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熟到一半,天邊突然刮起了大風,剛捆好的麥穗被吹得直晃,有的繩扣都鬆了。“這風來得太急了!”王二愣子趕緊抓起捆穗繩,往田邊跑,“得趕緊加固,不然穗子全倒了!”
公孫矩抱著劍站在埂上,劍鞘上的熟紋被風吹得沾了點麥芒,順著紋路往下落,落在土裡暈出小坑。“彆慌,按老法子來,”他指著田裡,“秦國的漢子往捆好的穗撮底培土,把根紮穩;楚國的農婦檢查繩扣,鬆了的重新勒緊;魯國的田夫把曬場邊的擋風板立起來,彆讓風刮進曬場,三樣都得快!”
眾人一聽,趕緊分頭行動。秦國的漢子扛著鋤頭往田裡跑,給每撮穗底培上土,踩得實實的;楚國的農婦捏著測熟板,挨個檢查繩扣,鬆了的“哢哢”勒緊;魯國的田夫推著擋風板車,把板都立在曬場邊,像道黃色的牆。
“俺家還有舊的草繩,能拿來當臨時捆繩!”西頭的張嬸扛著草繩跑過來,草繩上還沾著去年的穀粒;“俺去燒點薑茶,大夥喝了暖身子!”東頭的李叔拎著鐵鍋往灶房跑,薑茶的香味很快飄滿了田埂。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大風終於過去了,田裡的穗撮穩穩的,曬場也沒進多少土。王二愣子摸著捆緊的穗子,笑得露出了牙:“還是大夥一起想辦法管用,這要是單靠一家,準保穗子全倒了!”
楚國的劉嬸突然發現南頭的幾壟稻穗,繩扣被吹斷了,趕緊拎著捆穗繩過去:“得重新捆,不然稻粒全掉了!”秦國的張大哥也扛著鋤頭過來:“俺幫你培土,你捆繩,咱快補上!”
小石頭也跟著幫忙,他幫著遞繩,劉嬸教他“繞三圈扣緊”,張大哥幫著扶穗,三個人配合得像老搭檔。“俺這繩遞得及時不?”小石頭抬頭問,臉上沾著點麥芒,像隻小刺蝟,引得大夥都笑。
四、測熟收的妙協作
風停後,魯國的王大叔推著新做的“熟度篩”過來了——篩底的網眼按籽粒大小編的,黃熟的粒能漏下去,青尖的粒卡在上頭,正好分撿。“得挨壟篩,”他把篩子放在麥穗下,輕輕一抖,黃粒落在篩底,“這壟熟度夠,那壟得再等兩天。”
列國的人又忙起來,分篩的分篩、加固的加固、整場的整場。秦國的捆穗繩專補鬆了的撮,楚國的測熟板專標半熟的穗,魯國的曬場耙專整被風吹亂的場。繡娘也提著布包來送吃的,裡麵是涼好的綠豆湯:“大夥歇會兒再乾,彆累著,熟得等,身子得顧著。”
“俺家的測熟板裂了,能借你家的用用不?”北頭的孫叔舉著裂板過來。楚國的劉嬸趕緊把自己的板遞過去:“拿去用,俺還有個舊的,夠測自家的壟。”
“俺家的曬場耙齒歪了,能借你家的修修不?”南頭的趙嬸舉著歪齒耙過來。魯國的王大叔趕緊把自己的備用耙遞過去:“拿去用,俺這還有錘子,修完還能用!”
教書先生拄著拐杖走來,手裡捧著本《護熟要訣》,指著裡麵的圖:“你們看,古人測熟也用‘篩粒分熟’,黃粒歸倉、青粒再曬,跟咱現在一樣,這就是‘順時收熟,粒滿倉實’的理。”
補到夕陽西下,田裡的穗撮都捆得牢實,曬場也整得平平整整,半熟的穗都做了記號。王二愣子拍著手上的麥芒:“今年這熟護得好,收糧準能順順當當!”
五、歲月裡的熟盼
夏至那天,田裡的穗子都泛著全黃,麥芒硬、稻粒沉、穀穗垂,金燦燦的鋪了滿田。列國的農夫扛著工具往田裡走,秦國的捆穗繩、楚國的測熟板、魯國的曬場耙,排著隊像支隊伍。陽光照在穗子上,熟粒的光閃得人睜不開眼,像撒了滿田的碎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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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這熟護得實,收糧準能裝滿倉!”王二愣子扛著捆穗繩走在最前頭,嗓門洪亮,“咱還按去年的法子,混著收、混著曬,讓每粒糧都乾乾爽爽!”
公孫矩走在中間,看著身後的隊伍——列國的人說說笑笑,小黃狗跟著跑,小石頭扛著個小測熟板,跟在最後頭,時不時蹲下來捏捏熟粒,像在跟穗子告彆。他摸了摸腰間的劍,劍鞘上的熟紋旁,新的“收紋”已悄悄冒頭,像剛捆好的穗撮。
“師父,收糧的時候,俺能幫著捆穗不?”小石頭跑過來問,眼睛亮得像熟粒的光。
公孫矩笑著點頭:“當然能,到時候你還能幫著數捆數,看咱收了多少糧呢。”
後來,這護熟田成了全縣的榜樣,每年夏至,列國的人都會聚在這裡,一起護熟、一起測熟、一起整場。老椿樹下的劍,依舊靠在那裡,劍鞘上的紋路越來越密,有熟紋、有收紋、有飽紋,像把護熟待收的圖景織在了上麵。
有個史官路過,蹲在樹下看了半天,在《春秋會要》續卷裡寫道:“所謂熟成,不過是把各家的耐心用在一塊地裡,你護一撮、我測一粒、他整一場,年深日久,就成了誰也離不開誰的歲歲豐。”
而那柄“華夏”劍,依舊靠在老椿樹上,劍鞘上的紋路在陽光下閃著光。有人說這劍沾了熟糧的香,摸著總帶著點暖;隻有公孫矩知道,那暖哪是劍上的,是千萬雙手護過的穗子在成熟,是千家萬戶的盼頭在落地,在木頭裡生了根,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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