,糖瓜突然和劍同時亮了亮,糖上的紋路和劍鞘上的歲紋在燈光裡連成片,像個甜甜的團圓圈。
“這倆是一夥兒的吧?”有人大著嗓門喊。
四、寒夜裡的守歲場
大年初一的淩晨飄著細雪,列國的百姓卻沒散,秦國的漢子把炭盆往屋中間挪,楚國的媳婦給孩童添棉衣,趙國的老者講著新年的盼頭,雪花打在窗紙上的“簌簌”聲,竟像在唱安眠曲。
“這守歲場真抗凍,”王二愣子往盆裡添著木炭,“去年下雪的時候,也是這屋子,讓列國的人湊在一塊兒守,凍著凍著就不冷了。”
公孫矩抱著劍站在屋角,劍鞘上的雪花化成水,順著紋路彙成個圓,把所有歲具和守歲的人都圈在裡麵。
“您看這人氣,”教書先生用拐杖指著眾人,“跟《荊楚歲時記》裡說的‘通宵達旦,不寐以待天明’一個理,人齊了,啥冷都不怕。”
雪下得最大的時候,屋角的窗戶突然漏了風,眾人趕緊用列國的物件堵——秦國的棉絮、魯國的麻布、楚國的油紙糊在一起,縫隙頓時嚴得像沒開過,像早就練過的。
“這修補比原來的還嚴實,”裁縫用針線縫著布邊笑,“就像這融合歲,缺了哪國的習俗都不行,湊在一起才暖和。”
雪停時,眾人發現門口的雪地上,踩出個小小的“圓”字,是用列國的腳印拚的,秦國的棉鞋印做筆畫,楚國的布鞋印當點綴,正好在劍的影子裡。
“這劍又長新本事了,”李掌櫃擦著胡子上的雪笑,“知道咱愛守歲。”
公孫矩摸著劍上的新紋,突然明白:“不是劍長本事,是咱的心在融合歲裡融在了一塊兒,連雪花都跟著添暖。”
五、歲月裡的歲圓
元宵節的時候,雜院要新做批歲具,列國的人又來幫忙。秦國的陶匠燒新碗,趙國的木匠做新盤,楚國的瓷匠繪新盞,連小石頭都拿著個小陶輪,學著做小碗。
“這新歲具得叫‘共圓器’,”王二愣子媳婦在碗沿描金邊,“不管哪國的年節,用這兒的器具守歲,都能讓大夥的心聚成圓,熱熱鬨鬨的才叫年。”
新歲具做好那天,列國的人都來試吃,秦國的百姓嚼著年糕,楚國的百姓品著湯圓,魯國的百姓咬著餃子,歡笑聲飄出三裡地,引得全縣的人都來了。
“這叫歲歲團圓,”教書先生摸著胡子笑,“就像天上的月,這晚圓了,那晚又圓,最後連成串,看著就親。”
孩子們在守歲場邊學做吃食,秦國的娃學揉糕,楚國的娃學包湯圓,燕國的小石頭學捏餃子,笑聲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誰是誰,隻有“嘻嘻哈哈”的調子在場裡飄。
晚上收拾時,王二愣子發現門框上,不知誰刻了道新紋,把列國的歲具都刻在上麵,秦國的陶碗、楚國的青瓷盤、魯國的木托盤湊成個圓,和劍鞘上的新紋一模一樣。“準是哪個老婦人刻的,”他笑著說,“這叫念想。”
公孫矩看著劍上的新紋,“歲”字旁邊又多了道“圓”字紋,用手摸上去,竟帶著點糖霜的甜潤感。“師父,這紋咋越來越像咱的守歲場了?”阿柴問。
公孫矩望著屋裡來來往往的人,有人在洗碗,有人在疊衣,有人在收拾炭盆,列國的年俗混在這夜裡,像個永遠拆不散的團圓結。“因為日子就是由這融合歲圓起來的啊,”他說,“你揉你的糕,我包我的湯圓,你捏你的餃子,我煮我的糖水,守著守著就忘了哪是哪國的年俗,隻記得要團團圓圓、甜甜蜜蜜。”
後來,這守歲場成了全縣的寶貝,每年都有新的列國歲俗加進來,門框上的刻痕被摸得鋥亮。有個史官見了,在《春秋會要》的續卷裡寫:“所謂團圓,不過是把各家的年俗聚在一個夜,你添把柴,我加勺糖,你講個故事,我唱支歌謠,年深日久,就成了誰也離不開誰的牽掛。”
而那柄“華夏”劍,依舊靠在門框上,劍鞘上的紋路越來越密,像幅活的守歲圖。有人說這劍吸了歲的靈氣,摸上去總帶著點暖意;隻有公孫矩知道,那暖意哪是劍上的,不過是千萬個夜晚守過的痕跡,是千家萬戶的團圓,在木頭裡生了根,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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